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仅仅花去了对方两三个呼吸的时间。
身为“天下第一神医”,一种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分明重获新生新生,他却不知道自己是该喜悦,还是应该沮丧。
须知依他的理解,即便请动圣人出手,想要治好这种伤势,也需要花很大的工夫来定位那道怪异灵力,然后再以水磨工夫一步一步将这道灵力逼出体外。
这个过程漫长而枯燥,非但没有十全把握,甚至还会影响到圣人本身的修为。
他隐隐有些怀疑,对方以这等诡异手段伤了自己,却又不立即下杀手,很有可能便是为了以此来暗算“思断崖”那位圣人。
这也是丁老怪未曾向圣人求助的缘由之一。
“病根已除,只是还需以灵药调理身体,方能补全亏虚,恢复如初。”钟文拍了拍手,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道,“前辈乃是‘天下第一神医’,后面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了罢。”
“小兄弟真乃神人也!”丁老怪愣了半晌,这才长叹一声道,“与你相比,老夫这‘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简直就是个笑话,从此休要再提。”
此时的丁老怪早已放下神医的架子,看向钟文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钦佩之色,只觉这名少年的医术,已然达到了鬼神莫测的境地。
殊不知钟文虽然医术高妙,但能够轻易定位到这股怪异灵力,却还是靠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雷达”。
而在消灭怪异灵力的过程中,“五元神功”控制事物频率和吸收灵力的神奇功效,更是起到了无可提到的作用。
“五元神功”和“雷达”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无机缘,与医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因而丁老怪认为钟文的医术远远高于自己,却也不免有些妄自菲薄了。
“举手之劳罢了。”钟文故作淡定,逼气十足地说道,“还请前辈将那七七四十九种灵药取出来罢,赶紧炼完丹药,晚辈还要着急找人去呢!”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就仿佛“神皇焱焱丹”这样复杂的丹药,在举手投足之间便能炼制完成。
“好、好!”丁老怪却连声称好,毫不怀疑,“劳烦你了。”
似他这等身负绝学的桀骜之辈,平素极少将旁人看在眼里,可一旦有人能够将之折服,便会态度骤变,判若两人。
此时的钟文在他心中,已经成为了需要平视乃至仰视的存在,哪怕放个屁,只怕丁老怪都要想法子从中闻出些许香味来。
看着一株一株珍稀药材被丁老怪凭空掏出来,瞬间铺满了地面,钟文的视线不觉瞟向了戴在他右手中指的一枚白色戒指。
储物戒指!
第一次遇见同样拥有储物饰品的外人,钟文心中略感吃惊,对于丁老怪这个神医的地位,也不禁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他大手一挥,满地的火属性药材瞬间消失不见,“炼丹期间,还许劳烦前辈替我护法!”
这位小兄弟果然也拥有储物饰品!
钟文曾在神药堂中凭空取出一个体积超过成年人身体的巨型药鼎,当时丁老怪便猜到他身怀储物饰品。
此时见他于弹指间收纳了四十九种灵药,丁老怪更是确信无疑,在揣测钟文身世的同时,也不禁多出了几分信心。
钟文在前,丁老怪在后,两人皆是灵尊修为,踏空而行,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天,在“丹阁”势力范围内的某处,忽然天生异象,奇云密布,降下五道毁天灭地、震耳欲聋的惊世神雷。
没有人知道异象产生的原因,种种夹带着个人想象的谣言很快便流传开来,在后世衍生出了不少美丽的传说……
……
“小兄弟,这次还真是多谢你了。”
临别之际,丁老怪殷切地握住钟文的手,眼中满是不舍,“日后若是有暇,务必要来‘思断崖’做客,老夫必定扫榻相迎,好生招待你和几位夫人。”
听见“几位夫人”这四个字,钟文身后的叶青莲和江语诗美眸闪烁,双颊生晕,同时陷入到复杂的情绪之中,而珠玛却的脸却始终带着甜甜的笑容,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定,一定!”钟文哈哈笑道,“还请前辈莫要忘了咱们的约定。”
“放心罢,我丁老怪向来言出必践!”丁老怪拍着胸脯,大声说道,“答应你的古籍,很快就会有人送到大乾清风山。”
不久前还想着白_嫖一波的丁老怪说出“言出必践”四个字,竟是毫无愧色,钟文忍不住心中佩服,暗叹人的脸皮与年龄,果然大多成正比。
似乎猜到钟文心中所想,丁老怪老脸一红,搓着手嘿嘿直笑,试图缓解尴尬。
廖启灵长大了嘴巴,看着向来性格高冷,脾气古怪的丁老怪在钟文跟前面带谄笑,语气殷勤,几乎以为这“天下第一神医”的灵魂被人掉了包,
“廖阁主,多谢你的‘昭阳草’了。”却见丁老怪和钟文道过别,忽然转头看向廖启灵,表情僵硬,声音冰冷,瞬间变回了从前的模样,“以后可以到‘思断崖’来找我!”
说罢,他十分敷衍地抱了抱拳,随即挥一挥衣袖,扬长而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