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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在教二门口分道扬镳,姜缈自己去西方美术史教室,池纾去画室。路上碰到两个同学,又收获了那种意味深长的八卦目光。
姜缈有点恼火,但同学什么也没说,他又不好上去揪着人家领子问“为什么这样看我”。
这样的恼火一直从上课持续到放学,姜缈下午只有一节课,放学后便直接提着包离开学校,在校门外找到等候在老位置的傅时昱家的车。
姜缈上车,砰地拉上车门。
前排的司机王叔注意到他的动静,从后视镜里悄悄看他一眼,问:“今天心情不好吗?”
姜缈闷闷地回答:“嗯。”
“发生了什么,谁惹您不高兴了?”
姜缈抬起头,与后视镜里的王叔对视,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傅时昱。”
“……”
王叔不说话了。
好巧不巧,今天姜缈和傅时昱前后脚到家,姜缈进门的时候,傅时昱刚脱下外套和领带递给何叔。
半小时的车程不仅没有消磨姜缈的恼火,反而越靠近傅时昱家,他越是忿忿不平,一直到他进门看见傅时昱本人。
何叔迎上来帮姜缈拿包,说:“姜先生回来了。”
傅时昱一起回头,正对上姜缈的目光。
“都怪你都怪你!”姜缈像《猫和老鼠》里那几只握拳耸肩身体前倾去斗殴的猫一样直挺挺冲向傅时昱,“你看你干的好事啊啊啊啊啊——”
傅时昱不明就里,面对梗着脖子扑上来的omega,本能地伸手将人架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姜缈的手臂被傅时昱两只大手按住,被迫停在距离傅时昱半臂远的地方。
“你还问,都怪你都怪你!”
姜缈身子够不到傅时昱,便伸长了脖子用头去撞。他的发顶在傅时昱脖子和下巴处蹭来蹭去,像一只不听话的小狗。
何叔原本还想上来拦一下,见识到姜缈的战斗力之后,悄悄笑着退到了一边。
“呜,烦死了烦死了……”
“是因为我要你看医生吗?”傅时昱疑惑不解。——化验报告还没出来,他也没有提过要带姜缈去医院检查的事。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姜缈恨不得扑上去咬傅时昱,“你在学校抱我被人看到了,现在大家都在议论我!”
傅时昱还是不明白,问:“为什么要议论你?”
“我怎么知道,啊啊啊啊啊……”
……
姜缈扑腾了一会儿扑腾累了,一头栽到傅时昱身上。傅时昱松开手,任由他软趴趴地倒进自己怀里。
“我用肚脐眼都能想到他们怎么说我,一定说我嫁豪门、攀高枝、大学还没毕业就急着找老公……啊啊啊啊讨厌死了,又不是我想结婚的!”
姜缈说着又来了气,对傅时昱的衣服又抓又挠,可惜omega和alpha的体型差摆在这里,姜缈的胡闹在傅时昱眼里和小狗撒娇没什么区别。
傅时昱问:“你的同学都这么关注你么?”
姜缈扁扁嘴,回答:“什么关注我,关注你才对。”
“关注我做什么?”
“你有钱又有名啊。哼,总之都怪你!我清清白白的名声都让你毁了!”
“……?”
傅时昱又好笑又无可奈何,忍着笑意说:“抱歉,我不知道。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姜缈从傅时昱怀里挣脱出来,气哼哼地站直身子,“反正我腺体有问题,你趁早把我退回去吧,省得别人对我说三道四。”
傅时昱脸上多了几分严肃,说:“你不是礼物,也不是一件商品,不要用‘退回去’这个词来说自己。”
姜缈哼了声,小声嘟囔:“我不是么?”
傅时昱说:“你不是。”
傅时昱的神情和语气都太认真,搞得姜缈也不好再提退不退的。
姜缈垂下脑袋,嘴巴撅得能当挂衣架,傅时昱看见,捏了下他的嘴巴,说:“你的腺体很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的问题。如果你不放心,抽时间我们一起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姜缈扁嘴,这一次的态度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强硬:“我不想去医院。”
傅时昱问:“为什么这么抗拒医院?除了你上次说的小时候被遗弃在医院的原因。”
其实上次完全是姜缈信口胡说的,他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去医院,但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是被遗弃在医院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医院的声音和味道,也不喜欢气氛,不喜欢里面的人……总之我一到医院就浑身难受。”
“声音和味道……”傅时昱若有所思,问,“私人医院也不行么?很安静,没有消毒水和药水味。”
姜缈抬起头看傅时昱,问:“私人医院?”
“嗯,我的医院。”
——“我的医院”这四个字,对姜缈来说还是太陌生了。
他想起上次傅时昱跟他介绍自己的产业,其中好像有“医疗”。
原来傅时昱真的有医院。
傅时昱继续问:“试一试可以吗,不舒服的话我们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