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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留你一命,给莲弟当个辅佐也不错。唉,可惜我手上没了三尸脑神丹,恐怕莲弟制你不住。还是直接取了你性命最好。”
季卷自己都已习惯东方不败这旁若无人的做派,却觉身后有杀意勃发,惊得季卷又用力攥紧了苏梦枕手腕,前后轻摇示意他不必当真,口头上对东方不败的疯言疯语努力敷衍,尽力将这位不受控的大杀神哄好送走。
从东方不败的神色上看,他当然看穿了季卷的敷衍和苏梦枕的杀机,但又不知何故,见他二人表情反倒取悦了他。他微微一笑,眼神在他俩间打了个转,对季卷拍的马屁视若无睹,只又关照她多努力把莲弟拉来,便如团红云盈盈掠走。
季卷目送他离开,立即松开苏梦枕,合掌搓一搓沁出冷汗的手心,呼气道:“终于走了。”
苏梦枕低头瞧着被她揪出褶子的袖口,忽道:“中原武林,数得上号的高手,并无此人名录。”
季卷心里一虚,笑道:“哈哈,是吗?可能总有什么前辈高人,隐居不出,所以不为武林人所知吧。”
苏梦枕盯她,又慢悠悠道:“宁中则剑法规整,想是出身传承有序,轻易不得更改剑招的名门正派。”他扬起眉毛,带着点讥诮问:“她也出自避世门派?”
季卷挠挠头。她没有要刻意隐瞒的意图,却觉得此事一时半会不好解释,踌躇半刻,后者却已偏开视线,冷淡道:“我无意刺探。只是此人绝非正派,与他相交无异与虎谋皮,你自己该有数。”
“没关系,他就算真的要杀我,难道——”季卷随口答,说到一半才踩了急刹。她平时对朋友信口开河惯了,下意识就要对苏梦枕说“就算真的要杀我,难道你不会为我出手?”
这种话对朋友说是撒娇,对未婚妻快到身边的苏梦枕说显然不妥。
于是她强行把话扭了个方向:“——难道息大娘她们不会来救我?”
苏梦枕冷冷道:“我也会。”
即使在说这种承诺时,苏梦枕浑身依然冷傲,听着不像说他也会为季卷出手,而是也会出手教训季卷似的。但这种与平常无异的承诺反倒更令季卷心虚,她匆匆错开视线,假笑着答:“请苏楼主出手的酬劳,我可不一定付得起。”
她竭力转移开话题,不令他们的交谈里有一丝一毫可疑的气氛,也为她不至于陷入良心不安的两难境地:“马上要抵达当城寨,还是优先关心傅宗书的事吧。”
息红泪见到季卷与苏梦枕对上时,已带着神秘微笑,将戚少商与赫连春水几人引开。赫连春水自无不应,她倒意外戚少商竟也做出副了然态度,和她说话时,眼神还不住向那两个表情肃穆得像在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身上瞟。
息红泪本有一肚子的离愁别绪想对戚少商讲;她与他已有经年未见。但戚少商这幅古怪神色搅乱了她的情绪,令她忍不住冷嘲道:“戚少商居然还对别人的风流韵事感兴趣?”
戚少商惊得险些跳起,他匆忙地、带了点心虚地把视线移回她身上,下意识答:“我只是觉得好奇,瞧他们俩的生疏样,却不像江湖传闻里那样情衷?”
如果不是息红泪问,他绝不会这样说话。他很会说漂亮话,也很会控制着叫身边人为他的言语露出笑意。但他本就对息红泪愧疚,因那日与季卷纠葛更加愧疚,生怕被息红泪窥出什么端倪,为此口不择言,将心里正在思量的想法大声说了出来。
这一大声立即引来那边两人愠怒的视线。苏梦枕脸上没什么表情,唯双目冷冷,似对他结论不满,季卷的反应要更生动,双眉拧起,正用力瞪他。戚少商直直撞在两人视线下,忽露出释然神情,感慨一笑。
息红泪默默打量着他,将满腹寒暄打散,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你愿意代表连云寨驰援,毁诺城定会领情。”
戚少商道:“连云寨来帮忙的可不止我一人,寨中兵力,几乎全部出动了。”
息红泪一喜,问:“他们人呢?”
戚少商不免又露出几分微妙神色,移目看向季卷。
他至今还记得听季卷当面阐述对另一个男人的至死不渝时,那种几乎点住他穴道的困窘情绪,而季卷却能说完大段表白后马不停蹄地切入正事:“戚大寨主,你知道你的寨主中已有人被顾惜朝收买了么?”
他那会儿有些没法直面季卷,几乎是逃避地听从了季卷的安排,飞鸽向各位寨主发信试探。他从来觉得自己和连云寨诸位同气连枝,生死相交,从未怀疑过他们,一旦真的提起提防心,叛徒的异动一试便知。戚少商惊且惧,不愿将叛徒引到息红泪身边,季卷却思索着说:“已知的敌人比未知的要好对付。让他们提前赶赴当城寨吧,我们把问题放到一起解决。”
戚少商不太好意思与季卷多说话,此时面对息红泪,总算可以自然地向她提问:“你们在当城寨有什么安排?”
息红泪从容道:“杀傅宗书的安排。”
戚少商问:“就只杀傅宗书?”
息红泪狡黠一笑。她与季卷处得久了,能把这个笑容学得十成十,模仿季卷的语气道:“傅宗书带着大宋无数机密投辽,你觉得辽国会不会出一支人马前来接应?”
戚少商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