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为了北方的荣耀!
尽管双方有意要打起来,但是由于被锁在不同的石柱上,只有一同锁在石柱上的一群人才能够打起来,剩下的人只能够靠口水的远程袭击来助战。
事实上打起来一点也不剧烈。
“都吵什么!给我肃静!肃静!肃静!”
这边囚徒的大规模群架终于引起了注意,阿莱特指挥着一群卫队,迅速包围了这些囚徒,那是一群装备精良的持斧侍卫,身上纹着更加诡异的纹身,并且覆盖面积也比寻常的维京战士要多得多。
他们将锋利的斧刃顶向了一众囚徒,原本乱糟糟的氛围一下子静了下来。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所谓信仰总要为实际让步,尤其是在生命面前。
埃里克迅速地收了手,将手插回了镣铐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吹起了口哨。
“诶,诶,诶,兄弟兄弟,差不多得了。”
拉格曼拉住了一个正在奋战的守卫,这个守卫显然信仰着诸神,此时他正跨坐在一個基督徒囚徒身上,打得正起劲。
被拉格曼拉到了一边,那个守卫还意犹未尽地踹了对方一脚。
拉格曼把那个基督徒囚徒拉了起来,招呼他赶快离开,结果那个基督徒气不过,向着那个守卫的方向啐了一口,结果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拉格曼的脸上。
拉格曼嘴角抽搐。
这对于马恩岛终究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有人会在意一群即将送命的囚徒在想些什么。
“把他们都给我带上船去,给我看紧他们。让他们上那些锁链相连的长船。”
阿莱特指挥着卫队将那些囚徒送上长船,看向身旁的拉格曼。
“之后由你来指挥这群囚徒军队。拉格曼。”
随后转过了身,一把拉住了拉格曼,侧着身子对着他说。
“好的,阿莱特叔叔。”拉格曼点了点头。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在你父亲心中的定位。在他眼中你只配率领一些奴隶。我劝你最好想清楚拉格曼,不要落得和我一样一无所有,只能沦为低贱佣兵的下场。
没有土地的贵族,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了,叔叔。”
拉格曼应付地回了自己的叔叔一句,随后向着运送奴隶的长船走去,他有些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昨天议事厅中,自己父亲那句话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他当然渴望王位,渴望有自己的一片领土,同样,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比哈拉尔德差。
他一直觉得他或许可以以证明自己的方式,来赢得父王的青睐,以一种不流血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也许.......他的父亲并不那么爱他。
他一直不能接受维京人习以为常的方式来夺取王位,他也知晓维京人之所以节节败退,源于无止境的继承权斗争,他不想要做那个恶人。
他也不想要破坏家庭,即便是那样的父亲。
只是现在他好像确实......无处可去了。
我的先祖啊,我该去往何方。
拉格曼上了长船,由于担心奴隶在运送中途暴动的缘故,会安排接近奴隶数量的护卫来运送,并将一个运送奴隶的长船以锁链与一艘未运送奴隶的长船连在一起。
所以拉格曼所乘坐的长船有些拥挤,拉格曼坐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海面,比起那日他带着哈拉尔德回来时要平静美丽得多。
现在是正午,阳光有些刺眼,他低下了视线,不一会儿他注意到了一个在长船中格外显眼的人,就在他身侧。
教士?
“你是教士吗?”拉格曼说得很小声。
“基督在上,我以为这岛上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呢。”埃里克耸了耸肩,只是他的目光并不在拉格曼的脸上,而是他手臂上那个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的银臂环。
“你会说我们的语言?而且你说得可真好。”拉格曼只是随口一句,他就没想要埃里克接话。
“不然呢。斯堪的纳维亚语又不是特别深奥的语言。洒洒水而已。”埃里克双手倚在长船上,悠闲地对着拉格曼说道。
“你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几天后,你们将加入一场前途未知的战争,也许你会丧命。”拉格曼以为埃里克不知道他要被运去那里,提醒道。
“怕又怎样?不怕又怎么样?难道我非要痛哭流涕你才高兴?那你恶意也太大了。诺曼人是实用主义的。”
“诺曼人?哦,说起来我以前认.......”
拉格曼正准备说些什么,正在此刻一道空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吸引了他,不......应该是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人之子啊,你在此处,已无存身之地......地。”
此时岸边沙坡的高地上,一个女人站在高地沙坡上,她戴着山羊头巾,看不清她的面孔,披着猫皮外衣,看不清她的形体。
“渥尔娃女巫?你们现在还保留这个职位吗?”(渥尔娃女巫:北欧的女先知,相当于人界的芙蕾雅,战争前为勇士祈福。)
“你居然知道?”
拉格曼有些惊奇地看向埃里克。
“马恩岛的战士需要天主的慰藉,也需要于尔萨大人指引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