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9章
羂索的怒火已经积累到临界点,向来引以为傲的智慧、谋略、冷静在面前的这个狗东西面前统统化为飞灰。
性感脑花,在线发牌~
错了重来。
性感脑花,在线破大防。
别指望千年老诅咒能有多文明,脑花终于大彻大悟,抛弃了容貌、身材、社交礼仪等一切美好的品德,开始破口大骂。
只切断了视觉感知的系统感慨:【他骂的真难听,宿主你竟然连这都能忍。】
五条樱沉思:‘是吗?’
‘但我根本就听不懂古日语诶!’
系统:【……】
五条樱托着下巴,满脸崇拜地看着脑花,语调诡异地上扬:“多么活泼可爱,您破防的样子也是这么的迷人,真不愧是羂索大人啊!”
羂索:“……”
丰富的阅历让羂索知道有这么一种人,你越是骂它,它就越是兴奋,这个时候谩骂不是侮辱,反而成了奖励。
到嘴边的话被卡在喉咙里,羂索表情扭曲的看着她,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法发泄的怒火让整个脑花都膨胀了一圈。
虽然不停歇地发动术式也挺累的,总感觉眼睛要抽筋了,但就是觉得不能这么放走脑花,还差了点什么……
五条樱若有所思,直到目光无意中扫过桌面,恍然大悟。
左手抓起脑花往上抛,右手扯下用来绑筷子的黄色丝带,动作灵活到不可思议,双手灵活得如同翻飞的蝴蝶。
这就是神秘的种花拉面(不是)技术吗?
脑花只觉得脑前一花,啪唧一下落回托盘里,习惯果奔的光溜脑躯有穿衣服的触感,那是不同于被装进脑壳的另一种奇妙体验。
餐盘里,白白嫩嫩的脑花如同被打上包裹的礼盒,十字交叉的黄色丝带禁锢着它的身躯,头顶的黄色蝴蝶结被微风吹动轻轻飘荡,用事实生动形象的演绎什么叫做“脑子打结”。
系统刚刚试探性地打开视觉感知,就直面了此等山呼海啸一般的视觉冲击,顿时一声惨叫。
【我的眼睛、宿主我的眼睛!它要瞎了!!】
饶是五条樱也被系统堪称惨绝人寰的叫声所震撼,不停发动的术式有一秒钟的卡顿,羂索准确地抓住这一秒钟的时机,竟义无反顾地跃进了面前的牛油锅里。
五条樱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震撼到的一天,瞠目结舌:“等等——”
纵然属于羂索的咒力波动在它跳进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不见,但她还是相当谨慎地拿着筷子在锅里捞了捞。
——只捞出了早就煮老的猪脑花。
“可恶,我明明是真的想吃火锅,可不想吃一锅洗澡水啊。”
于是她叫来店员,重新换了一锅汤底,吃了个爽。
*
羂索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睁开眼睛。
这是一座有些年头的房子,和式拉门紧闭,阳光被木制屏风挡住,只
能从边角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有些年头的沉香木散发着幽幽木香,桌案前的香炉飘出袅袅白烟。
若不是从香炉里升起的烟雾,这处处散发着腐朽死寂气息的地方简直叫人怀疑是否有活人居住。
室内炸开一声巨响。
门外传来木屐触地的急促脆响,侍女在门外站定,轻轻敲门,恭敬问询:“浅川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室内被称作“浅川”的中年男人额头有一道显眼的缝合线,他沉着脸,踹翻了屋里的屏风也没觉得解气,又接连踹翻了桌案、香炉,好一会才勉强压住了怒火。
门外的侍女只是垂着头,安安静静地等待着。
拉门被打开,露出一室狼藉,加茂浅川想到那个疯女人说的怀孕,犹豫再三还是不敢大意,对侍女吩咐:“叫医生过来。”
*
五条樱参加了虎杖香织的葬礼。
被删掉了记忆的虎杖老爷子对她闯入产房的奇葩之举毫无印象,情感上难以接受儿子儿媳接连去世的打击,大脑出于自我保护模糊了那日的记忆,因此五条樱得以顶着“虎杖香织的朋友”的名头参加了这场葬礼。
因为国土狭小,再加上霓虹传统文化里讲究厚葬,传统日式葬礼的费用年年攀升,近年来诸如气球葬、树葬、钻石葬等奇葩新式葬礼层出不穷。
但老爷子大概是想为儿媳求个最后的体面,纵然本就不富裕,又有着即将承担抚养悠仁的压力,却还是选择了最昂贵的传统葬礼形式。
五条樱穿着一身黑裙,难得十分严肃地跟着流程进行了两轮参拜,期间并未分心跟系统有过任何交流。
直到走完流程,系统才出声:【我能感觉到宿主刚才心情不好,宿主是在伤心吗?为什么?为真正的虎杖香织?】
‘不认不识,说伤心也不太对吧。就是有点为虎杖老爷子难受。’
‘明明连葬礼都在力求完美和圆满,但实际上虎杖香织这个人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消失了。’
系统:【QAQ呜呜呜宿主你别说了,人被刀就会死,统也一样。】
五条樱抽出墨镜卡在脸上,再叼起一根烟卷棒棒糖,惆怅道:‘呐呐,脑花可真是个坏东西,就算被做成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