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江泽均恐惧了
在黑云之下,狂风暴雨肆虐,将他的身体淋湿,但他却浑然不顾,仿佛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复仇!
只有羞辱那个恶诡,才能让他那颗高度恐惧和愤怒的心稍微安宁下来!
他的疯狂,他的愤怒,他的复仇,都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的身体,他的精神,他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燃烧起来。
在荒凉的边缘,一阵阴冷的风狂暴地呼啸着,就像是无数受尽折磨的怨魂在耳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四周的空气湿润而沉重,充斥着一种令人感到窒息的血腥气味,这种气味强烈到几乎能够触摸得到。
无情的雨滴,如同冰冷的针尖,不断地击打在地面上破碎的瓷片上,发出一声声沉闷而又凄凉的回响。
在这恐怖的氛围中,一个不祥的黑影迅速逼近,它带着一股让人骨髓发寒的阴气,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黑暗低垂,厚重得宛如一片无边无际的深渊,而天空中不断酝酿的雷声,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是一种凛冽而又不可抗拒的煞气。
这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如同一种无形的力量,渗透进心灵深处,带来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怖感觉。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划破了夜空,如同天地间的一记惊雷,将沉浸在复仇快意的江泽均惊醒。
他的体内原本急速涌动的肾上腺素开始迅速消退,那布满血丝的眼瞳中透露出一丝恍惚,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他感到呼吸变得异常困难,那种仿佛要紧紧扼住他脖颈的血腥杀意,让他不禁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试图逃离这股几乎要让他窒息的恐惧。
在完成复仇之后。
江泽均并没有获得到预期的满足感。
现在的他是孤身一人,独自踏进了这片荒凉的山谷。
江泽均隐隐约约感知到,一种不祥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
那个恶诡要来了。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岌岌可危,必须想办法保全自己的性命。
报复对方固然可以带来一时的快感,可如果不能在这里活下来,落入了那恶诡的魔掌,那就不仅肉体上的折磨,更是灵魂深处的恐惧与绝望。
最终结果。
精神崩溃,魂飞魄散。
所以,他必须要活下来。
活着离开槐阴谷。
这样才是对那恶诡最大程度的打脸。
江泽均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他突然间从迷茫中挣脱出来,心中涌起一股迫切的冲动。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中,迅速地拨动着保险箱上的密码锁,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保险箱的门缓缓打开。
江泽均的呼吸在这一刻变得急促,他从保险箱的深处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件物品,那是家族传承器物。
这柄诡器是一把刀,它被称为血屠,是一把染血级的诡器。
这把血屠,刀身长度达到二尺二寸,刃口古朴而锋利。
刀刃上残留的血迹已经凝固,变成了暗红色,仿佛是岁月长河中的一抹不可磨灭的痕迹。
当雨水无情地淋在这把屠刀上时,水滴撞击在刀身上,发出的声音宛如滴滴答答的血珠落在地面,那声音,令人心生寒意。
仅仅是一眼望去,那把血屠刀便会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
只要凝视刀刃,就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被无形的锋锐所切割,那种恐惧,深入骨髓,直击心灵。
这一柄血屠,它是由江家的祖先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在一片荒凉而古老的墓地深处发现的。
这把诡刀似乎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邪恶力量,流传着一个令人胆寒的诅咒:任何挥舞它的使用者,最终都会遭受极其凄惨的反噬。
江家的历史中,曾有三次记载着这把诡刀的使用。
每一次,都是在生与死的临界点,家族面临着灭顶之灾时,无奈之下才动用了这把刀。
然而,每一次使用之后,都伴随着江家祖辈的不幸。
他们的结局要么是七窍流血,痛苦不堪地死去,要么是浑身上下如同被剧毒侵蚀,溃烂而死,场面惨不忍睹。
更令人恐惧的是,每当这把无名诡刀沾染了人类的鲜血之后,它的锋利程度似乎会随之增强,变得更加致命。
这种恐怖的现象,让江家的人更加坚信这把刀的不祥。
因此,他们将这段禁忌的历史刻进了家族的祖训之中,严令后代子孙,除非万不得已,绝不允许轻易动用这把诡刀。
江泽均自幼就听父亲讲述过这把诡刀的故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江家也逐渐揭开了这把刀背后的秘密。
原来,这把刀的真正恐怖之处,并不仅仅在于它对肉体的伤害,而是它能够直接攻击到人的魂魄。
对于那些阴邪之物,尤其是诡谲之物,这把刀更是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据传,曾经有恶名昭彰的厉诡,在这把诡刀的锋芒之下,魂飞魄散,彻底消亡。
然而,想要驾驭这把锋利无比的诡刀,就必须承受它所携带的阴冷之气侵入体内,带来一种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