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你到底做了什么?
啵——
因为太过紧,就像是拔出水囊里的塞子一样,小尾钩离开时还发出啵得一声。
经过刚才一番折腾,卡洛斯的小尾钩已变得完全狼狈不堪。
黑色的小桃心在空中一甩一甩的,尾钩湿漉漉的看着格外可怜,在灯光照射下,甚至还泛着可疑的水光。
现在时间地点都完全不对,卡洛斯也顾不上这么多,连忙把小尾钩往腰上缠。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哪怕身体不适,他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从缠好小尾钩,到整理好裤子衬衫,全过程仅耗费了10秒钟,手速快到只剩残影。
卡洛斯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他了,他此刻从新手雄虫变成了离入门还差一点的菜鸟雄虫。
不对……他也没干什么坏事,干什么做贼心虚。卡洛斯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儿。
他本想帮泽兰整理一下衣服,但雌虫经历过方才的战斗与虫化,一身衣服早就千疮百孔,说是衣不蔽体都不为过,根本无从下手。
小小的禁闭间逼仄无比,容纳两个虫都已经是极限。
怀里的雌虫原本因为虫化,羽翅死死卡在墙壁上,卡洛斯只能将雌虫抱在怀里,让他倚靠在自己肩膀上。
现在随着暴动虫化的结束,五对羽翅渐渐收回,雌虫的身体渐渐瘫软下滑。
卡洛斯的肩膀被咬了个对穿,此时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也多亏是穿着黑色衬衫,血迹并不明显,才没有显得太狼狈。
他其实是个非常怕疼的人。
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是他的人生宗旨。
虽然现在连死了都还要受系统压榨,完全与之背道相驰。
泽兰靠在他肩头,鼻尖呼出的气息稀碎的洒在他脖颈,痒痒的。但更重要的是,他的伤口一直被压在下面,他毫不怀疑再压一会儿,都能变成半身不遂。
卡洛斯只能紧急调整姿势。
于是……
待泽兰眼皮微颤,意识渐渐清明。
他感觉自己正躺在什么软软的东西上,很温暖,可是触感湿漉漉的。
一睁开眼,便是一个放大的虫下巴。
下一秒。
泽兰没有丝毫犹豫,他以地上刀刃般的羽毛为武器,直接逼上了卡洛斯脖颈。
锋利的羽刃紧紧贴着卡洛斯脖颈,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若是再用力一分,他可以让这个虫的脑袋和脖子分家。
当他另一只手狠狠抓住虫的衣领,凭借着一股巧劲儿让虫低下了头,他眼前虫的模样才渐渐清晰起来。
“是你。”
面前的是他的管教虫,而他此时正枕在管教虫的大腿上。
泽兰拿羽刃的力道轻了一些,但仍然没有松手。
哪怕伤痕累累,浑身力气被抽干般,泽兰身为S级雌虫,在如此近的距离里也能分秒之间取虫性命。
“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
管教虫并没有扼住他的手腕,而是举着双手掌心朝外,做足了投降无辜的姿势。
泽兰注视着管教虫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什么。
对方黑色的瞳孔里是他自己的倒影,他甚至能从中看到一个面目丑陋的自己,可除此之外便是浓重的黑,灯光落在管教虫眼眸里,在黑暗中甚至点缀出一丝光亮。
他什么也无法看出。
或许眼前这个奇怪的虫,他也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
“泽兰,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泽兰沉默着没有答复,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暴动虫化之前,眼前的最后一幕便是管教虫和蓝蛛的血盆大口。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更让他在意的,是身体传来的不适。
从头到脚的伤他早就习惯了,哪怕是胳膊上深可见骨连血肉都丢了一大块的伤,都不会令他眨眼。
可从生歹直腔一路蔓延开一阵酥麻感,如同万蚁噬心一般,几乎要将他整个虫吞没。
那一处传来的酸涩与饱胀感,他再清楚不过。
他被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手中的刀刃又逼近一分。
“等等!泽兰,刀下留虫,你先等等。”
管教虫似是看出了他眼中的质疑,连忙举起了手边的东西。
一根细长的注射器,只不过是空的,里面的药剂已经完全用光了。
“事发突然,我带上药剂就赶过来了,它能缓解雌虫的暴动虫化,还好赶上了。”
事实上,卡洛斯刚从虎口逃出,根本就没有时间准备这种药剂。
就算有时间,这种有市无价的药剂也不是他这个身份能弄到手的。
危急时刻,精贵的药完全无望,只能由他这个雄虫临时顶上。
他并不像骗泽兰,但为了保住他岌岌可危的马甲,他不得不这么做。
泽兰视线落在针管上,又看向卡洛斯的眼睛,似是在判断其所言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的体内无疑有蜕化剂。过去他也经历过暴动,他曾少量注射过这种药剂,他还记得那种感觉。
同时还有一种新的毒素在他体内与之分庭抗礼。
那种毒素虽然让他浑身无力,但他仍然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