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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着听到了热闹,当即便凑了过来, 等着听他还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也不是真就想要知道点什么, 但是这种知道旁人不知晓的乐趣却着实是他们无从拒绝的。
最先说话那个眼见着众人都围了上来, 众星拱月似的将他围在中间,就连周遭那几个喂酒的妓子都贴了上来, 心中极为受用。
一时之间也是顾不上什么要保密,更是将心中原本要将妓子赶走再说的想法完全抛在了脑后。
他猛灌了一壶酒,神秘兮兮地看着众人,将胃口吊足了才小声道:“我可是听闻那里面卖的都是科考的答案。”
众人哄地一声散开了,面上俱是没趣。
说话的见没达到效果,顿时好不高兴:“你们不信?你可知这消息值多少银两?”
有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可消停些吧,你可知道我朝都多少年没有科考舞弊的案子了?那些个世家的,光靠着家中荫蔽便可入朝,自然用不得来买。你指望那些答案卖给谁?”
最需要科考来入仕的实则是那些穷苦之人,但偏偏每年科举出来,名次大都被世家旁系包揽。
“你们怎么还不信?今年可是不一样,我父亲说了,今年几大世家都不打算要家中子弟参加科举,你猜猜这多出来的名次一个能卖到多少钱?”
见他这般笃定,周遭的人倒也逐渐迟疑起来。
“可即便你说的是真的,但又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最先说话的那个“哎呦”了一声,直呼祖宗:“你是不是傻,我们这些人每次回家都要被父兄责骂,可倘若我们也能博得一个好功名,日后再伸手朝家里要银子,还不是轻轻松松?”
周遭的人都被他说的有些意动,就连原本醉醺醺的也都瞪大了眼睛:“李兄所言极是啊,只是不知道这一份要多少……”
他搓了搓手指示意着问道,他身边的妓子也不动声色地探了耳朵过去听着。
李公子比划了个数额,周围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未免价高。”
李公子瞪了他一眼:“等你考上了功名,这些钱不过是小数目。”
周围的人细想了想,觉着他说的也是有理,纷纷点了点头。只有一人还在犹豫:“那能否我们凑钱,共买一份答案?”
“说你蠢,你还真就上赶着应这声名,那文章就算给了你题目,你可会写?乖乖拿钱到人家那学馆里去,人家自然会处处给你安排妥当。”
李公子一咬牙,又威胁道:“若是嫌贵不肯拿钱便也罢了,本公子自己去了便是,不过这样的好机会可不是每次都有,心中可要想明白了。”
原本还心存疑虑的几个人生怕自己被甩下,连忙拍着胸脯表示“同生死共富贵”。
此事便也算是定下了,只有身侧的几个妓子互相对了对目光,酒水喂得更殷勤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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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近日中都内好似有风声,不少官宦纨绔子弟都去了东城新开的学馆。”
沈瑞修剪花枝的手略顿了顿,面上却瞧不出什么心思来:“叫人去查过了吗?”
春珰闻言道:“已经叫人去查过了,只说是一处暗娼馆,瞧着是做学馆的模样,实则进去三两句便将人引入屋子中,大行苟且之事。”
“嗯,叫人盯着吧,有动静再来报。”
景王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
沈瑞看着眼前逐渐修出廓形的枝木目光幽深,而今世家便如同这枝木一般,若是及早修剪,只消框在一个地界之内,便仍旧可以存活。
可倘若非要长至蔓延整个院子,那便就只剩下除去根系,腐烂而亡了。
沈瑞原就不是这里的人,也从不将目光放在世家皇权之争中,他知晓这二者最后终究都会沦亡,而世家定然要先一步覆灭。
但他也没大义到要拿着自己的命数去给旁人铺路,没人不爱金石的。
所以即便现下刀柄是我在景王一流手中,也要摆好了姿势,叫他一刀切下来。
陆思衡的谋算即便实在有效,但却太过于将世家悬于皇权之上。
明帝早已经不是当年潜邸之时,彼时只要能爬上去,无所谓究竟依傍着什么样的力量。
而今却早已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时候,君心难测,想要威胁明帝,只怕日后自己总是要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世家想要继续存活下去,要退,却也不能退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
这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身不由己,担心敌盛我弱,那边一并弱下去便是了。
沈瑞收了剪子,转身坐回到藤椅之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扶手之上。
景王可当真是个好人,出现一次,便可解他两件难事。
——乌州——
“先生们今日领了殿下准备的盘缠,一路往中都去定然是能高中的,日后虽然不是殿下幕僚,但心中也请感怀着殿下的恩情。”
一众文人对视一眼,合手应道:“这是自然,殿下对我能有知遇之恩,此去中都,无论结果如何,我等都是一心为着殿下的。”
於三娘笑道:“有先生们这句话,妾身也算是心安了。”
她从袖子中掏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