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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作为这座特殊监牢的看守,这里的狱卒大都身负绝技,心高气傲,态度自然也就算不得和善。
费驰拧着眉毛,忍受着他们的盘问,心中不耐烦到了极点。
这些人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小小狱卒而已,也敢爬到他头上来耀武扬威,迟早有一天,费爷要让你们知道费爷的厉害!
“费驰?”最后一道铁门门口站着一个身高八尺的壮汉。壮汉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费驰,问道:“说说看,今儿个又过来干什么来了?皇上给你令牌就是让你闲着没事,三天两头跑过来给我们添麻烦的?”语气吊儿郎当的,显然不把费驰放在眼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地方我不能来?”费驰冷着脸反唇相讥。
壮汉嘿嘿一笑,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同伴,几个狱卒的脸上具是相同的似笑非笑的不耐神情。
“你每回过来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不都得靠哥几个把人救回来?给我看看,这回又带了什么东西,太过的可不能再带进去了。”说着伸手向费驰的食盒。
费驰扬手避开他。
壮汉叉腰嗤笑道:“得,不看也成,不看啊,您就哪儿来,哪儿回,甭往前走了!”
费驰怒道:“我有皇上亲授的御令,你敢不放我进去!?”
壮汉笑道:“不乐意啊?不乐意您就试试向皇上去告我的御状呗。呵,我可记得皇上只叫我们看住那姓严的,可没叫我们弄死他。”
费驰瞪着壮汉,片刻后催动内力将食盒震碎,掉出噼里啪啦一地的鸡零狗碎,铁钳、匕首、弯钩……还有几只爬来爬去的蜈蚣和蝎子。
壮汉蹙了蹙眉,片刻后笑道:“唉哟,多谢费爷您的配合,您这就请吧!”转头向自己的同僚,“成了,放他进去吧,不然该给气哭了,哈哈哈哈,来几个人,把这些玩意儿收一收捡一检,我瞧瞧这是什么,嚯!没想到啊,这家伙长得人模狗样的,喜好还挺别致。”说着将一枚拇指长的细铁钩收进兜里。
到了监牢门口,狱卒打开牢门,放费驰进去后,收了些银钱,就自顾自离开了。
费驰一回生二回熟,半个多月以来,早把这座令人闻风丧胆的监狱当成了自己家,轻车熟路搬来一把椅子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一团稻草上的严风俞。
严风俞穿着昨日刚换的囚衣,身上的伤口大都被裹好,但因给他裹伤的人不太上心,草草包扎了事,所以许多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有些伤口已经化了脓,血水混着脓水一起,映在雪白的囚衣上。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手上、脚上具上了镣铐,背对着费驰躺在地上,俊美的五官潜藏在黑暗里,蜷缩着四肢好像已经失去了仅剩的一点生命力。
费驰心满意足地看着这样一副场景,因为方才的狱卒而心生的一点烦闷好似也跟着涤荡一空。
“严护卫,今天感觉怎么样啊?”费驰给自己削了一个梨子,一边吃,一边问道。
“劳烦费护卫时时惦记着,严某虽然不济,姑且还苟延残喘地活着。”严风俞一动不动地躺着,闻言沙哑着嗓子回道。
费驰哈哈一笑,“瞧你说的,难不成严护卫还在埋怨在下?要知道,请你喝酒也好,在你喝的酒里下药也好,甚至把你药晕了关在这里也好,那可都是皇上的命令、姜护卫的主意啊,在下只是运气不好,接了这个任务罢了。”
严风俞睁开眼睛,慢慢翻身坐起来,背靠着墙壁看着费驰,片刻的震惊后,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原来竟是如此,多次费护卫转告,这下严某即使死了,也不至于死得不明不白了。”
费驰最烦他这种处变不惊,任何时候都风轻云淡的模样,可惜趁手的工具都被那该死的狱卒收走了。费驰咬了咬牙,忽地想起一事,笑道:“严护卫说的哪里话,你要是死了,你在临州那个小相好可怎么办啊?”云岚?
费驰怎么会知道祁云岚?
严风俞神色变了变,“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费驰开心地笑起来。他就知道,只要说对了话,只言片语就能给人带来不亚于肉体折磨的伤害。那人收走了他的东西又怎样?就算只剩一张嘴,他照样能让严风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上要关你,姜护卫一反常态,不仅不给你说情,还帮着皇上给我出主意,严护卫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我师父得罪了皇上?皇上这才迁怒于我?”
费驰哈哈大笑,“首领大半年前就离开京城了,皇上有火会等到现在才发?”
也不是不可能,皇上本就是十年磨一剑,忍辱负重的性子。只是听费驰这样讲,这中间似乎令有隐情?
严风俞锁了锁眉,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费驰笑得更开心了,丢了梨核,一边剔牙缝,一边道:“你与姜护卫向来交好,咱们可都羡慕得很,只是……姜护卫的脸是如何受伤的,他这些年来除了待在京中之时,其余时间都在忙些什么,严护卫你可曾了解过?”
「除了执行同一个任务之时,天衍处的杀手互不打听彼此的行踪,互不干扰彼此的任务。」乃是天衍处初立之时,就已写在明面上的规定。
虽然这些年来,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