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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卫陵会从别?处得知,但她还是写?了。
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是秦令筠背后的动?作。
她没?忘了那次,秦令筠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他不会再走如同前世的道路,而他究竟想做什么。
将此事写?下后,曦珠想了想,犹豫好半晌,还是提笔问他:三表哥,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开春后,狄羌再次南下攻打?,他又投身进战事里,兴许她不该在这般繁忙时,问他这个。
可她到底没?忍住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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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北疆战事重开,当地再陷兵戈血腥。
卫旷前几日问询过二儿子户部的事,又递折进宫,在御书房与皇帝好一番口舌理论,唾沫横飞,总算将二十万两军饷的事定?下,接下来再走内阁的票拟,把事情交托下去就行了。
他又赶往军器局,去看那批制好的火.枪,逐一编号以防私藏丢失,再找兵部的人勘验,马不停蹄地在早朝提出将这些武器运往边疆。朝堂之上,自然?少不了运送之人的探讨。
还在军督府挂职,有其?他州府的军务需要处理,下朝后又赶去裁定?事务。
几日忙下来,等回?到公府书房,收到长子密送来的信件,拆开看过北疆如今的情形,再翻战报,皱眉看最近的几场战事。
在灯下看得久了,眼睛涩痛难忍。
卫旷背靠太师椅,闭上眼,想到这月的十八日,六皇子要与傅氏女大?婚。
原先皇帝要拨给其?筹备成婚的银两甚多,但其?在金銮殿主动?上书,道如今战事吃紧,自己?的婚事并无要紧,还是先予边关将士,让战事快些结束,百姓不再被羌人所害,才是正事。
这番话出口,压地太子头都低下去。
夜色渐深,卫旷回?到内室歇息,沐浴洗去一身疲乏后,仰躺在床上。
杨毓帮着给他的眼都上药,不由担忧道:“郑丑给你瞧好些日子了,如何不见好起来,不若再找太医院的御医给你看看。”
卫旷道:“无碍,郑丑给的药还是有效的,且先用着。”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距郑丑给他看这旧疾快过去一年,曾言两年他会全然?失明。
到如今,他都还未与妻子说,自然?更不会让太医院的人来看,倘若告诉给皇帝听……
现在还不是时候。
杨毓知丈夫虽是个犟性子,但不会拿身体儿戏,说过两句,便罢了。
一边上药,一边说起二儿子的继室。
自卫度与采芙和离,已过去一年。
这一年来,起初和离不宜提起再娶,也得让卫锦卫若两个孩子缓缓。但缓过来,得找个人接管院里的事,卫度常年在户部忙,难得空暇在家,采芙走后那些庄子田产的账本,又收到了正院,放在她手下管着,可不能总这样。
还没?相看几家,采芙便二嫁给沈家子,杨毓见卫度萎靡不振,只能再缓缓。
谁知后头竟发生那个混账小儿子和曦珠的事,一时那些贵门官家说笑议论,她没?脸去给卫度相看继室了。
接着北疆战事再起,长子和小儿子去打?仗,在京的丈夫跟着忙碌起来。
除夕过年时,那些人家送来礼品和贺帖,大?家又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她借机说起此事。
这回?挑选二房夫人更为严苛,门第不用高,性情品德却要足够好,能容下两个孩子,不若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到底有分别?心,如何能好好待卫锦和卫若。
采芙在时,将两个孩子教的很好,有礼懂事,琴棋书画皆在学习,即使?杨毓有时觉得苦两个稚子,但儿子们各房的事,包括教导孩子,她虽心疼,却极少插手去管。
丈夫曾说过:“各自成家,就要担起责任来,我们两个总不能管他们一辈子,若是以后我们两个都走了,岂非乱套了。”
当下,杨毓将看好的两家说给丈夫听。
一是太仆寺少卿的次女,另一是左通政的长女。她观望好一阵,都是不错的姑娘。
卫旷闻言仔细问过,心里盘算了一番,最后道:“明日你去问问那个小子的意思。”
夫妻两个说定?,药正好上完。
杨毓给丈夫按揉额穴,又说起今日进宫去探望生病的皇后。
左不过是六皇子懂事,知晓边关苦寒,愿削减大?婚开支。再对比当初太子大?婚时的花费,皇帝和皇后有了口角纷争。
但太子地位尊贵,是一国?储君,如何是一个皇子能比。
帝后闹了嫌隙,有些春燥的卫皇后便病了一场。
卫旷阖眸默听,而后问起妹妹:“她的身体如何了?”
杨毓叹气回?道:“比前两日好多了,只是担忧东宫之位。还有不久后的选秀……”
去岁皇帝以六皇子大?婚,暂阻封王就藩,如今不过半月便要与傅氏女成婚。
之后本该遣往封地,再无理由推拒,但卫旷心知,皇帝定?在想法,应付后面内阁的催促。
夫妻两个又转过话,谈到秦枝月进宫之事,已是板上钉钉。
卫旷浓眉紧皱,想到自秦令筠从黄源府公干回?京,皇帝多器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