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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讲话,死在哪里,和谁死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房梁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异响,刺鼻浓烟灼烧着二人的喉咙。可眼前的倔骨头却与那尸体较起了劲,一副不拖走誓不罢休的模样。
真是麻烦。白鹤庭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他不再继续耽搁时间,将那死沉的尸体拖到院子外面,而后带着那三步一回头的倔强小鬼连夜向西逃去。
但白鹤庭没能想到,这小鬼竟比他想象中还要难搞。
第二日清晨,他在朦胧天光中睁开眼,睡意在一瞬间统统消失。
这废弃农舍里哪还有第二个人的影子。
他伸手在裴焱昨日睡下的位置摸了摸,茅草上还隐约残留着一丝温度。
蠢货。
白鹤庭暗骂一句,推门追了出去。
*
他和他们分明是一伙的。
裴焱不知道那少年为何要杀掉同伴,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给自己一个新的名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与母亲风平浪静的生活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但他在昨日闯入家门的那些骑兵口中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生父的名字。
只是此时他已经没有额外的精力去思考。昨晚一整夜他都没敢合眼,天快亮的时候,见那少年终于沉入熟睡,他才趁机跑了出来。
这里距城区已经有段距离,寥寥几座简陋农舍散落在贫瘠的田野之间,再往西走,便是荒无人烟的大漠。
他从来都没有跑到过这么偏远的地方。
战战兢兢的男孩躲在一座废弃的谷仓里,紧攥的手心中全是湿汗。
奔腾的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