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反派闻起来香喷喷的,笑良宵一直都知道。但是此时此刻,对方身上的香气浓郁到像是一坛封存了百年的烈酒,让人沉迷却又意识恍惚。
掌心残留着被湿热嘴唇触碰过的痒意,笑良宵脑袋上毛绒绒的大耳朵高高竖起,尖尖透出漂亮的红色。
小动物的本能告诉他现在应该立刻让热气球落下,然后躲回房间,那样才安全。
可是他被香气迷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又想不通,明明被捆住手蒙住眼睛的人是宫煦云,怎么看都是对方处于弱势,为什么要逃的人是他?
看看跟前全身都写满了“我很好欺负我很柔弱”的人,不明白自己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而且解锁条件还没有完成,还要继续。
想要收回自己的耳朵尾巴,但大概是太紧张了,或者是被香气影响,就跟之前变回原形吸人,结果吸完好半天变不回人形一样,他不管怎么努力,那两处明显非人类的部位都收不回去。
于是笑良宵只能顶着现在的样子,维持住太子爷高傲的语气,“你就是这么感谢人的?”
“我手上都是你的口水,你还真变成狗了?”
宫煦云却听出了那语气下的紧张,唇畔是柔柔的笑意,语调里面已经带上了微醺,说着些平日里很难说出口的羞耻话语:“因为你说你喜欢小狗,所以我要做小狗。”
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估计是为了蹭掉口水。
但是蹭的位置有些不太对,宫煦云喉结微动,悄悄动了动腿。为了分散自己不太妙的想法,他又轻声问:“你说的游戏是什么?”
结果笑良宵的话比他的想象还要不妙。
对方紧了紧他蒙眼的绸带,恶劣笑道:“这个游戏就叫——猜图案。”
笑良宵将系统提供的画笔打湿,然后沾上一些颜料,戏谑:“你要猜中我画的是什么,才能摘下绸带。”
画?
在哪画?
下一秒宫煦云就知道了。
湿凉的画笔落在白皙的胸膛,涂抹开一道浓墨重彩。
那画笔很柔软,并不会刺痛皮肤。但他体温很高,那画笔却是冰凉,触感格外明显。
感觉到湿漉漉的画笔划过一点,宫煦云耳尖红透,喉结又是一滚。
那么多地方,怎么偏偏要画在这里......
给自己的小草莓点上绿叶子,笑良宵问:“我画了什么?”
宫煦云哑着嗓子,“草莓。”
“......”你怎么猜到的?!
诡异的沉默之后,太子爷哼笑,“不对,蠢死了。”
宫煦云喘息急促,也没有去揭穿,只温顺地跪在地上,任由笑良宵在他的身上画下一个又一个的图案,然后一次又一次否定他分明正确的答案。
腰腹被对方柔软的手指一下一下抚摸,时不时还要用指腹蹭蹭画错的颜料。
随着位置越来越往下,
别说脸,宫煦云连脖颈都已经因为羞耻而红透了,仅存的理智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出现难堪的反应。
醉意上来,他往日清晰的思维开始变得缓慢。
只觉得时间变得很慢,感官变得很敏锐,每一次被触碰都像是往沸腾的油锅里面投入一把柴火,将他为数不多的忍耐力焚烧殆尽。他仰着头喘息,呼吸已然出现白雾。
笑良宵从一开始的弯腰画画到现在坐在宫煦云身边画画,那香气越来越浓郁了,让他腿都有些软,控制不住地往对方身上贴。
索性对方蒙着眼睛,笑良宵将鼻尖凑到对方的颈侧,眯着眼睛沉浸地吸起来。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但这么一个活人靠近,宫煦云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他甚至已经感受到了笑良宵落在他颈侧的呼吸。
痒丝丝的,像是一只小爪子在心头勾勾缠缠。
因为满脑袋都是吸人,画笔就不受控制了,在宫煦云的腰侧无意义地乱划,只有水没有颜料的笔尖绕着上面的红痣不停打转。
“别、别这样......”宫煦云终于忍不住出声求饶,声音哑得吓人。
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腹部被一只柔软的手当做玩具乱摸,湿漉漉的画笔尖在一块块腹部肌肉的轮廓上描摹,留下道道水痕,将原本的画作都给氤开。
额角在偏凉的气温中沁出了薄汗,将额发打湿,凌乱地搭在眉骨,嘴唇被咬出血珠,让宫煦云看上去狼狈极了,好不可怜。
但他越是这样,太子爷就越是兴奋,拧了他的腰侧一把。
宫煦云闷哼,颈侧青筋浮现,喘息更加急促。他一向是很能忍的,不管是痛还是什么。可在面对笑良宵的捉弄时,他的意志力却总是顷刻间溃不成军。
突然,被捆住手腕背在身后的手似乎触碰到了什么。
毛绒绒的,触感极好。
他下意识一抓,骨节修长的手指立刻陷入了比云朵还要蓬松柔软的绒毛间。
几l乎同一时间,笑良宵倏地一颤,人瘫软下来,倒在他的身上。
宫煦云呆呆愣神,被酒精干扰的思维延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忆起这熟悉的云朵触感,与他曾经昏迷时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太子爷似乎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