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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打着感情牌,企图从中谋一条生路。
清泽抱臂站在江寻鹤身侧,闻言禁不住乐了一声道:“几位掌柜谋钱财时依仗的便是这点功劳,现下事发还要依仗这点苦劳,这做掌柜的是不是也太容易了些。”
几个掌柜万万没想到坏事会是清泽,求情这事图的便是个周转,即便东家未必会因为他们三言两语的就轻轻揭过,但总是要顾及几分。
可而今这般说透了,便显得他们几个尤为的面目可憎、心思猥琐。
当即便又人反驳道:“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不能这么说,那怎么说?他却又说不出了。
江寻鹤将账册搁到案桌上,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茶盖与杯盏碰撞间发出一点清脆的声音,算是将这场戏目就此打断。
“诸位在中都十几年,不好按着江东的规矩来处置。”
几个掌柜面上一喜,连声道:“多谢东家体恤。”
“不过。”江寻鹤垂了垂眼,他本远山似的,眼下更显出几分不近人的淡漠。
装满紧俏货的箱匣而今大敞着,半点不留情面地昭示着几个掌柜犯的那些事。
“如诸位所见,我离回江东之时尚且远着,往后账册须得每月由清泽取了来。”
这是要从根本上捏着他们几个的命脉,将账面做平并不算难事,难的是倘若江寻鹤往后每批货都逐一清点了,那这账册间就再没周转的余地。
但眼下到底是保命要紧,几个掌柜只能打落牙和血咽下去,闷声应着。
“今日之事我会上报给宗族,诸位好自为之。”
江寻鹤说完便站起身,掸了掸衣料上的褶皱,穿过满地的人和箱子走了出去。
等到外面的声音都消散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