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进入他梦中的次数更多了。
不再是女装,而是逐渐变成了男装,烧伤也被他的想象完整复原了出来。
白父短促吸了口气,像是要平复内心的怒火,目光转向苏白清:“你是什么意思,就在这里说一下。”
有这么好的机会,苏白清当然要快刀斩乱麻。
“我不喜欢你。”苏白清看着白镜一,态度冷淡,“我们以后不用再联系。”
白镜一怔怔看着他。
过了段时间,少年发红的眼眶突兀掉下了一滴泪。
委屈万分。
“你不能不喜欢我。”白镜一快步走向苏白清,“你还要补偿我。”
“不用补偿了。”说完这句话,白父转头对佣人说,“把镜一带下去。”
佣人上来拉住白镜一的手臂,白镜一用力踢腿,大声说放开都无济于事。
白镜一忽然意识到。
没有家里的宠爱,他什么都不算。
苏白清转身准备离开,顾景若握住他的手:“我们一起走,我有很多话想问你。”
“我们也没有关系了。”苏白清说,“还有简言也是。”
简言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苏白清的母亲已经辞职。”事已至此,简母索性说了出来,“以后他们不会再来简家,你们也收一收心。”
简言睁大眼睛:“我说过,有什么事
就找我和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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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牵连到苏阿姨身上。”
“是苏阿姨主动辞职的。”简哲说。
简言单薄的胸膛不住起伏,直直看着他们,情绪显然没有得到安抚:“我不止一次说过喜欢苏白清,为他做那些事都是自愿的,我感到很高兴,你们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
苏白清不再理会这些人,径直离开。
他们刚才的对话都是在偏厅进行,宾客都在外面,他们注视着偏厅的门,好奇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第一个开门出来的是苏白清。
看苏白清孤零零往外走,宾客都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他果然不可能与两家任何一个孩子在一起。
只是,苏白清的样子看起来并不糟糕,反而有些轻松,像是摆脱了什么负担。
然而,轻松没有持续多久。
苏白清刚走出大厅,身体就僵在原地。
付月年的车停在外面。
身穿黑色大衣,系着围巾的男人正静静站在车前,快要融于夜色。
“我来接你。”付月年说。
苏白清向花玺洲提出分手,接下来就轮到他了。
“白清!”
简言追了出来。
看见付月年,他缓缓停下脚步,呓语般问:“这是谁?”
简言漂亮的脸上都快要控制不住表情,显得有些崩坏。
他收回望向付月年的目光,注视着苏白清脸上的口罩,心脏像被放在火上炙烤一样煎熬,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对手只有顾景若,结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付月年没有理会简言,打开车门对苏白清说:“上来。”
苏白清不情不愿挪步过去。
这时候,又一辆车驶来。
车灯刺破了黑暗,就停在付月年的车后面。
花玺洲打开车门下来,微微喘了口气,在灯光下形成薄雾。
贵公子像是急忙赶来的,领带都没有系好。
花玺洲抬眸,对上别墅里宾客震惊的目光。
他没有在意,对苏白清说:“过来。”
“玺洲?”
白家父母匆匆出来,还以为花玺洲是来参加生日宴会的:“你不是说有事,不能来了吗?”
话音落下,他们注意到了付月年。
花玺洲是白镜一的表哥,而付月年和白家没有任何关系,他来干什么?
“付先生。”白家父母客气打招呼,同时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付月年,希望得到解答。
“我确实有事。”花玺洲微微一笑,“但我的事情来了这里,所以我过来找他。”
花玺洲静静看着苏白清,示意他过来。
白家父母也惊愕望过来,所有人都在打量苏白清,比刚才打量得更仔细。
花玺洲与付月年,找的都是这个保姆的儿子?
苏白清不希望自己与这两人的关系暴露,他选择付月年的车
() ,快步过去。
在苏白清进车后,花玺洲也弯腰进了付月年的车,和苏白清同样坐在后座。
简家父母不可思议看着这一幕。
苏白清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两个人?
他哪来的渠道。
简家要认识花玺洲,也要辛苦找机会。
当初在慈善晚宴上,简哲借助白家的关系,也只是与花玺洲多聊了两句,并没有得到花玺洲的另眼相待。
更没与付月年说上两句话。
眼睁睁看着付月年的车开走,顾景若心急如焚,眼也不眨望着车离开的方向,语气急促对简哲说:“大哥,车钥匙给我。”
愣神的简哲反应过来,顾景若是要去追苏白清。
他眉头紧皱,拒绝了顾景若这样不理智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