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还能写。咱们中国啊,英雄事迹根本说不完,要多少有多少。”王言好像看不出宁山的意思一样,笑呵呵的如此说。
……“是太多了。”
“啊,那就行,要是不够政委你随时找我,我这随时有。”
宁山无语凝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先坐那抽抽烟,喝喝茶水,我先大致看一看,然后再说。”
“是。”
王言并不与他客气,从桌上拿起一支中华点上,又拿了个搪瓷缸子泡了茶水,还到书架上找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就看了起来。
宁山压着冒火的眼睛,小兔崽子,等我看完了咱们再说话……
这一看,就沉默下来,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已是快到晚饭时候,许是腹中饥饿唤醒,宁山这才擦了擦眼睛,看着怡然自得的王言。
“你小子行啊,写的真不错,我看你这个完全可以发表出去嘛,让全国人民都看看。写的通俗易懂,既风趣又不失思想深刻,很好嘛。”
“真能发啊?没想到这偶然讲了讲书,又随便写写稿子,还能发表呢?那我不是也成作家了吗?”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你少给我嘚瑟。”
宁山瞪眼,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能不能发表,我个人觉得可以。但是最终行不行,还是要领导审阅一遍,如果审阅通过,到时候我跟领导说一下,你自己写信投稿就行。行了,该干啥干啥去,具体结果等通知吧。”
“是,那我走了啊,政委。”在宁山的怒视中,王言笑呵呵的揣走了他的华子。
一直瞪着王言离开,宁山才笑着摇头。能给领导带来成绩的,为人又不迂腐的,哪有领导不喜欢的道理。
王言这个事儿要是成了,之后也成功在报上发表,甚至是如同现在这般集合起来出版成书,那他这个顶头领导可是有功劳的。王言表现的越自然,越亲近,他还越高兴,就不能客气,该拿得拿。
宁山拿起了桌上的按键电话机打起了电话:“喂,领导啊,我宁山,是这样……”
离开宁政委的办公室,王言并没有离开文工团的办公楼,而是去到了分队长的办公室。文工团的地方大,又都是搞艺术的,基本上都有办公室。今天是又一次慰问演出才回来,当然要去办公室找人。….
这是他的直属分队长,也就是所谓的老廖,全名廖广华。他是个和善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都叫他老廖。当然和善是寻常时候,在指挥乐队之时,他很严肃,说话也不很好听,是个纯粹的人。他很瘦,带着少许发黄的眼镜,寸头,留着短须,看起来文弱又精干。
见是王言进来,老廖放下手里的书,招呼道:“王言啊,坐坐坐,挺长时间没见着你了,听说是要说书?”
“这不是刚写完了稿子,给政委送去了,领导要审阅的。不过我也不是不搞音乐了,这不是就写了首歌,词曲都写好了,编曲方面还是差不少,找你帮帮忙。这是词曲,你先看看。”
王言也没客套,才坐下,就从兜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了过去。
老廖笑了笑,没有惊讶,没有怀疑,淡定的接过了纸,边看边轻声的哼哼着调子。这一哼哼,老廖整个人都精神了。
又细细的哼哼感受了一下,抖着手上的纸:“你写的?”
“老廖,我写不出来啊?好歹我是十八门乐器样样精通,乐理知识也懂,写首歌有什么大惊小怪。”
听说十八门乐器样样精通,廖广华哂笑出声,他当然知道王言水平究竟如何。
“别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小子能有这水平。写的不错,歌词简约不简单,旋律朗朗上口,铿锵有力,更显军威,好听也好记,不错,非常不错,编曲你是什么思路?”
老廖说了好几个不错,他的心情可见也是相当不错的。
“当然还是打击乐,有大小军鼓,再配上短号、长号、大号之类的,节奏明快简单有力量。具体的我就不行了,水平还是差一些,还得你亲自出马。”
王言当然是行的,不过是分成绩出去,团结大家么。再者也是小小收敛一下,可以耀眼,但太耀眼了也不很好。
老廖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这两天琢磨琢磨,到时候让乐队的敲一敲,咱们再研究。”
“那就这样,走了啊。”王言不啰嗦,应了一声起身便走人……
等他出去,晚饭的号也吹响了,王言颠颠的回去拿了饭盒去到了食堂。今日晚饭,白菜馅饺子。
照旧装了满满一盒饺子,又去厨房给饺子浇了酱油,拿了一头蒜,晃悠着去到了他们的那一桌。
“好久不见啊,同志们。”王言笑呵呵给众人打着招呼,着重看着坐在林丁丁对面的刘峰,同时还瞥了一眼林丁丁面前的搪瓷缸子里的挂面。
这让刘峰好不尴尬,他不自然的笑着回应:“这次出去的时间短,才三天,哪里有好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这都九秋了,那还不久呢,都没有想念我这个留守的好战友吗?”
“呸,十八秋不见你才好呢。”郝淑雯送来一记白眼。
“明白,那就是说十三秋的时候才想念我这个好战友。郝淑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