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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时镜拔腿就跑。
孩子走后,夏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感到奇怪,其中一人靠近,才发现夏形的嘴唇轻轻地动了动。
“离开……”这是夏形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过了一会,他又重复了一遍,“离开。”
“老天,这人在自言自语叫我们离开,让我想起学校的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被我们教训了好几次那个小家伙。”
“他叫小垃圾。”
“小垃圾是他的外号,不是他的名字。”
夏形像魂飞天外的人忽然找回了神智,声音不再那么虚无飘渺,而是变得很嫌恶,“总是有烦人的老鼠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只是想好好保护我的家庭,这不应该是个过分的要求……如果……我不能接受……”话到后面,声音又变得含糊起来。
拍照的年轻人皱眉,“这人好奇怪。”
另一个人也觉得不对劲,从车盖上下来,“我们走吧,这人搞得我连酒都不想喝了。”
夏形举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斧头。
“我的家庭……为了……我要……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
第二天,夏形做了早餐。饿了一晚上的夏时镜迫不及待来到餐厅,看到碗里的内容物,当场就想逃走。
最近夏形老是心不在焉,做的东西总是很难形容,不过至少看得出是用来吃的,但这次实在太糟糕了,夏时镜分不清哪些黏糊糊的东西在变成这幅模样之前都是些什么,看起来像充分煮过的泥巴。
夏时镜小心翼翼地说:“爸爸,我不饿,我等下再吃。”
夏形好像没听到他说话,“吃早餐了,小镜。”
夏形目前看起来好像心情普通,没有在生谁的气,也没什么值得雀跃的,只是舀了一勺面前的早餐,塞进嘴里,然后重复,在发现餐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时,像木乃伊一样移动脖子,视线放到夏时镜身上。在那无神的目光下,夏时镜不敢做多余的事情,坐到餐桌边,苦恼地舀了一勺子。
好恶心!
这是什么东西的味道?过期的肉吗?不会是冰箱冷藏格角落那只放了半个月的鸡吧?这时夏时镜舀到了一个指甲,是禽类那种指甲,也不知道它之前被煮了多久,已经烂得脱落在了食物里,大概率再舀舀还能舀到其他的指甲或者骨头部分。
“小镜,要好好吃饭。”
夏时镜觉得委屈,“爸爸,鸡肉坏掉了。”
“是吗?没有啊,小镜,为什么不好好吃饭?爸爸要生气了。”
“对不起。”
夏时镜忍着恶心,吃完了一碗早餐,说了声“我吃完了,谢谢爸爸做的早餐”,就跑洗手间吐去了。
夏形以前不是这样的,夏时镜不确定夏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夏形遇到了什么事,他一个小孩子,能做并且被允许做的只有听话,大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大人没说什么,那他别想太多,最好是什么都别做。对一个小孩来说,这样的日子实在太枯燥了。
可疑的早餐被吐了个干净,之后夏形又去了地下室,夏时镜窝在自己的小房间,摆弄自己的玩具城堡。这个玩具城堡是他一岁时夏形送给他的礼物,到现在,这个城堡已经变得很破旧,很多零件自从掉下来后就再也装不回去了,住在里头的小动物缺胳膊少腿,不管这个城堡曾经带给他多少快乐,如今都已经变得面目可憎。
夏时镜饿了,他努力忍着,早上那一顿带来的恐惧还留在他的身体内,但等到了又一个晚上,他没法继续忍耐,悄悄摸摸从房间里走出来。
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那些已经不能吃的东西除外。
夏时镜来到客厅窗户边,看往车库的方向。车库黑黝黝的,很安静,那两个哥哥应该已经被夏形赶跑了,要是那两个哥哥别那么讨人厌,正常来拜访就好了,家里很少很少有客人。
夏时镜想去车库看看,他刚冒出这个想法,就有一双手放在了他肩膀上,吓得他差点跳起来,转头看到夏形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像幽灵一样!
“爸爸。”夏时镜低声喊了一声。
夏形没有说话,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夏时镜依依不舍的目光被拦在了不大的室内空间里。
“爸爸。”夏时镜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抬手,轻轻拉了下夏形的衣角,“烟花是什么?彩色气球是什么?”
夏形:“……”
夏时镜不确定爸爸是没听到,还是不想理他。
在夏时镜犹豫要不要大着胆子再问一遍时,一只手被夏形牵住。
夏形打开门,牵着夏时镜走出去。
夏时镜沐浴到温和的月光,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他有很久不被允许到外头来了,这是第一次夏形主动带他出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记得了,夏形会温柔地抱着他出门晒太阳的日子已经离开他好久好久。
“爸爸,我们去哪?”夏时镜忍不住雀跃地问。他去哪都可以!
夏形把夏时镜牵到车库前,夏时镜疑惑地看着面前安静的车库,不明白夏形这是要做什么,直到他注意到这附近的气味不对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