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说道,“我可不会顾忌什么规矩,什么律法,定要教那人付出难以想象的惨痛代价,显然你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朕、朕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至尊!”李九夜连连后退,嘴唇不停地哆嗦着,眼中的惊慌之色完全无法掩饰,“你不要乱来!”
“那又怎样?”钟文上前一步,嘴上轻描淡写道,“我连圣人都揍过,区区一个皇帝,又算得了什么?”
“你你”李九夜愈发惊慌,几乎连话都要说不完整。
“二皇子对我大舅哥一家下毒,你非但没有秉公处理,反倒助纣为虐,试图吞没整个盛宇商行。”钟文再次跨上一步,“此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朕朕”
随着钟文的不断迫近,皇帝终于被逼到墙角,无路可退,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不停滴落,沾湿了大半张脸。
“陛下,我上官家自问对大乾忠心耿耿。”正在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上官通忽然叹息一声道,“为何却遭您如此相待?”
“爹爹,您恢复了么?”上官明月不禁大喜过望。
“不错,适才还有些迷糊,如今却是完全清醒了。”上官通冲着钟文点了点头,眸中满是感激之色,又转头对着女儿温柔一笑, “月儿,苦了你了。”
“那就好,那就好。”上官明月喃喃自语着,美眸之中水雾朦胧,素来倔强好强的大小姐,这一日间也不知哭了多少回,连眼眶都略显浮肿。
“上官家主,朕”遭到上官通质问,李九夜更是无言以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若只是对通本人下手,倒也罢了。”上官通的声音里,罕见地流露出愤恨之意,“可你们连月儿都不放过,当真不可饶恕!”
“朕是帝王,是天子!”
李九夜面色煞白,满头大汗,眼神不断游移,无处安放,过得片刻,他仿佛终于被压力击垮,紧绷的神经猛然断裂,脸上浮现出疯狂狰狞之色,竟然歇斯底里地大叫大嚷起来,“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商贾,凭什么来责怪朕?又有什么资格谈饶恕朕?”
上官通眼神一凛,面现惊容,似乎没有料到堂堂大乾皇帝,竟然会说出这样不堪的话语来。
“整个大乾,都属于我李九夜!所有贱民,都应该听从我皇室号令!”李九夜兀自嘶吼道,“你们抗命不从,反倒质问起朕来了,当真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疯了么?”
耳闻李九夜情绪崩溃之下的疯言疯语,钟文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一声,脑中回想起当初两人在“庆丰酒楼”小酌的友好画面,不禁唏嘘不已,伸出右手食指,缓缓点向这位大乾皇帝,“看来大乾帝国,是时候换个统治者了!”
“住手!”
酒尊者见状大惊失色,使出浑身力气,将身法催动到极致,一跃而起,试图出手救下李九夜。
“砰!”
然而,他的双脚才刚离开地面,右脸颊忽然遭到一股不知名的巨力撞击,整个人呈流星下坠之势,又一次狠狠跌落在地,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
曾经的“大乾第一灵尊”,竟然如同猴儿一般,被钟文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戏耍于股掌之间。
出手之人,自然是打脸狂魔“钟文二号”。
钟文的指尖微微亮起银白色的光芒,正打算施展“一阳指”,结果了李九夜的性命,却见旁边忽然蹿出一道白色倩影,双臂张开,如同守护小鸡宝宝的母鸡一般,将李九夜牢牢挡在身后。
“公主妹妹?”看清此人容貌,钟文表情微微一滞,指尖的灵力不觉黯淡了几分,“你也要阻止我么?”
“钟文,这一次的事情,是咱们李氏对不起上官家。”李忆如眸中满是祈怜之色,双膝弯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我愿意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求你能放爹爹一条生路,求你了!”
说罢,她的脑袋忽然“砰”地磕在地上,光洁的额头上,瞬间被撞出了一块大大的淤青。
望着李忆如娇俏脸蛋上那凄惨绝伦的神情,钟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却又很快恢复了决绝。
“钟文,这一次我能够逃离怡亲王府,全赖忆如出力。”上官明月忽然开口道,“若非她带人闯进来,恐怕咱们三人都早已被李荣操控了心神,也等不到你前来相救。”
“这样么?”钟文闻言愣了愣神,抚摸着下巴久久不语。
他与李九夜几乎同时抵达商行,因而只看见皇帝和二皇子的丑陋行径,对于早先发生在怡亲王府中的事情,却并不知晓,如今听了上官明月的阐述,看向李忆如的目光,不觉柔和了几分。
“贱婢!”不料李九夜却勃然大怒,狠狠踹了挡在身前的李忆如一脚,“吃里扒外的东西,若不是你,荣儿又岂会丧命?”
这一下,连周围的沈大锤和薛平西等人都看下去了,纷纷出言斥责皇帝行事荒唐,无情无义。
“住手!”上官明月更是怒目圆睁,娇声斥道,“若不是忆如,你哪里还有命在?”
“朕教训女儿,与你这女娃何干?”李九夜已然陷入到疯狂之中,踢打了李忆如一会,忽然转头看着钟文道,“你之所以与上官家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