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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是来作为协助办案者来做笔录的。”
松田阵平握紧了拳头:“既然是协助办案的人,做笔录为什么要把人送到这里?!昨天刑事部的人不是还在抱怨最近事件太多,审讯室吃紧?!”
警视厅一楼那么大一块综合相谈区,都找不出一个正常的给人做笔录的房间吗?!又不是什么还有疑问的案子,非要把人带进有单向透视玻璃的审讯室!?
承接这个质问的,正是刚才在门口没能把“但是”说完的警察。
这位警察的表情很尴尬,有些难以启齿:“这个、也是有着各式各样的误会在里面……”
因为自己和带对方过来的人,看到这位的第一眼就认定了这是个危险的罪犯,所以没有多问就直接把人送到了审讯室。
结果之后才发现是误会,可这时候对面也懒得改地点,只能将错就错……这么解释,一定会被骂的。
松田阵平大致明白“各式各样的误会”是指什么,因为他刚才也有着差不多的误解。
说来也奇怪,明明对方看上去长得并不凶恶,仔细观察,会发现对方其实容貌清雅,比第一印象要年轻得多,只是气势太盛,让人一眼望去会忽略他的长相,仅留下强烈危险感的印象。
这种乍一见面,人家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他甚至都已经知道是误会了,却依然觉得对面在策划什么犯罪,手蠢蠢欲动想把人拷走的感觉,松田阵平也是第一次遇到。
冷静点,毫无证据,仅凭直觉就先入为主把对方当犯人的话,他岂不是跟误抓了他父亲的那种垃圾警察一样了吗?
“……刚才失礼了,我是松田阵平,感谢您的协助。”松田阵平皱着眉说道。
见松田阵平的道歉表情不到位,萩原研二无奈地帮着打圆场:“抱歉啊,小阵、松田他也才当上警察一个月,各方面都还不够成熟。”
做笔录的警察无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等着当事人开口。
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此刻才终于平静地说道:“不必如此,他又没做什么需要道歉的事。”
众人愣了一下。
……好像也是啊,松田阵平本来可能有些冒犯的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萩原研二打断了。
只是面对这位,大家的精神都莫名紧绷,气氛又压抑得像风雨欲来,不禁担心起对方如果生气可能会造成什么不妙的后果,实际上人家大度的很,根本没放心上。
萩原研二放松了下来:“真是亲切啊——无论如何,我还有我所在小队的人,都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没有您的话,我肯定死定了,我的队友们估计也会死伤大半,这份恩情我们铭记于心。我叫萩原研二,以后如果有需要,就请恩人给我一个报恩的机会吧~”
“寒川深流,我的名字。”
那人淡淡地说道:“说不上什么恩情,你们才是一直保护帮助民众的人,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且我以后也打算当警察。”
所有人同时变成了豆豆眼:“……哎?!”
“开什么玩笑!!!”
一声怒吼突然爆发,要不是情绪太过饱满,有人都要误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心声。
循声望去,几个警察发现寒川深流的身后,一个路过的正在被押送的犯人面目狰狞地冲他们的方向喊道。
“你这种人要是也能当警察,日本就没救了!喂!你们这些警察看不出来吗?这家伙肯定是罪犯啊!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你们瞎了吗?!他手上绝对有很多人命啊!!!”
警察们猜到这个人大概就是真正的炸弹犯了,听上去好像对寒川深流有什么深仇大恨……但他们今天应该是第一次见吧,是寒川深流抓捕他的时候做了什么吗?
面对同僚们疑问的目光,押送炸弹犯的那个警察赶紧解释:“虽然到场的时候他声称自己胳膊和腿被折断了,但检查下来没有骨折的迹象……”
炸弹犯一听这话,简直火上浇油,情绪更加激动了。
“你们这些警察都是白痴吗!既然不是骨折,那肯定就是脱臼啊!只是他给复位了!手法特别熟练,你们倒是听我的查查他,他绝对有问题,说不定就是道上的‘清道夫’——”
“好吵啊。”
背对着炸弹犯的寒川深流终于肯转身看对方了。
他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炸弹犯明明刚才还能滔滔不绝地抱怨着不满和怀疑,在寒川深流看向他的时候,他却忽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忽然噤声。
他没被检查出任何问题的身体,此刻却宛如在骨头缝中刺入了无数钢针一般地疼痛了起来。
在笔录期间,他不断复盘回想当时该怎么反击,才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心理阴影,但现在,靠着身在警视厅,旁边就是警察,对方不敢对他做什么才鼓起的勇气,却像是清晨的露水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对上了那双不祥的暗红色眼眸,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恐吓他?
这里不是警视厅吗?为什么这家伙好像在自己地盘上一样有恃无恐,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