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宾席邀请名单上投您的反对票,是我错了!!!您一定要接上我的腿!我不想当瘸子,我不想拄着拐杖和别人签合同的时候还被人暗地里嘲笑!!!”
“赶紧给他来一针,再灌点ya片酊!别管量多少了,先灌进去再说!”兰德雷斯按住他,让人给他镇痛:“看上去有点休克,生命体征怎么样?”
旁边的护士顶着德文克的嗓门,大声喊道:“他血压有点低,73/41,心率挺快的。”
“输液条呢?赶紧拿输液条和针头过来!”兰德雷斯指着不断拉扯自己裤子的那条胳膊,“再来个人把他手绑起来,赶紧给他输液!!!玛德,卡维人呢?跑哪儿去了?”
相比这两位,受伤最重的反倒成了背景板。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费舍尔是位私人马车车夫,三十多岁的年纪,穿着很普通的衬衣马甲衫。暗杀开始后,他立刻跳下车,迎着人潮想尽快接走马车的主人。结果飞来横祸,爆炸吹飞了一大块带着铁皮的木板直接砸到了他的脑门上,紧跟着一根尖锐木片戳中了他的左眼。
他现在很清醒,虽然在被砸到脑袋后就晕了过去,但进了医院后费舍尔就醒了。
他能闻到医院里的怪味儿,能听到不远处渐入疯狂的喊叫声,也能清晰地看到视野里那根木头和白花花的天花板,以及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费舍尔和马车打了十几年的交道,亲眼见过不少老朋友摔下马车后惨遭截肢的下场。受限于那两位伤势的严重性,想要不做截肢就只能让卡维医生来手术。卡维又不是来自未来的手术机器,没可能同时搞定三个人,所以只能一个个来。
而他,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车夫,即使是为经济部大臣达奈·加比亚迪尼的姐姐驾驶马车,终究只是个车夫而已,又怎么比得上将军夫人和巧克力加工厂的大老板呢。说实话,能和这两位躺进同一辆公共马车,送进同一间病房就已经是抬举自己了。
他顺着下巴慢慢往上摸,从鼻子到眼睛上那根木片,再到有些肿胀的额头。他感觉头痛、头晕,还有一点点恶心,鼻子似乎还在滴血。他知道自己要死了,谁被那么砸一下都活不久,何况眼睛还受了伤,就算活下来也很难再谋到那么好的工作了.
“兰德雷斯医生,有点不太妙。”
“啊?能不能说话干脆点!”
“那,那家伙想把木头拔出来!!!”
兰德雷斯快抓狂了,看着负责照看车夫的霍姆斯,连忙骂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把人绑起来啊!难道要等他问你要一杯白兰地去泡他那颗眼珠子的时候才动手?
怎么现在美国人都那么绅士的么?!我记得打仗时候挺狠的啊.唉对了,卡维人呢?谁能告诉我这小子死哪儿去了?把个烂摊子丢我手里算什么意思???”
就在兰德雷斯被三个重伤员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时候,卡维正在向医院赶。
原本跟着三名重伤患一起上公共马车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伯蒂和利顿子爵。但为了那两人的开放性骨折和车夫的性命,他不得不去一次酒店把自己的两个手提箱带来。
自从给路德维希老元帅治好了严重的椎间盘凸出,他就一直在考虑这个年代的骨折治疗方法。曾经也想过在前线,尝试给那些受了严重外伤的伤兵用现代的内固定术,可当时时间紧任务重,一直都找不到机会。
离开战场后,这件事就被搁置了。
想在一个没汽车和重机械的19世纪大城市里,找到一个开放性骨折病人并不容易。这里没有合格的急救系统,也就很难在满足有效清创时间和保证患者生命体征稳定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再把卡维请过去。
今天倒是个机会,而且就在他想要马车赶路的时候“正巧”就有一辆来到了他的面前,可惜有的“正巧”算不上什么好事。
“卡维医生,真巧啊!”
卡维见过卡士柏几次,这人说话时总是摆着一副微笑的假脸,很好认。但今天不一样,他的笑容消失了。想到米克的死,再想想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卡维变得谨慎起来:“你怎么没去火车站?”
“去了,又过来了。”卡士柏露出胳膊拍了拍马车车门,“我知道你赶路,上来吧,我正巧要去和皇帝陛下会合,能捎你一段。”
卡维并没有答应,而是前后张望了下,想要找找其他办法:“不耽误你工作了,我找别的马车就行。”
“别找了。”卡士柏让人打开了车门,“出租马车听到风声后全跑去了火车站接客,公共马车这条线本来就经过火车站,今天早上就停运了。巧是真的巧,本来倒是快到恢复的时间了,你却一连送了三车伤员离开现场,把原本要经过这里的马车又全给调走了。”
“.”
卡维有些郁闷,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实在没别的办法,手里这两箱子东西太重,没那么好搬,主宫医院离这里也有相当一段距离。考虑再三后,不得不接受邀请上了车,然后马上就后悔了,连跳车的机会都没有。
卡维看着被绑得严严实实的阿耶莎忍不住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卡士柏根本没想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