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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耳朵里嗡嗡嗡的跟蚊子一样,但朝岸宁具体说了什么,他太困,没听清。
朝岸宁第二天就拽着栖南一起去买了新的颜料,这次他有了经验,同样的颜料他买了好几套,连带着画笔也买了不少。
买完颜料,俩人又去买了一张新地毯,卧室里原来铺的那张也脏了。
栖南又连着给朝岸宁画了两个晚上,没有例外,两个晚上都是只画到一半。
栖南带过来的可以铺在床上的白布都用完了,后来朝岸宁不让栖南给他画了,他反过来拿着画笔在栖南身上画,也不管画的是什么,大部分笔刷落下去的重点部位,都集中在栖南的后背跟屁股上。
浓色颜料顺着那片玫瑰花丛开始往外延伸,呈现完全包围的姿态。
后来栖南不愿意了,再这么下去,他俩都得米,青尽人亡。
晚上朝岸宁又把颜料盒拎进卧室,栖南刚洗完澡,抬腿就踹过去:“朝岸宁,还拿颜料盒,你是想折磨死我。”
“没有,”朝岸宁拎着颜料盒站在床边,大狼狗的两只耳朵耷拉着,扑闪扑闪继续说,“哥,我就是忍不住。”
“今天晚上好好睡觉。”
栖南说完,也不管朝岸宁,吹干头发自己裹紧被子闭眼就要睡觉,他这几天睡眠严重不足,每天白天都哈欠不断。
按理说栖南经常走南跑北,他的体力是非常好的,但是跟朝岸宁相比,还是差了点儿。
朝岸宁也知道自己这两天折腾的次数有点儿多了,但是想到栖南就要回去了,他就忍不住。
方言马上就要放寒假了,栖南要跟着方言他们一起去南极拍照,加上来回的路程,得需要一个月,今年过年都要在南极的船上过。
朝岸宁也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