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不知道玛莲娜自己给他找理由开脱罪责,如果知道,那么他会很欣慰。毕竟任谁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个杀人犯都不会好过,玛莲娜能那么想就很好。当然最主要的也是那些事都是他自己说出口的,但玛莲娜又没见过。知道杀人,和亲眼见到杀人,那又是两码事。他杀的还都是黑手党的人,那感觉又差了不少。毕竟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个道理全世界都知道。
而以后,玛莲娜或许会更不在意。因为她知道,他杀人是为了养家糊口,是为了不被人欺辱,是为了活的更好。
这种扭曲的价值观,一定程度上是拜他王某人所赐,一定程度上也是西西里世代的影响。毕竟就是男人当家做主的,女人是附庸。尽管有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浪漫爱情,但归根结底还是男尊女卑。
再加上黑手党在这里盘根错节上百年,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大的。当然不接受她们也没有办法,改变不了。所以明智的,不管、不问。她们每天去教堂向上帝祷告,为自己求心安,为自家男人求平安,希望别被人乱枪打死横尸街头。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王言说话转移着玛莲娜的注意力,让她不要多想,一顿午饭是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食髓知味,玛莲娜作为一个二十一岁的美丽女人,作为一个结婚两年多,守了一大半寡的青春女人。如今重新感受人间至真的美好,感受到比记忆中还要远远强力的多的美好,自是贪欢的。
而王言这个不是东西的,当了好到一年的和尚,如今开了如此大荤,还要算上玛莲娜的奔放,自然也是不控制的选手。
因此,这样一个西西里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燥热午后,在锡拉库萨的乡下海边老旧的建筑中,满是压抑着的欢愉的靡靡之音,是白日宣那啥,是灵与肉的交缠,是对多数人来说的,大欢喜。
晚饭自然也不是正点,稍稍的误了那么一些时间。当然做晚饭的仍旧是王言,玛莲娜这个大洋马终究是没能挺过来自遥远东方的骑士的征伐,正是穿着又一条吊带裙懒散的坐在他搬到墙角的那张沙发上,痴痴的看着东方骑士宽厚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王言做好了最后一道菜:“好了,玛莲娜,来吃饭吧。”
听见动静,愣愣的玛莲娜回过神来,看着生龙活虎的王言,小声的碎碎念了一句,慢吞吞的起身坐到了餐桌旁。
碎碎念王言倒是没听清,但是他想也能知道大概意思。无非就是西西里本地的大牲口而已,算是对他的褒奖吧
王言帮着玛莲娜弄了一些菜到盘子中:“你可以吗?”
玛莲娜脸色涨红,白了王言一眼:“当然可以。”
哈哈一笑,没再撩拨,王言道:“你想好要去美利坚的哪个城市了吗?”
“你这个坏人,我怎么有时间想嘛”玛莲娜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只是一个西西里的乡下姑娘,没有那么多的见识。甚至从小到现在,我最远也只是去过一次墨西拿,就连西西里的首府巴勒莫我都没有去过。”
“没关系,我们走的时候就是要在巴勒莫离开,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的逛一逛,然后我们再出发。而且你也不必有背井离乡的挂牵,我们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等到战争结束,你想回来的话随时都可以。”
玛莲娜点了点头,眨着美丽的大眼睛:“那我也不知道去哪里,美利坚我就只听说过扭约,华生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王言毫不在意,摆手道:“那我们就去扭约,先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等你熟悉了之后,想要去哪里我们再搬家就好了。”
“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王言拿过她的手,放在手中把玩,给她力量:“玛莲娜,你记住,一切需要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们的生活不该为钱所困。你要烦忧的是,怎么把钱花出去,收获到快乐才是最重要的。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呢?我可以让人先在那边买下来,等你这个女主人过去好好装扮。”
玛莲娜认真的想了一下:“海边,或者是农场都可以。”
王言大手一挥:“那就都准备好,随你怎么来。好了,吃饭吧,等我最近处理一下这边的事,联系联系美利坚那边。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我们就可以在扭约看日出了。”
“都听你的。”玛莲娜憧憬的点头,跟王言碰杯喝了一口酒,吃饭都有劲了。
虽然生活的不是很好,但到底是二十多岁的姑娘,还是有朝气的。王言没话找话的跟她说着有关美利坚的一些事情,说说笑笑的吃过了晚饭。
杯盘狼藉自然也是王言收拾的,毕竟玛莲娜的行动不便。在收拾好桌子,洗过盘子,涮过刀叉之后,抱起一边墙角沙发上翻着书的玛莲娜,任其丰满的臀部压在腿上,洁白的手臂摩挲着肌肤还着脖子,二人甜腻的依偎着说闲话,享受饱食后的舒适时光。
只是舒适时光总不长久,二人说笑着没一会儿,砰砰砰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玛莲娜第一反应自然是看向搂着的男人,只见王言淡淡说道:“问问是谁。”
“谁呀?”玛莲娜听从的大声喊。
“是我,加斯帕雷库西马诺,你的父亲最近牙疼,我来给你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