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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地温柔地笑着,步伐如小鹿般轻快,“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呢……是昨晚没睡好吗? ”
西杜丽昨晚其实睡得很好,唯一让她困扰的是昨晚猊下睡得好不好。
“西杜丽……西杜丽?”恩奇都在她面前挥了挥手,“身体不舒服的话,还是去休息比较好哦。”
“感谢您的关心。”她勉强收敛了情绪,但还是悄悄吸了吸鼻子,“但我还得去向猊下汇报今天的工作。”
告别恩奇都之后,她开始往卢伽尔之手的居所走去,可那个问题依然在心头萦绕。
就在此时,她仿佛又听到了那位女官神神秘秘的声音:“多半是……成了。”
……所以,究竟是谁成了?
不对,无论是哪个人成了,另一方的存在已经让整个故事变得异常诡异了。
这种失魂落魄的感觉维持了很久,直到真正见到猊下的脸,西杜丽才感觉自己的魂魄回到了这具身体里。
“西杜丽?”猊下微微挑眉,“你比预定中的时间早到了一个半小时,是有什么急事吗?”
她本能地回答:“抱歉……”
猊下细细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斟酌着说道:“你的脸色很苍白。如果身体不适的话,可以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我会先把观测所那边送回来的泥板看完。”
当猊下审视她的时候,西杜丽其实也在暗中观察猊下的状态。
虽然眉目中略显疲惫,眼前的猊下跟什么“如鲜花般娇艳”之类的形容可扯不上任何关系——这种认知让西杜丽的心稍稍镇定了一些。
“猊下。”她试探性地问道,“今早我无意间得知了一些消息,据说今天的王和恩奇都大人都是从您的房间里出来的……”
闻言,猊下抿了抿嘴唇,神情算不上愉快,但也没有否认:“是真的。”
没等她继续问些什么,猊下先一步说道:“没有发生什么会妨碍工作的事情。”
“所以说没有着床吗?”
“咳咳咳——”猊下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西杜丽?!”
“非常抱歉!”
好一会儿过去,猊下的气息才勉强恢复稳定:“没有。”
“这样啊。”西杜丽也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您与王的结合是乌鲁克上下共同期待的事情,但考虑到最近您格外繁忙,如果在此时怀孕……恐怕就有些麻烦了。”
“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猊下说,“客观地说,昨天的感觉不算坏,但目前看来,所有男人能为女人带来的快乐,似乎都不如女人为自己带来的快乐更精准——毕竟,没有人能比你自己更清楚那些令人愉快的点在哪里。”
西杜丽听得云里雾里,但这不妨碍她赞同猊下的观点:“您说得很有道理。”
“你看起来好一些了。……这是那么令你高兴的事吗?”话音刚落,猊下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摇了摇投,“罢了。既然精神好一些了,那就开始汇报工作吧。”
因为乌鲁克最近在大肆采购哀悼之塔的建筑材料——当然,对外宣称的是“用于重建的白庙的必要原料”,近期有不少商队汇聚在库拉巴,猊下命塔木卡以他个人的交情为标准,将商队们分别安置在内城和外城。
“不是说住在内城的商队就比外城的商队更值得信任。”猊下为此特意作出了解释,“而是为了让不同的商队之间出现信息差,一旦出现差距,信息就会开始流动,而这种流动其实是由我们控制的——既然如此,我们也可以让这种流动往我们所希望的方向发展。”
除了商队之外,王室最近还招揽了不少工匠,相比起商队,他们的重要性更高一些,所以由西杜丽单独负责。
不过,今天的她除了日常汇报这些人的动向外,还要额外上呈一份东西。
“请您看看这些。”
猊下接过了那些轻薄的纸卷:“草纸?这个纤维的质感……是芦苇做的,真是罕见的工艺。是来了什么掌握着造纸之艺的手工匠人吗?”
西杜丽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请您打开这些纸卷看看。”
因为纸张太脆,即使是猊下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展开——当看到草纸上也用炭条勾勒出的图样时,猊下脸上最后的一丝不以为然也消失了,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之中。
许久,她才开口道:“真是可怕……这个匠人居然掌握了透视的技法。”
西杜丽点点头:“确实,他所画的建筑就像是现实中看起来那样,是一个立体的图案。”
“不光是如此。”猊下拿起了一支羽毛笔,在西杜丽的印象中,过去猊下只会用它来书写羊皮纸,“看到这个方形的墙壁了吗?把它想象成一个立方体,西杜丽,你觉得这个立方体左右的两根竖线,是无限平行的,还是会在远处的某一点相交?”
西杜丽对立体图案有一点了解,因此回答得很快:“平行的。”
“错,是相交的。”猊下说,“所谓的平行,是这个立方体的客观事实——但在我们眼中,这个立方体和它真正的模样是有所区别的t ,距离我们近的事物看起来更大,离我们远的事物看起来更小,这个立方体的面也是如此,如果将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