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观感与评价竟比原先还要低了不少。
这位怡亲王的交好之人,皆是品行低劣,举止粗俗之辈,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足见他自己的品格,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在与敌国重要人物秘密会面之时,居然还让这两个草包在场旁听,又可以看出这位王爷的行事缺乏谨慎,即便利用最后那句话收买了一波人心,然而这两个草包的忠心,在江语诗看来,却并没有多少价值。
只是短短的三言两语之间,江语诗便在心中对李荣作出了判断。
与情报相符,怡亲王果真是个庸庸碌碌之人,却又如何与“诸葛草堂”搭上关系?
“不知王爷唤语诗前来,所为何事?”她心中疑惑,嘴上却用柔婉转地问道。
“江小姐,若是本王所料不差。”李荣听了这如同黄莺出谷,翠鸟弹水一般的悦耳嗓音,只觉心神一荡,连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江家是想要和咱们李氏皇族进行合作吧?”
“大乾与伏龙两国之间屡有战事,素来不和。”江语诗微微一笑道,“我江家乃是伏龙第一世家,地位尊崇,实力雄厚,又为何要与贵国皇室合作呢?”
“江小姐,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江家前有慕容秀疑神疑鬼,后有各大家族虎视眈眈,在伏龙帝国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吧?”李荣脸上闪过一丝得色,神秘兮兮地说道,“若非想要结交我大乾皇室,给自己找一条后路,你又何必冒着偌大风险,千里迢迢跑来我大乾帝都?”
“想不到怡亲王身在大乾,对我伏龙境内之事,竟然了如指掌!”江语诗故作惊讶道,“语诗佩服!”
“那是自然,本王虽然不如太子和三皇弟那般声名在外,却也并非整天只知享乐的庸碌之辈。”被江语诗这么一捧,李荣愈发得意,“自然有法子知晓天下之事。”
江语诗俏脸上摆出一副震惊与钦佩之色,眼神却在有意无意间瞥向了一旁的葛月旻。
在她看来,既然伏龙皇帝慕容秀的参谋若言来自“诸葛草堂”,而怡亲王身边的葛月旻同样是草堂门人,那么他能够了解伏龙帝国的情况,实在是毫不稀奇。
“不知江小姐与父皇谈得如何了?”李荣却不知江语诗想法,只道这位如花似玉的江家小姐真心崇拜自己,整个人顿时膨胀了几分,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些许审问的意味,已不如先前那般客气,。
“陛下乃是仁厚之君,待语诗十分客气。”江语诗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如实答道,“只是对于结盟之事,并未给出明确答复。”
“江小姐有所不知。”李荣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小眼睛微微眯起,摆出一副忧伤的神情道,“近些日子我大乾频遭风波,祸事不断,父皇日夜操劳,深感疲惫,恐怕已经萌生了退位的念头。”
“什么?”江语诗惊呼道,“可是陛下还这般年轻”
“以你们江家的情报网,应该已经知道,父皇想要废去东宫之位,改立三皇弟为太子吧?”李荣硬生生地打断道,“他之所以想这么做,正是打算尽快让三皇弟继位,自己好抛下帝国事务,一心潜修,安度余年。”
“竟有此事!”江语诗喃喃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所以,结盟之事,再与父皇讨论,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李荣接着道,“这个国家,很快就要变天。”
“多谢王爷提点。”江语诗微微躬身道,“既然如此,语诗这就前去拜见武亲王。”
“语诗此言差矣。”李荣神色一紧,连忙说道,“虽然父皇有心要传位给三皇弟,然而皇弟志不在此,拒不接受皇位,反而躲在山中潜修,所以未来的皇帝,绝不会是他。”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自来熟地将称呼从“江小姐”改成了“语诗”。
“武亲王愿意舍弃功名利禄,一心追求大道,当真令人佩服!”江语诗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反而赞叹道。
“人各有志,三皇弟喜欢修炼,自然是好的。”李荣的小眼睛里,隐隐闪过一丝不爽,“只不过找他商议结盟之事,语诗却是走错了门路。”
“那依王爷之见,语诗有又该如何是好?”江语诗故作懵懂道。
“当今圣上共有四子,太子大逆不道,意图谋权篡位,失去东宫之位乃是早晚之事。”李荣似乎就在等她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答道,“三弟隐居不出,四弟又年仅十岁,不堪大任,你说父皇会传位给谁?”
“想来就是王爷您了。”江语诗娇俏的脸蛋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眸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一丝戏谑,“若果真如此,那语诗倒要提前恭喜王爷了。”
“语诗这话还为时尚早,虽说八九不离十,却毕竟未有定论。”李荣被她这么一捧,似乎颇为受用,忍不住又靠近了两步,“你我一见如故,江家之事,本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王爷厚爱,语诗感激不尽。”江语诗美眸之中灵光闪耀,声音愈发显得娇柔。
李荣只道江语诗被自己的言语折服,更是恬不知耻地凑上几步,听着她悦耳怡人的嗓音,闻着美人身上淡淡的幽香,一时间心猿意马,神魂不守:“你我不妨就在今日结下盟约,守望相助,就算慕容秀容不下江家,待到本王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