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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着脸凑到他面前,呼吸都喷洒到一起了,他突然觉得热了起来,他狐疑地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分明还是阴凉凉的。
“二——”
还不等他说话,脸颊便被一双大手给掐住了,然后被迫嘟起的嘴唇就被柔软的东西覆盖。
见他还有些愣神不配合,萧寒锦便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后者吃痛微微张开唇,他便立刻得寸进尺……
萧寒锦靠着椅背,亲吻间,江以宁已经跨/坐到他腿上,他一手揽着江以宁的腰,一手扣着他后脑勺,胸膛与胸膛紧贴,恨不得融进彼此骨头里。
江以宁不耐受,难耐地推开他,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便尽数喷洒在了萧寒锦颈侧,烫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是白天。”他闷声说着。
“吹掉蜡烛就是夜里了。”萧寒锦说着借着姿势将蜡烛给吹灭,屋内果然一片暗沉无光,像是刚入夜那会儿。
江以宁掩耳盗铃般将头埋着,好似只要自己不抬头,就看不到外面的微微亮。
床幔本就遮光,一放下来便更黑了。
黑夜总是会侵蚀人的理智,将所有的感官都无限放大。
江以宁时不时喘/息着,在泪眼迷蒙时被压在枕头上,又在抽空呼吸时被更大力的碰撞。
胡闹到夜深,江以宁只觉得自己骨节都是酸软的,他顾不得依旧在身后不断骚扰的人,像是猫儿一般挠挠他下巴,便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睡很久,他猛地睁开眼,就发现床幔里还是暗沉沉地,他抬起手臂试图将床幔拉开,刚伸出被子,手臂就被人握着塞进去。
“外面还在下雨,继续睡吧。”萧寒锦低声说着,语气重带着困倦。
他鲜少这样睡了一夜还疲累。
江以宁微微抬头:“想和你面对面。”
萧寒锦二话不说立刻从他身后换到前面,然后将人揽到怀里继续睡,只是睡醒的江以宁却没有多安分。
他一会就要轻轻喊他名字,或者时不时碰碰他鼻子嘴巴,更过分时还要捏着他鼻子不让呼吸。
“……我也不能睡?”萧寒锦被憋醒确实一肚子郁闷,但到底喜爱占上风,把他那点郁闷吞噬的半点不剩,只能瞪着眼和他说话,“你不困吗?”
“但我此刻很精神,或许我们可以在院子里种片小菜地。”江以宁言语跳脱,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萧寒锦忍不住嗤笑一声:“然后刚长出苗苗,就会被那两个小祖宗给揪出来。”
江以宁也不恼,甚至还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嘻嘻嘻地笑了起来:“那还是不种了。”
他是累的,只是刚起来时过于亢奋,眼下和萧寒锦闭眼轻声交谈着,倦意便又从后背爬了上来,像是在抱着他脑袋摇晃,要把他给摇睡着了。
听着他声音越来越低,萧寒锦便把他往怀里带了带,不困就怪了。
等江以宁再睁眼时,身侧早就没人了,连被窝都凉了。
他沉着脸坐在床上,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连脸颊都憋得红涨。
“瞧瞧,醒了就发脾气。”
“你去哪了?!”江以宁猛地掀开床幔死死盯着他,“你去哪了!”
萧寒锦不疾不徐地走近,些许潮意随着他的靠近扑到江以宁脸上,他好脾气道:“去前院看了看。”
江以宁却是不买账,他用力捶着床铺,声音又急又怒:“前院有什么好看的!我都没醒,你都不告诉我就走了!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想种地吗?我去看了看,种地不合适,但种移栽棵小树苗还是可以的,你有喜欢的树吗?”萧寒锦始终温声说着,将自己所做的事告诉他,顺便转移他的注意力。
江以宁原本鼓胀的怒意瞬间泄露消散,他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能种什么树呢?我只见过杨柳,我们要种柳树吗?还是杨树?”
萧寒锦轻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等雨停,等你想好,我就去找树苗。”
“唔,好吧。”江以宁慢慢点头,朝他露出笑容。
这笑里带着些许讨好,萧寒锦就知道他这是缓过来了,这脾性他是没办法了,只能在他闹脾气时好好哄着,否则真是不知道那巴掌会不会落到自己脸上。
他抬手捏捏对方脸颊,没舍得跟他计较。
外面阴雨不断,换做从前萧寒锦定是要不舒服的,那种潮湿和阴寒,总会叫人感觉身上黏腻腻的,但眼下他只希望,这一日一夜的雨水,能将干旱的土地灌湿。
吃过饭,两人坐到檐下赏雨,偶有凉风阵阵,倒是舒爽很多。
“东家,前院传来消息,说是太守府里那位找您。”门房撑着伞急匆匆跑来汇报消息。
“可还有请其他人?”萧寒锦询问。
门房摇头:“不曾提起,只说请您去。”
萧寒锦点头:“备马车。”
雨日他是不爱出门的,但架不住对方是官员且派人来请自己,何况若是也同请了蒋兄他们,必然是会说的,但没提及,那大概是私事了。
但他不知道,他能和那位官员有何私事谈。
萧寒锦叮嘱江以宁几句,便撑着伞离开了。
太守府他去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