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金翠不敢想,陈昊得气成什么样,怕不是得气死。毕竟陈昊那样的人物,估计一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少顷,包房的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毛攀吊儿郎当的,双手插兜,来回晃悠着脖子走了进来。
“刘金翠,怎么着,不玩你的垃圾男人,想跟爷爷我……”
毛攀没话了,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一样,张着嘴颤抖着说不出什么所以然。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然后就打起了摆子,接着哐当一声,向后倒去,扶着墙壁。
他的腿软了,站不住脚,只能胡乱的伸手支撑。但无济于事,终于还是瘫坐在地。
被支配的恐惧,那种濒临死亡的无力,那该死的回忆又一次的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他不知所措,心极速跳动,瞳孔开始扩散……
毛攀的身后跟着几个壮汉,但是这些壮汉没有一个人敢有动作,他们都见过王言的照片,他们也都或多或少的知道之前的事情,明白王言的战绩。所以他们不敢动,毛攀可能不会死,但他们一定死。
“你。”
王言指着打头的一个毛攀的手下,说道,“打他。”
“王先生,我……”
“咔嚓!”
众人没有看清如何动作,就看到玻璃茶几上拍了一把手枪。
“我让你打他!”王言淡漠的看着那个人。
“是!王先生!”
这护卫咬着牙,心一横,对着毛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手还挺狠,可见平日积怨甚重。
马上就要吓死的毛病,被这疼痛打了回来。他下意识的抱着头,躬着身,蜷缩着,大口大口的喘息。
如此挨了好一会儿揍,他似乎是终于彻底的清醒过来。
他大声呼喊:“王先生,我错了,我错了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舅舅有钱,你不是想要钱吗?要多少他都给你,都给你啊!放了我吧,我错了!”
又暴揍了一分钟,王言摆了摆手:“行了。”
那护卫立时停手,解脱一般长出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在一边跟着其他人一起站定,站的溜直,从来没有这么直过。
王言笑问道:“毛儿啊,你应该认识沈星吧?”
毛攀愣了一下,随即大声说道:“王先生,你别听沈星胡说八道,都是他先对付我的,我也是自保啊……”
他渐渐的不再大喊,没了声响。
王言继续不咸不淡的说话:“他说在知道你是陈会长外甥以后,就跟你说了他认识我,结果你没当回事儿,还是不断的针对他,甚至在砍树的时候做手脚,想要直接整死他们,为此,沈星的舅舅丢了一条腿,成了残废,现在还躺在小磨弄的医院里呢。”
“王先生,我冤枉啊,他没跟我说过,而且事情也不是我干的,都是我手下的人。对,都是我手下的人。他们知道我不喜欢沈星他们,为了讨好我,就针对他们。真的,王先生,我没骗你。”
“你自己信吗?”
“王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当时……”
他慌张的大声辩解,努力的想要说服王言相信他。然而在王言的注视下,他又是渐渐失去了声响,不敢再说。
“陈会长在呢吗?”王言转头问着毛攀的手下。
“在在在,就在象龙国际。”那人忙不迭的回答。
王言抽了一口烟,屈指一弹,便将烟头弹到了毛攀的身上,后者是躲都不敢躲的,只是啊的叫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抖落了烟头。
“带着他去象龙国际。”拿起衣服穿好,王言径直出了门,干脆的上车就走,直往象龙国际过去。
等他来到象龙国际的时候,陈昊已经额头见汗的等在了门口。
“王先生,瓦萨哩。”
见王言下了车,他热情的双手合十,送上三边坡的问候。
他说道,“竟然不知道王先生来了大曲林,真是罪过,罪过啊。”
“真不知道?”王言笑吟吟的看着他。
“真不知道,否则的话,陈某一定第一时间去大曲林外面的公路,恭候王先生的到来,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陈昊怎么可能不清楚呢,王言但凡出了四海酒店,每天去哪,干了什么,他都是清清楚楚。他当然不会真的去接王言,他是祈祷这狗东西别他妈沾边儿。
他以为王言是有其他的他不知道的事情要处理,但是没想到,竟然是来找毛攀报仇的。
他发誓,他真不知道这些事儿……
他站的太高了,猜叔也没想着给沈建东出头,这事儿提都没提……
无视了被手下人架着的,已经遍体鳞伤,又一次被打成猪头的好外甥,陈昊侧身道:“王先生,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饭菜,今天总得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了,请!”
王言含笑点头,背着手溜溜哒哒的随着陈昊一起进入了象龙国际。
在后边,毛攀被人架着,也一起跟着。王言没说话,陈昊也不敢说话,陈昊不说话,或者说哪怕他说话,那些人也不敢违背王言的意志。
到了吃饭的大房间,是真的大房间。
地方非常的宽裕,一样是装修豪华,墙壁上挂着字画之类的做装饰,中间是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