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哥,这林北老魔当真如此厉害?”
一通嘴唇互咬之后,冬梅愈发感觉恋恋不舍,忍不住抱怨道,“除了你,便无人是他对手么?”
“那倒也未必,当初五大元圣尚在之时,哪一个实力都不逊于他。”腾哥一本正经地答道,“只可惜五人一齐失踪,也不知去了哪里。”
“除此之外,便没有人了么?”冬梅不依不饶道。
“听说还有一个叫夜江南的,实力也和他不相上下。”腾哥答道,“不过此人脾气古怪,和那魔头差不多是一路货色,又怎么会出手相助我等?”
“这修炼界还真是人才凋零。”冬梅忿忿不平道,“若是没有腾哥你,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师父曾说过,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担起多大的责任。”腾哥大义凛然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此后两人的对话,钟文都没怎么听进去。
唯有“夜江南”三个字萦绕在他脑中,久久不散。
这个名字,他曾经分别在大悲老人和夜王的口中听说过,却始终没有什么太真实的感受。
然而,从这位“腾哥”嘴里说出来,却不知为何,给了他极大的启发。
是啊,这不是还有一个可以和林北抗衡的人物么?
若是能够说服他出手相助
“这位兄台请了!”
他的心思不觉活络了起来,想到兴奋处,忍不住从干草堆后面蹦了出来。
腾哥和正在冬梅依依惜别,你侬我侬之际,哪里料到对面居然藏着个人,登时吓得面如土色,魂飞魄散。
胆子小一点的冬梅更是尖声惊叫起来,嗓音愈显沙哑,听着十分难受。
就连上官明月也未曾料到钟文会突然暴露自己,一时阻拦不及,只好红着脸躲在草堆后头,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小、小兄弟。”腾哥面色苍白,双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磕磕巴巴道,“刚、刚才你一直躲在里面?”
“这个小弟适才在里头打盹,刚刚睡醒,便听见了兄台的这番豪言壮志。”钟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现的时机有些尴尬,不禁干笑一声,满嘴胡诌道,“小弟生平最佩服兄台这样的豪杰人物,忍不住想要结交一番,还望莫怪!”
“小兄弟言重了。”腾哥见他一脸真诚,不似作伪,不禁松了口气,勉强笑道,“在下也不过是心系苍生,想要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兄台过谦了。”钟文好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一本正经地夸赞道,“依小弟看,当世英雄,无人可与兄台媲美。”
“过奖、过奖!”腾哥被他这么一捧,顿时有些飘飘然,胸膛都不自觉地挺直了几分,“小兄弟眼光如此犀利,日后必成大器。”
“不敢不敢,小弟有一事,还请兄台指教。”钟文的态度愈发恭谨,“不知您刚才所说的夜江南,现在何处?”
“夜江南?小兄弟,你问他做什么?”腾哥面色一紧,“此人生性古怪,行事不受道义约束,还是莫要轻易招惹为妙。”
“小弟实力不及兄台万一,如何敢去招惹这样的人物?”钟文摇头笑道,“不过是好奇罢了,了解一些江湖奇闻,以后出去也好与人吹吹牛皮!”
“若只是如此,告诉你也无妨。”腾哥松了口气道,“夜江南的居所名为江南楼,位于极南的海岸线上,这栋楼除了最顶层可以看见,其余十几层统统位于水下,建造得十分怪异,在当地算得上是无人不知。”
“竟然有这样的建筑?”钟文奇道,“那小弟无论如何要去见识一番。”
“若只是在远处看看,倒也罢了。”腾哥好心劝道,“切记不可靠得太近,万一不小心惹怒了这个怪胎,为兄又不在你身边,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危。”
“多谢兄台教诲,小弟就此别过。”钟文冲着他抱了抱拳,随即转头对着干草堆招呼道,“明月,走罢!”
然后,腾哥与冬梅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名天仙般的红衣女子自草堆后方缓缓走了出来,娇艳的脸蛋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一只熟透了的苹果,说不出的魅惑动人。
你不是说在后头打盹么?
怎么还有一个妹子?
话说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腾哥突然对钟文那番“打盹”的说辞产生了严重怀疑。
他看了看倾国倾城的上官明月,又瞅了瞅身旁的冬梅,顿觉索然无味。
前一刻还爱得死去活来的冬梅,似乎突然变得不香了。
就在他发呆的当口,钟文和上官明月突然脚下龙影盘旋,身影渐渐消失在原地,等到再次出现之时,已经位于遥远的高空之中。
两人手牵着手踏空而行,很快便消失得不知所踪。
“灵、灵尊!”
望着凌空飞行的年轻男女,腾哥惊得声音颤抖,刚刚直起的身子又一次软倒在地,双腿不停地哆嗦着,一时半会,竟是失去了行动能力。
“还真是座水下高楼!”
望着仅有一个褐色尖顶露在海面上的“江南楼”,上官明月忍不住啧啧称奇,“也不知住在下面几层的人要如何呼吸。”
“以他的修为,或许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