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
侯东升头发凌乱,两眼泛红,手上抱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飞奔而来,“求求您,求求您救救她罢!”
“冯教员?”
看清他怀中之人竟然是冯玉娇,钟文多少感觉有些意外。
此时的冯玉娇双眸紧闭,面如死灰,胸前满是血迹,浑身上下已然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死了?”
钟文对着她仔仔细细观察片刻,这才抬头看向侯东升,“你干的?”
“我怎可能对玉娇下手?”
侯东升连连摇头,泪如雨下,“是她自己想不开寻了短见,等我赶到的时候,已经、已经……”
“好歹是个魂相境高手。”
钟文颇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只是被人那个了一次……就不活了?”
“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人。”
侯东升闻言,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愈发伤心,“是我错怪了她,定是因为我说话太难听,才让她有了轻生的念头,都是我的错,求您救救她罢,若是她醒不过来,我也、我也不活了!”
因为你个偷窥狂说了几句,她就自杀了?
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还有,什么叫你也不活了?
你早就死了好不好?
望着哭天抢地,悲痛欲绝的侯东升,钟文不禁万分无语,只觉槽点太多,一时竟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才好。
“可是……”
他轻轻抚摸着下巴,面露难色道,“她已经死了,我就算本事再大,也没法让人起死回生啊。”
“主人,您要不……”
侯东升突然抬起头来,满脸期冀地看着他道,“把玉娇也变成尸种?”
“怎么?”
钟文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你在教我做事?”
“一切皆由主人定夺。”
侯东升心头一凛,连忙低下头去,战战兢兢地答道,“东升不敢僭越。”
这就是新型尸种的缺点啊!
若是放任不管,早晚得给我惹出麻烦来。
钟文狠狠瞪视着他,心中暗暗感慨道。
由毒煞之气转化而来的尸种不但完全继承了生前的记忆和能力,甚至连情感都能完整保存下来,与活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可正因为人格过于完整,导致新型尸种可以独立判断,自由行动,行事也往往出人意料,难以掌控。
眼见侯东升耷拉着脑袋,乖巧得犹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钟文脸色稍霁,突然屈指一弹,将一道紫金色的气息精准地射入冯玉娇尸体之内。
毒煞之气入体,冯玉娇躯一颤,苍白的脸蛋渐渐红润了起来。
“啪!”
她缓缓睁开双眸,眼珠四下一转,突然出手如电,在侯东升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随后从他身上一跃而下,冲着钟文恭恭敬敬地施礼道:“见过主人。”
“怎么这么想不开?”
钟文对着这个美艳动人的女教员上下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问道,“不过是被一个老头子占了便宜,连命都不要了?”
“启禀主人,玉娇之所以自尽,并不仅仅是因为遭了叶新农侮辱。”
冯玉娇接下来的话语,却大大出乎了钟文的意料,“而是如今才发现,在爷爷心中,我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哈?”
听着这宛如孩童争宠般的发言,钟文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
“爷爷向来疼爱我,本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会陪在我身边,安慰我,照顾我。”
冯玉娇气呼呼地解释道,“可没想到他只是丢了件宝贝,便发了疯地四处寻找,再也不高兴搭理我,既然不珍惜孙女,我就干脆让他再也没有孙女可以疼!”
钟文:“.…..”
“玉娇,你怎可为了跟爷爷怄气,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一旁的侯东升连忙劝说道吗,“世上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偷窥狂,少来和我说话!”
冯玉娇毫不领情地回怼道,“我不是个轻浮的女人么?那你还理我做什么?”
“什、什么偷、偷窥……”
此言一出,侯东升登时大为紧张,脸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每天躲在对面楼里偷看姑奶奶洗澡。”
冯玉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真当我不知道么?”
“你、你怎么会知道……”
侯东升本能地脱口而出,却又中途惊醒过来,连忙改口道,“没、没有的事,我侯东升岂是这样的人?玉娇你定是误会了。”
“你该不会以为天下第一幻道高手的孙女,不懂得幻术吧?”
冯玉娇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你偷看到的,难道就一定是真实么?”
侯东升嘴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塞进两枚鸡蛋,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不妨告诉你,姑奶奶每天晚上亥时才沐浴。”
冯玉娇接着又道,“你猜白天偷窥看见的是啥?”
“该、该不会是你们家那个……”
侯东升额头渗出汗珠,内心隐隐有种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