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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梁郁却在床边坐了下来,如同一只野兽,朝着他侵略,时容与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被梁郁逼到了墙角,那人伸手,手掌从腰侧缓缓摸到了他的小腹,冰凉的触感隔着衣料穿到他身上,让他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梁郁将时容与的反应尽收眼底:“难道真的和你弟弟说的一样,这里怀了一个宝宝?”
时容与被这话冲的愣在那里,上次吴妈调侃他其实他已经醒了,只是不想应付那些事,所幸装睡,听到吴妈的嘀咕,也没当回事。
但这话从梁郁口中说出来,对方的手掌还按在他的小腹上,简直倒反天罡!
他冷着脸将梁郁的手打开:“男子如何能怀孕,尊主大人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梁郁差点就在时容与这冷然的神色里沉溺,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与昔日一般无二。
他收回了手,轻轻抬眉:“既然不是,那就是他在骗我,我不喜欢别人骗我,药魔,动手。”
浮锦欢快道:“是。”
她应声就要将蜘蛛往韶华嘴里塞。
韶华:“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时容与连忙道:“住手!”
浮锦动作没停,显然并不听他的。
时容与心底一沉,抬手拉住了梁郁的衣角:“住手。”
梁郁垂眸,目光淡淡的落在了时容与纤细的手上,语气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愉悦:“魔后都发话了,药魔,还不住手?”
浮锦这才停下手,离开韶华:“属下领命。”
韶华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蜘蛛太吓人了!!!
梁郁转头看向时容与,在对方开口前,先道:“我想听实话,容容,不要骗我。”
不知怎的,时容与从这话中听出些威胁的意味来,但除开威胁,还有强烈的不安。
时容与同他对上视线,轻叹了一声,道:“没什么,只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羸弱,比常人能睡,你找个大夫给我看看也是瞧不出什么的,就随他去吧。”
梁郁唇边地笑意淡了淡,他低声对药魔道:“出去。”
药魔感受到再度凝成冰霜的氛围,连忙拽着还瘫倒在地上的韶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顺手还将寝宫的门带上了。
“你哥哥完咯。”浮锦笑着看了韶华一眼,幸灾乐祸道。
门内梁郁仍旧将时容与困在墙间,他像一头巨型野兽,将一只绵羊困住,不给对方丝毫能够逃脱的机会,侵略性的气息将时容与包裹,他沉沉道:“看来我未来的魔后不够信任我,容容,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时容与,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像是在问这么多年来一直困着他的一个问题,妄虚宗上,绛雪峰上,为什么要扮做澍清,把他骗得团团转,甚至到最后,两次死在他面前,都不肯告诉他真相。
他就这样被爱,被恨,被悔,困在其中,不得逃脱。
时容与本能觉得他应该赶紧逃离,梁郁很危险,但他根本逃不开,梁郁明明没有禁锢着他,可他就是挪不开半分:“我没有骗你,尊主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下颌被对方抬了起来,梁郁此刻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一双眼瞳漆黑无比,沉得如同深渊要将人吸进去,锁在里面,再也不放出来。
梁郁的手轻轻一捏,将时容与的嘴巴捏开,他声音低沉,带着狂风暴雨:“容容,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时容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梁郁变得不好骗了。
或者说,以前的梁郁太相信“澍清”了,所以不管他说什么,梁郁都会信,但现在他只是个替身,梁郁不会信他。
他刚要出声,梁郁两根手指探入了他的口中,时容与猛的睁大了双眼,想要说话的舌头还没动,被手指夹在了中间,那人还十分恶劣地搅动了一下,将他的舌头拉了出去。
时容与被迫仰着头,软嫩的舌头被拉出口,没一会儿舌根发麻,坚持不住了,泪水顺着眼尾沁出,慌乱的心跳震得他重伤发疼。
梁郁要割了他的舌头吗?
他看着梁郁,喉咙发出了几声呜咽,想要再挣扎一下,梁郁却不理会他的求饶,指腹在舌尖轻轻蹭了蹭,而后用力一捏。
时容与眼尾的泪珠顿时顺着脸庞滑落。
梁郁的目光紧紧盯着那抹泪珠,时容与此刻眼眶染上了红晕,水光在那双琉璃瞳中打转,是他不曾见过的模样,他心中一软,神色还是阴沉沉的问:“还骗我吗,容容?”
还骗我吗,时容与?
时容与摇了摇头,梁郁这才松开了他的舌头,时容与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已经麻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梁郁没有如五年前那般折磨他,可他比五年前还要狼狈。
他撑着身子趴在床上,急促的喘着气,梁郁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半晌,时容与的舌头才恢复了知觉:“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神识受了点伤,才会这般嗜睡,旁的并无大碍,不过就是睡的时间多了些,与我而言还挺好的……”
时容与后面说了什么,梁郁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只听到了“神识受损”这四个字,怔在了原地。
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