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然后头破血流地撞上那堵名为社会的巨墙
人。
他只能去改变他自己。
葬礼并非只是简单的葬礼,送葬的队伍也并非仅仅只是普通的送葬队伍。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象征。
象征着一个青年看不过的现实。
可能是一条潜规则,也有可能是一条法案。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究竟代表着什么。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
在这一切虚拟的象征中,唯一一个不是象征的,便是青年。
第一乐章,第二乐章所表现出的那股青春在此刻已经逐渐消散。
社会的砂石开始打磨着青年的棱角。
音乐开始变得有些圆滑。
青年只能看着面前毫无变化的音乐沉默。
看着那支滑稽的送葬队伍远去。
音乐声逐渐变得低沉。
最终,只剩下一开始的那低音鼓低沉的鼓声。
邦,梆,邦,梆……
艾鼓控制着自己手中的低音鼓,让远处离去的送葬队伍变得愈发渺小。
直到最后一颗音消散。
天地之间只剩下最后的寂静,留下青年一人站在原地发呆。
余韵悠长。
带来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痛苦。
还有一抹散不去的,自我怀疑。
直到……
轰!
远处大镲的声音轰然响起。
如同暴雷一般,从天而降,将这份寂静撕碎。
没有任何的停歇,没有任何的犹豫。
陈秋手中的指挥棒用力一挥,带来乐团最为激烈的声响。
第四乐章,最后一个乐章以无法阻挡的姿态响起。
将所有人的思绪彻底搅碎。
将那自我怀疑,悲伤,痛苦给掀翻。
第四乐章,暴风雨。
在此刻……
从天而降!
(西蒙爵士正在听马勒第一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