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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视频才刚加载完成，霍文山之前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有些疑惑。

季栾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红印子，兰蓁用的力气不小，五根手指根根分明，看得十分清晰。

“兰蓁打的。”

“然后呢？”霍文山皱着眉附和了一下。

和他炫耀动作亲密他还能理解，炫耀自己的巴掌印是想干嘛？

季栾的眉头也慢慢皱起，显然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懂。

“兰蓁打的，多可爱，不懂欣赏。”说完也不等霍文山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文山看向正在播放挂断忙音的手机，冷着脸暗骂两声。

“真是有病。”

“不就是被兰蓁打了吗？我也想被打，怎么好处全让傻逼玩意占了。”

挂断电话后，季栾看着眼前的公务都觉得眉清目秀，心情分外的好。

更让人得意的事情他还没说呢，他可不想说出去后，让别的狗男人生出一些无端幻想。

混乱的一天过去后，兰蓁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元清、霍文山来找他的时间明显少了很多，孟居云好几天都不找他联系，季栾也每天都忙得不着家，让他有一种马上就要最终决战的感觉。

但他每天都有在看新闻，没有什么特别的报道。

在一众忙碌的人中，唯一的闲人就显得格外显眼。

陆子瑜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都要找他出去聊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兰蓁起初还兢兢业业地维持着自己的人设，到了后面实在是太累，就松懈了几分。

“你有喜欢上谁吗？”陆子瑜望着兰蓁盘中的蛋糕，轻声道：“如果有的话，这次任务完成后，你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

今天见面的地点是兰蓁选的，是一家到处充斥甜蜜气息的蛋糕店，陆子瑜总是冷着脸，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他撑在桌上的胳膊紧绷着，迫不及待地想再次从兰蓁嘴中听到那个答案。

想和他在一起，只要任务完成后，两人就在一起。

不同于往前，只要兰蓁说出这句话，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出肯定的答案。

兰蓁嘴里叼着沾满奶油的蛋糕叉，伸出舌尖舔了舔，慢慢摇头。

陆子瑜痛心疾首，兰蓁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他好像暴露了。

小心翼翼地抬眸望着陆子瑜，见他没有突然掏枪射击的意思后，飞快跳动的心脏才慢慢缓了下来。

还以为死定了。

兰蓁又叉起一块蛋糕放到嘴中，看来陆子瑜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嘛。

至少没有他厉害。

“我只是突然觉得首领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一直缠着你不好。”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要想办法补救一下，嘴里还含着奶油，兰蓁说的话声音有些含糊，但不妨碍陆子瑜理解这句话。

没有回应的单方面恋爱，感觉累了也很正常。

陆子瑜不断安慰着自己，面上却不受控制露出苦涩的表情，目光深沉地说道：“我没有很多事要做，等你的任务完成后，我们找个地方出去玩好吗？”

“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找个和平安定的地方隐居，我们可以顺便挑挑地方。”

认为自己暗示和回应已经足够明显，陆子瑜两只胳膊都撑到桌上，慢慢等着兰蓁的回答。

兰蓁摇摇头，“之后再说吧。”

反正那个时候他应该就已经走了，这种承诺还是不作为好。

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陆子瑜真的能听到心碎的声音。

之前他把兰蓁的感情视若草芥，现在终于也轮到他了吗？

“就算你现在不想回来，最好也离季栾远一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见兰蓁这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心头更是苦涩。

现在的他在兰蓁眼中，还不如一条情报来得有价值，多么熟悉的画面，只是两人的位置发生了转换。

陆子瑜垂眸，抢过兰蓁手中的勺子，叉起一块蛋糕放入嘴中。

很甜，但是恰好能掩盖住心中的苦。

兰蓁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被抢走的蛋糕，嘴巴张成一个O形半天说不出话。

“你之前发来的信息很有用，孟居云这两天就打算彻底开始对季栾动手了，现在绑得太紧，到时候不好切割。”、

按理来说他该现在就将兰蓁带走，奈何越是关键的时候，有个眼线埋在季栾那边就越重要。

但为了最后的目标，他连自己都可以牺牲，理性上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

兰蓁面露担忧，“会很严重吗？”

如果严重的话，一定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传出消息的他岂不才是罪魁祸首。

陆子瑜扭头瞥了眼窗外的景色，“很严重，可能会彻底改变，或是固定上下城区的阶级问题。”

“就算没有你，这件事情也是迟早会发生的，现在只是提前了一些。”

兰蓁眨眨眼，小声地嘀咕道：“听起来好严重的样子。”

这样季栾每天还会抽出时间陪他玩，真是个好人。

兰蓁决定彻底原谅季栾之前亲到他嘴巴痛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