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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睡觉,啊!”郑恩之忽的腾空,小小惊呼一声,不知所措地扑腾两下,抱住了严时的脖颈。
又是一个“第一次”,不,两个。郑恩之想,第一次被严时这样抱起来,以及第一次在自己家,和严时一起睡。
郑恩之这样想着,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里头挠了几下,痒痒的。
严时像是放易碎物品一样,很轻地把郑恩之放到床上。郑恩之感觉自己的大脑和手脚分离开来,完全不受控制。
他想要松开手,但手不听使唤,怎么都松不开,紧紧抱着严时的脖颈不撒手。
严时弓着背,单手撑在床沿,脸挨得郑恩之很近,近到郑恩之可以开始数严时的睫毛。
郑恩之的大脑仿佛在跟手脚打架,他忽然使了很大力气要站起来,但手像是被胶水粘在严时身上,脚又被自己绊了一下。
把严时扑到在地上。
他听见严时手肘碰到地板,“咚”的一声。
郑恩之靠在严时胸膛,听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声。
严时抬手摸摸郑恩之的头发,笑了一下。
郑恩之触电般从他身上起来,抓着严时问他手臂有没有事。
“有大事了。”严时说。
“啊?摔哪儿了,哪里疼?”郑恩之紧张地抬着他手臂到处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回事……像是有胶水。”
严时说:“我以为你要那个我。”
郑恩之停下动作,不解地问:“那个?哪个你?”
严时笑了一下,站起来,朝郑恩之伸出手:“没什么,来,起来,睡觉了。”
“嗯,嗯。”郑恩之握住严时的手站起来,严时侧过脸去看郑恩之脖子的伤口,结的痂已经开始掉落。
又像是翻烤炉上的小烤肠一样把他翻转过去,撩起他卷边的旧T恤去看后背淤痕。比开始淡了一些,但还是有一大片青紫,像是装着蓝莓汁液的杯子倒在一块白色棉布上。
严时指腹很轻地滑过淤痕,郑恩之缩了下脖子。
严时想象不出什么样的母亲会对自己孩子下这样的狠手,严时从小到大没有挨过一次打,顶多不听话的时候挨几顿说,也没有很难听,只是教育几句。
“已经不疼了,”郑恩之说着转身过来抱了抱严时,跑去关上灯,钻进夏凉被里,用手把被子撑起来一点,轻声说,“……你进来呀。”
“来了。”
严时躺上来,主动靠过去将郑恩之圈在怀里,一手轻轻扣着郑恩之的后脑勺,一手圈着他的腰。
他用气声说:“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
话音轻声落地,房间陷入沉寂。郑恩之待在严时的怀里,觉得分外安心。
身边一切都因为他买了这栋房子而发生改变,不仅仅是环境,还包括他的身心。
这样看来遇到严时好像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是巧合,但如果没有“严时喜欢郑恩之”这个条件,这一切都不能成立。
郑恩之抱紧了严时,脸紧贴住他胸口的T恤,他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染到布料上,和布料的洗衣液味道融合,味道很好闻。
严时用了郑恩之给他的洗衣液。
药店搞促销,买超过二百块的药就送两桶洗衣液,郑恩之常常胃不舒服,偶尔会绞痛,总去药店买药,药店的店员都认得他。那天郑恩之买了一百多的药,但店员姐姐还是送了他两桶洗衣液。还很贴心地叮嘱他,要好好吃饭,希望以后不要看到他总是来买药。
自从搬来这儿遇到严时,他没有再犯胃病,药也没有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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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郑恩之起了大早想要和严时一起去遛狗,按掉手机闹钟,坐起来,严时不在旁边。床上只有他牛油果绿色的枕头躺在郑恩之枕头旁边。
他打开手机,看到严时很早发来的消息。
-我去遛狗,会买早饭回来。
郑恩之听到外面严时的脚步声,还有很轻微的馒头的脚步声。他一下从床上咕噜下来,蹬上拖鞋跑去开门。
严时穿了件无袖背心和短裤,裸露的皮肤上的汗水在清晨日光的照射下发着光。
他面颊红润,周身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早上好,”他朝郑恩之笑,递过早饭,“你先趁热吃,我去洗澡。”
馒头从看到郑恩之开始,就一直蹭郑恩之光溜溜的腿,正起劲呢,忽的被严时拽回家里去。
郑恩之没有先吃,他把粥倒进煮锅里小火温着,热腾腾的包子也放到蒸锅里闷着。严时洗澡很快,他来时,郑恩之已经盛出热乎的小米粥,很香,热气呼呼地往上飘。打开蒸锅,包子香气一下便涌出来,盛到盘子里端出来,饭的香气挤满小小的客厅。
郑恩之吃完一口粥,问:“严时,我们可不可以每人负责一天的饭钱?”
“可以。”严时很爽快回答。
郑恩之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吃饭也要舒服一些。他不想每次都是严时付钱,这样很不好,不公平。
他虽然有房贷,但了了,每月他还能余下一些钱,足够他们两人吃饭。
严时观察到郑恩之了却一件心事的细微表情,他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