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我关爱老同志。”
“哼。”马魁一声冷笑,“你还嫩着呢。”
“咋的,老还是资本了?那未来是年轻人的。”
“未来的年轻人,是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到了未来,还是年轻人吗?”马魁笑呵呵的,说的却很扎心。
但是事实。
承平盛世,自然是老家伙们做主的,年轻人出头且得熬呢。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历来王朝开国之时,二三十岁手握大权,生杀予夺,而后鼎盛之时,二三十岁一无所成,朝堂公顷皆老朽。
“我不跟你犟,反正我不服。”汪新还是那个耿直男孩,说话直的很。接着又补充道,“我也不跟你练,碰了伤了的你再讹我。不过咱俩掰掰腕子吧,我看看你这老同志到底有多大能耐。”
“行啊,我奉陪。”
马魁笑了笑,直接蹲了下去,胳膊搁在了长条木凳上,“来吧,等什么呢?”
“我还怕你啊?”
汪新哼了一声,随即就蹲了下去,握住了马魁的手,两人就如此角力起来。
然后就看汪新脸红脖子粗,咬牙切齿的死死的攥着马魁的手,歪曲着身子,另一只手也是把着凳子边缘疯狂借力。
再看马魁,虽然一样哆嗦着呢,但是脸上却是笑呵呵的。
这刺激的汪新更加使劲,却又死活无法撼动马魁的手。
甚至于,马魁还调戏般的,缓缓的将手落下,好像要败了一样,在汪新希望的眼神中,再缓缓的给掰回来,戏耍起了汪新。
一会儿,汪新憋着的一口气泻掉:“手腕子挺有劲啊。”
马魁也适时的松了手:“服不服?”
“肯定不服啊,你等我再练练的,一定找回来。”
“我等你。”马魁笑咪咪的,故意逗着汪新。他当然知道,汪新现在一定不愿意看他得意的笑,他还偏就得意的笑。
“都在呢。”
这时候,老胡走了进来,看了看三人,“都认识了?那我就不多说了。王言、汪新,你们两个以后跟着马魁,他带着你们两个。多学着点儿,老马是有两下子的。”
“他?”汪新一脸的不高兴。
“咋的,你有意见?要不我这个大队长你来当?”
“早晚有那一天的!”
老胡好笑的摇头:“行,你有志气。现在你得听我的,纪律部队,服从命令听指挥。”
汪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身体一正,敬了个礼,喊了声是。
“那行了,多的我就不说了,赶紧,收拾收拾出发。记住,服从命令听指挥啊。”老胡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王言、汪新这俩人,一个比一个能干,一个比一个主意正,这是正经的刺头,不过也是尖兵。不论是警察,还是部队,当然都喜欢这样敢打敢拼的,就是很多时候总也免不了头疼罢了。
王言和不情愿的汪新一起立正敬礼。
“好好干,也要关爱一下老同志。”老胡还笑话了一下老马。
“我可不老,没事儿赶紧走。”马魁没好气的摆手。
如此室内就剩了三人,倒也没什么废话,只是汪新跟马魁之间的斗嘴,挺欢乐的。就在如此欢乐的气氛中,三人换好了衣服,拿好了装备,一路到了站台上。
这时候,也放了旅客进来开始蹬车。宁阳是始发站,还是一个大站,坐车的,送站的,一时好不热闹。
汪新在人群中不断的穿行,既帮着旅客往车里递递行李,也看着站台上是不是有小偷。这时候火车票不固定座位,站台也不是封闭的只有旅客才能进,买个站台票就可以送站,人很杂乱。汪新之前就抓着了一个在站台上钻空子偷东西的,尝到了甜头,自然更加的起劲。
“这小子倒是积极。”马魁笑了一下。
“热心肠,除了说话冲点儿,别的都挺好。”
“也行,直肠子,好打交道。可不像你似的,肚子里都是花花肠子。”
“人身攻击了啊,老马。”
“没大没小。”马魁勾脚踢了一下王言,后者并没有躲避,倒是马魁自己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这阵子抓了好几十人了?”
“运气好。”
“你看看,没说错你吧,嘴里没个准话。”
王言笑道:“我这是谦虚低调。”
“有实力就是有实力,不用谦虚,更不用低调。工作干的好,旅客们也安心。以后咱们搭班,我看看你小子能耐到底有多大。”
“那能耐可是大了去了,你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啊。”王言笑了笑,转而问道,“带我婶去医院了吗?”
“去了,昨天出来的检查结果。”马魁点了点头,“说起这个,你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啊。医生一通检查,最后确实就是肺病,你婶说是养养就好,开了点西药回来。”
“我婶说?”王言挑了挑眉,“你没跟着去啊?”
“能不去嘛,查的时候去的,昨天这不是办手续了,她自己去取的结果。”
王言了然的点头:“我开那药喝了吗?”
“那天咱们喝完酒,第二天就喝了,这阵没停过。昨天你婶从医院回来,把剩下两个月的都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