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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元气大伤, 剩余羌人带着妇孺往北逃窜,估计没个十年是不?敢再南下了。
皇帝大笑不?已, 诸位大臣跟着连连夸说,一番场面上的赞词过后, 便?轮到赐封官职。
凡是参与此次战役的将领都有受封,还有金银赏赐。
而轮到功劳最大的卫家两个儿子, 皇帝紧握宝座上的纯金龙头,眼眸微眯,望着下方两个身姿同样?峻拔的人。尤其是那个仅弱冠之年的卫旷第三子,不?想此次获胜竟归功于他。
再想起东厂探听到的消息,卫旷这大半年常请大夫,是身体出了状况,不?若此次出征北疆,怎会?将大权交给儿子?
他以关心之名,曾遣太医院的人去看病诊脉,却被?推脱。
看样?子,卫旷活得?不?会?长久了。
但卫旷的这三个儿子……
想到这时,他自己反倒咳嗽一声,掌印太监急忙递来?一颗艳红的丹药。
卫陵默立,垂眼地砖。
大开的殿门外,射入大片晨光,铺在满殿的金砖上,折反熠熠的光亮,有些刺目。
余光里,父亲和长兄同样?沉默,目光交汇中,极快转开。
太子站在下首的最前方,屏住气息,握紧的手心出了汗。
过了须臾,皇帝吃下丹药缓过气,才召掌印太监宣旨。
最终,卫远仍领此前的佥事职务,巡视京中三大营的军纪,操练将士。
卫陵则被?授予都指挥佥事,从三品的官职。
这个品阶的官职,对?于这般年轻的卫陵实?在算重,不?过一次出征,便?比那些老将还要受重用。
另外其他赏赐不?计其数。
且论早朝的旨意传出,各家勋贵高门、官宦世家,都递来?拜帖送来?贺礼,公府一时间门庭若市。
议论声最多的便?是卫家三子,谁能料到曾经满京游逛玩乐的纨绔子弟,竟立下此番战功,被?正经封了官职。
那些大家后宅的妇人们聚在一起谈论,连同说的还有卫家三子的婚事,已有消息传出,国公夫人在找人翻黄历看良辰吉日,便?是与那个寄住府上的表姑娘。
妇人吃着沁凉瓜果,不?时叹息当初该抓紧些机会?,将自家的女儿说去公府,现下悔之晚矣。
那些贵门姑娘们,更是有人哭起来?。没了秦枝月,就是那个国子监祭酒的六姑娘哭地最厉害。
日落月升,此事随晚风飘飞到酒桌上。
“你没听余家的那个六姑娘哭地快断气了,人心里满心满眼都是你。”
“与我有什?么关系。”
杯盏翻转,倒扣桌上。
卫陵饮过两杯酒,便?不?再喝,懒怠地靠在椅上,与曾经那些玩乐的友人说话。
众人听闻他回京,立下战功,皆吃惊不?已,差些眼珠子瞪出来?。
先前卫三在神枢营和军器局任职,是依靠家族荫庇,但今时不?同往日,卫三此次被?封官职,是靠自己的能力。
席面上虽与从前似乎并无不?同,但各人都在朱门深户里长大,又能玩到一起,就不?算蠢笨。
他们心里都再清楚不?过,此后卫三与他们就是两路人。
尤其是姚崇宪,两人年少一同长大,却不?想现下他一事无成,卫陵却已是三品的大官。
早知?如此,他也?请旨,跟随卫陵去往北疆。
听闻洛平同往,也?得?个什?么官职。
姚崇宪回想近几?日父亲的责骂,左不?过无用,右不?过废物,愈发愁闷地郁结。可?知?从前父亲还私下说卫三是镇国公的败笔。
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却问道:“你的婚事什?么时候定下来?,上次我成婚你来?帮忙,你要成婚了,我自然尽力帮衬。”
卫陵瞥眼他紧攥的手指,笑道:“还在看日子,等?定下来?,我定然第一个告诉你。”
重逢再聚,意兴阑珊。
众人很快停箸,各自归去,再次劝说卫三要往烟花之地,都谑笑道:“这回就去一次,恐怕你成婚后,再不?能去了。”
几?番七嘴八舌的劝说,卫陵翻身上马,只是摇头哂然。
“我要回府了,你们自去玩吧。”
他神情沉静地望着渐行渐远、勾肩搭背,往那些灯火璀璨的脂粉香堆而去的人,吐出一口淡薄的酒意。
揽住缰绳,调转马头,朝相反的方向,家的所在缓慢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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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一大早上。
洛平携带父母所购的贵重礼品,登了镇国公府的大门,经门房的通报,又由丫鬟带领,到了正院,先去拜见镇国公。
当初是因公爷与陆桓的商议,将他从神枢营调出来?,他才能与卫陵一起去往北疆,后来?得?了战功,现被?封从五品的经历。
这对?于寒门的洛家而言,已算得?上祖上烧高香。
不?日前,洛延专门买了烧鸡烧鹅,携妻带儿地去祭祖烧香。
更何况被?权势煊赫的镇国公府提携,还与卫家三子交好,以后不?怕官职不?升,仕途不?平。
厅中,卫旷也?有些看重这个年轻人,让下人收礼后,茶盖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