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台阶一般。
很快,他便站在了和齐天寿相同的高度,悬空而立,与这位落湖宗主相距不足一丈。
“阁下是……?”
望着白衣青年脸上阴森的笑容,齐天寿心里一个咯噔,莫名生出股不安的感觉,连忙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
既然能够凌空飞行,那至少也是和自己同级别的修炼者,他自然不敢怠慢。
“你要问飘花宫讨说法?”
白衣青年突然开口问道。
“不错。”
明知对方多半来者不善,齐天寿还是点头应道,“飘花宫在入门考核中徇私舞弊,评判不公,齐某虽然实力低微,却还是要替天下人讨个……”
“好。”
不等他说完,白衣青年突然挥了挥手,粗鲁地打断道,“你要说法,我就给你个说法。”
“砰!”
话音未落,齐天寿只觉眼前白影一晃,不知怎的竟然被对方欺近身来,一把抓住脖颈提到了半空之中,伴随着剧痛而来的,是一阵阵莫名其妙的酥麻,四肢竟是软绵绵的完全使不出力气,想要挣扎反抗都无法做到。
整个过程中,他竟是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动作,甚至连灵力都未曾感受到一星半点。
“闻、闻姑娘,令兄是、是……”
叶世俊瞪大了眼睛,使劲咽了口口水,转头望向珊瑚,磕磕巴巴道,“灵尊?”
“不是。”
珊瑚笑着摇了摇头,美眸之中却不知为何,隐隐有水光闪动。
都可以飞了,怎么会不是?
当我是傻子么?
等等,不是灵尊,还会飞,难道是……
叶世俊初时还道是珊瑚在糊弄自己,有些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正要出声驳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浮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而另一侧的苏阳则早已是目瞪口呆,舌挢不下,傻愣愣地凝视着半空中的钟文,仿佛失了魂一般。
“不公又如何?舞弊又如何?”
钟文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直视着齐天寿的眼睛道,“这是飘花宫的入门考核,规矩自然是我们说了算,老子爱选谁就选谁,你管得着么?”
“你、你到底是谁?”
齐天寿又惊又惧,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飘、飘花宫应该没有男人才对。”
“谁说飘花宫没有男人?”
钟文眸中寒光一闪,脸上笑容愈发灿烂,“老子就是飘花宫传功长老,你们对飘花宫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便是。”
“你、你身为圣地中人,却仗着修为欺凌我等世俗修炼者。”
齐天寿感觉脖子越来越痛,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却还是咬着牙道,“就不怕遭天下人耻笑么?”
“你特么自己带人来堵门,如今倒是责怪起我来了?”
钟文嘿嘿一笑,一脸的不以为然,“老子就是欺凌你又如何?天下人耻笑?倒是让他们笑一个看看!”
“砰!”
话音刚落,他突然右臂向下一掼,身形急坠,将手中的齐天寿狠狠摁倒在地,一声巨响之下,直摔得他眼神涣散,浑身剧痛,仿佛连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一时间再也爬不起身来。
若是以为钟文用了多大的力气,那便大错特错了。
其实他刚才大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如何控制力气上,生怕一不小心直接把这个脆弱的灵尊摔成碎片。
“真不知你们哪来这么大勇气,敢跑到清风山脚下撒野。”
钟文拍了拍手,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凌厉的目光在聚众闹事之人身上一一扫过,眼神残暴而凶狠,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记住,在飘花宫面前,你们统统都是垃圾。”
“你、你……”
被他的视线落在身上,一名天轮修炼者只觉心惊肉跳,犹如被猛兽盯上了一般,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这般肆意妄为,就不怕天下人……”
“天下人?天下人有什么好怕的?”
不等他说完,钟文便冷笑着打断道,“你把天下人凑到一块,看看能打得过咱们飘花宫么?”
此言一出,山脚下霎时间寂静一片,就连微风吹过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