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会有做错事的时候,你恨我对不对,恨我把你送到普华寺,对你不闻不问三年。”
他嗓音低哑,手无力的拢在她的脑后,宁离怔愣着,完全没发现孟岁檀对她的桎梏已经松开。
“不恨。”她静默了半响说。
说不恨是真的,但失望和伤心也是真的,失望太多,便已经没了感觉。
他轻轻的凑近,唇宛如羽毛一般落在她的唇上,宁离仍旧想挣扎,却尝到了一丝铁锈的气味儿。
她愣了愣,身上的躯体倒在了她身上,沉甸甸的,似乎没了声息。
宁离拍了拍他,声音惊惧:“孟岁檀,孟岁檀,你……没事罢。”
屋内并未有回应,她慌了,试着把人推到一旁,屋内昏暗,只有月色透过窗纸落在他紧闭的眼眸上,她陡然想到他的毒被激了出来,没有药也没有……
“你别吓我。”宁离喉头发干,生怕真的出了人命,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便赶紧跑出去起一去寻怀泉。
怀泉一听,脸色一白,赶紧着人把他扶回了院子,燃起烛光后他瞧孟岁檀沉睡不醒,把脉后又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他扫过宁离凌乱的发髻和散乱的衣服,也没问今晚发生了什么,只是识趣别开了视线,解开了孟岁檀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开始扎针放血。
有条不紊的手法叫宁离禁不住想他大约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怀泉做好这些后又起身拱手:“小宁大人见谅,大人他毒发本就是神志不清,本意并非伤害您。”
宁离扯了扯嘴角:“他还能活着吗?”
怀泉眼角抽搐:“自然是能的,只是这次没有吃药导致解毒过了那个关头,身子还需好好将养几日,怕是再启程得四五日之后了。”
“知道了。”她淡淡道。
她回到屋子
后,脑袋一阵阵发涨,那一声质问还停留在脑海中。
太荒唐了,孟岁檀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他在求自己,就如同当初的宁离一样。
他在用她的方式表达情谊,宁离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
可她心中混乱,仍然想不到孟岁檀是来真的,他对自己真的有情爱的心思。
……
过了两日,孟岁檀病了的消息传了开来,走水路的议程推后了几日,给了众人更多的修整时间。
宁离心不在焉的作画,黎从心为了避免他们手生,每日都要有一个时辰来练习、作画,也算做考核中,学生一片唉声叹气。
朔州府尹被叫去了孟岁檀那儿,听闻出来时脸色涨红中带着一丝青白,显然是被批狠了,府尹人没什么坏心,就是脑子缺根筋,自以为是罢了。
宁离听黎从心絮絮叨叨,除了府尹被批以外别的话都听不进去。
“皎皎?皎皎?”黎从心在她眼前晃了晃,宁离一回神:“嗯?师兄怎么了。”
“我是说我们得探望一下孟大人。”他温和道,殊不知宁离的样子宛如被猫踩了的尾巴,登时就摇头:“我……我还是不去了,师兄你去就好了。”
黎从心见她不愿便也没说什么,只是宁离在作画时发觉手腕上空荡荡的,才惊觉那晚似乎佛珠被扯断,落在了床榻上。
那屋子是一处空屋,她匆匆忙忙的进了那屋子,只是床榻上一干二净,什么也没有,宁离不死心,矮身在床底下、柜子里四处都寻了个底朝天,均未发觉她的佛珠在何处。
那佛珠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却是陪伴了她许多年的物什,又由圆真师父所赠,意义非凡,宁离心头急慌慌的,像无头苍蝇般不知如何是好。
她去询问了打扫驿站屋子的小二,也没有找到。
一个念头缓缓浮起,宁离想,她的珠子指不定在他那儿,不得已下她寻了黎从心:“师兄,你去看望孟大人时可能替我询问佛珠手串可是在他那儿?”
黎从心蹙眉:“佛珠手串怎会在他那儿。”他知道这珠子是宁离的贴身之物,这样随意落在一个外男手中并不合适。
宁离硬着头皮:“不知道……只是丢失的地方他恰好去过罢。”她扯了个谎,不怎么心虚道。”
黎从心信了,晚些时候便去瞧了孟岁檀,人靠着床榻把着书卷静静翻阅,若非是唇色极为苍白,还真瞧不出他又有一点生病的模样。
“大人?听闻大人卧病在床,下官特意看来探望。”
孟岁檀淡淡颔首,起身叫他坐下,黎从心受之不起的摆摆手,随意寒暄了几句,孟岁檀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闲聊,看他带病坚持坐在床边的模样,黎从心不敢再扰。
“大人,我想替我家师妹一问,她丢了一串佛珠手串,您可见过?”
孟岁檀神色淡淡:“并无。”
黎从心不疑有他,放心的把这个消息递给了宁离。
珠串真的不见了,宁离又陷入
了新的纠结(),??摫???赑?魒繢N繢?
婦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怀泉又敲响了她的屋门,随后在宁离不解的目光中呈上一颗佛珠:“这是主子让小的拿来给女郎瞧瞧。”
宁离心里一咯噔,佛珠手串当真是在他那儿,她急急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