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是禁绝体的完全形态么？”

他狠狠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艰难地转头看向姜妮妮，一字一句地感慨道，“邬大妹子对你百般戒备，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你知道？”

姜妮妮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岂止是我……咳、咳咳！”

向顶天想要发笑，刚一开口，便忍不住咳嗽连连，险些一口气没能缓过来，“老一辈的谁不知道，只有你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以为她对你尽心尽责，恩重如山。”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是邬兰馨的人。”

姜妮妮脸色阴晴不定，沉默良久，才缓缓叹了口气道，“在你们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小丑，难怪你也好，徐光年也罢，谁都敢在圣女姜霓头上肆意蹦跶。”

“你也是够倒霉的。”

向顶天呵呵惨笑道，“摊上这么个师父，被人卖了还要替她数钱，辛辛苦苦为她守护了神女山数万年，结果没得到半句好，反倒死在她的暗算之下，有时候连向某都觉得你真是可怜。”

“可怜么？或许吧。”

姜妮妮一脸淡然，“不过如今看来，你的下场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既然邬兰馨这般信任你，离开之时又为何不将你一并带走？”

“她不会的。”

向顶天抬眼看天，喃喃自语道，“她这个狠心自私的女人，什么时候会考虑别人？”

“明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姜妮妮不解道，“你们又为何会对她服服帖帖，死心塌地？”

“你懂什么？”

向顶天眸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冷笑着道，“这就是那个女人的魅力所在。”

“向堂主，你……”

姜妮妮张大了嘴巴，表情说不出的精彩，眸中隐隐透射出八卦之火，“喜欢邬兰馨？”

“喜欢又怎样？”

向顶天脸上毫无羞意，反倒比先前精神了几分，“当年喜欢她的人还少么？就连徐光年也曾拜倒在邬大妹子的石榴裙下，不知有多少高手为了讨好她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可她又曾正眼瞧过谁来着？唯一能让她高看一眼的铁无敌又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不然以她的容貌和风采，怎么可能至今孑然一身？”

“你们这不是……”

姜妮妮听得满头黑线，无论如何都没法将他口中迷倒众生的尤物和自己心中威严端庄的邬兰馨联系在一起，愣了许久才吐出一句，“犯贱么？”

“老子高兴，你管得着么？”

向顶天两眼一瞪，嗤之以鼻道，“你这丫头虽然长得不差，可论及掌控男人的本事，却连邬大妹子的皮毛都没能学到半点，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看来我对她还真是一无所知。”

姜妮妮摇头叹息道，“与你交谈一番，可算获益良多，不过都无所谓了，姜霓的过往，与我姜妮妮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她忽然快步上前，将向顶天一把抓起，随手向后一甩。

“砰！”

他重重落在地上，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抬头看时，出现在视线中的，赫然是夜夭夭艳丽动人的笑靥。

不好！

向顶天面色一变，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被夜夭夭手脚并用，瞬间缠住身体……

……

“钟文还在混沌之门里头。”

大局已定，莳雨并不理会还在负隅顽抗的武金刚，而是抬头看向南宫灵，“不能不救。”

“给我一点时间。”

南宫灵淡淡一笑，自信从容，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