总算赶上了!
看着躺在马车座椅上的宁洁,钟文心头一松,脸上的笑容不觉灿烂了几分。
宁洁略显憔悴的俏脸蛋上沾满了晶莹的泪珠,如同雨打芭蕉,眼中的神色在惊喜之余,还夹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娇躯无力地瘫软在座椅之上,如同落难人间的仙女,风韵娉婷,却又楚楚可怜。
两人的目光相遇,便牢牢交织在了一起,再也不愿分开。
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两人却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凝视着对方的眼眸,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居然晋阶灵尊了?
朱聪望着悬立空中的钟文,嫉妒、慌张、恐惧,各类情绪纷纷涌上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竟不知该如何才好。
无论宁洁还是朱聪,都没注意到在钟文身后,遍布着大大小小各种鸟类,一个个盘旋飞舞,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若是能够听懂鸟语,就可以分辨出这些小鸟口中叫唤的,大多是“好吃的!好吃的!”
钟文回头对着鸟群微微一笑,口中发出“叽叽咕咕”之声,似乎在让它们“稍等片刻”。
就在钟文转头的瞬间,朱聪忽然回过神来,一个箭步向前蹿去,狠狠抓向马车座位上的宁洁,试图挟持她作为人质,换取一线生机。
眼看右掌就要抓到宁洁娇躯,一股震天动地的恐怖气势忽然自头顶罩下,朱聪只觉浑身一僵,体内灵力滞涩,身子站立不稳,整个人笔直向前栽了下去,脑袋“砰”地一声狠狠砸在马车座椅的边沿上,额上顿时破开一道口子,整张脸瞬间流满鲜血,显得狰狞可怖。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身后传来了钟文的叹息声,朱聪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压在身上的气势并未散去,朱聪以“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姿态趴在地上,完全无力动弹,忽然感到背上一沉,接着又一轻,竟是被钟文踩着路过。
堂堂七星阁年轻一辈的第一神文学者,竟然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当成了脚垫子,一股难以形容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此时此刻,他甚至渴望当场去世。
“没事吧?”钟文看也不看被他践踏而过的朱聪,径自来到宁洁身前,将她轻轻扶了起来,温柔地松开了绑在她身上的缚灵索。
“没事,谢谢你。”宁洁秋水般的眼眸之中满含柔情,凝脂般的肌肤表面微微泛出红色,用比蚊子叫还要轻的声音说道,“幸亏你及时赶到,若是再晚一会,或许就见不到我了呢。”
“哦?他要杀你?”钟文闻言,颇觉意外道,“此人千辛万苦将姐姐掳来,想必另有所图,何以要在此地对姐姐痛下杀手?”
“不、不是。”宁洁面色更红,支支吾吾道,“他、他卑鄙无耻,想要污我清白,若是教他得逞,我自然不愿再苟活于世”
“傻姐姐,万万不可以有这样的想法。”钟文面色一变,双手扶住宁洁香肩,凝视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一脸严肃地说道,“无论遭受了怎样的屈辱,切记一定要保全性命,绝对不能有轻生的想法,什么狗屁的女子贞操观念,只不过是一些世俗权贵编纂出来约束百姓的愚民之策,我等修炼之人,大可不必理会,唯有心灵与品德,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
“说得好听。”朱聪保持着脸皮贴地的“狗吃屎”姿态,他自知无幸,反倒没有了心理负担,尽情倾吐着心中的恶意,“若是宁姑娘真的已非完璧之身,你还会接受她么?”
“我和宁洁姐姐并非这样的关系。”钟文脸一红,随即又正色道,“但是正如我先前所说,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乃是品德与心灵,姐姐这般心地纯良,无论遭受怎样的屈辱,都不会改变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钟文。”宁洁心中一阵感动,双眸紧紧凝视着钟文的脸庞,眼波流转,眉目含情,俏脸上红霞遍布,旖旎暧昧的气息霎时间弥漫在整个车厢之中。
即便是趴在地上的朱聪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车厢内的氛围变化,他隐隐有种感觉,就仿佛多了几吨狗粮压身,连钟文释放出来的灵尊气息,都显得沉重了几分。
该死的狗男女!
朱聪心中恶狠狠地咒骂道,仰慕已久的女神与另一个男人眉目传情,大搞暧昧,由不得他不心态崩溃,怒火中烧。
“饿了吧?”钟文并未注意到朱聪的情绪,而是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篮子,掀开上面的遮盖布,露出烤鸡腿,肉包子以及各色水果,伸手取过一个包子,体贴地递到宁洁跟前。
“谢谢。”宁洁温顺地接过包子,放在嘴边小口啃着,吃相十分优雅。
你不是说不饿么?
他给你你就吃,我给你你就不吃?
贱人!贱人!贱人!
朱聪气得心理扭曲,暗中大骂不止。
“姐姐,我看你面色,身子还有些虚弱。”等到宁洁进食完毕,钟文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自其中倒出一颗白色丹药,递到宁洁面前,柔声说道,“这颗回天丹你先服下,应该可以恢复不少元气。”
不久前,“回天丹”还是钟文的主要疗伤手段,然而如今有了“生生造化丹”,这种丹药在他眼中瞬间贬值,竟然被拿来给宁洁补充体力。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