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春日未眠(双更合一))
?”
顾南译一时语塞,撇过头去,含糊地说一句:“我看他不爽。”
桑未眠:“你为什么又看他不爽,晏自遥还好吧,人温温和和,也有绅士风度。”
温温和和……绅士风度……
你是不知道这个人有多茶。
还会告小状。
所谓的温柔都是绿茶蒙蔽你这种直女的手段罢了!
顾南译:“才不过吃过两顿饭,你就知道人家这么多优点?”
桑未眠:“也不止吃过两顿饭,他还来店里帮过忙,店里的朋友也这么说的。”
顾南译转过头来:“你怎么不早说?”
桑未眠:“说什么?”
顾南译:“你怎么可以让他来店里帮忙呢?”
桑未眠被问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地回答着他的问题:“就……他有一天突然出现……然后店里有重的东西要搬,刚好他在。”
桑未眠说到这里之后又觉得顾南译这个人管天管地的,连这个都要管,又有些没好气:“那我不让他搬那我让谁搬,难道你会来搬吗?”
找人做苦力了才想到他了是吧?
顾南译:“我才不来。”
桑未眠:“那不就好了。”
顾南译:“你让他搬你是不是又欠他人情?你是不是还得为了还人情请他吃饭?这顿你请了,下顿他请了,然后你们就没完没了了?”
桑未眠:“可是我们就是未来要结婚的呀,感情就是在这一来二去中培养的。”
顾南译:“你……”
他气得伸出手去指她鼻子。
手臂抬到半空,他又看见她此刻一副因为所以天文地理的样子,又气地把手垂下来,插进自己的兜里,轻飘飘地说一句:“随便你们。”
桑未眠觉得他这态度怪怪的,于是两步走到他正前方,看着他。
顾南译:“你看我干嘛?”
桑未眠狐疑:“所以煤气泄露是假的?”
顾南译:“真的。”
桑未眠:“假的!”
桑未眠:“你就是想把我喊回来,不想让我跟晏自遥吃饭。”
被发现了,顾南译索性破罐子破摔,转过来:“是又怎么样。”
她要是再问他是不是吃醋他就承认好了。
承认就承认。
谁不敢承认一样!
吃醋也可以是很多种,比如说还可以是对家人的爱护和占有。
毕竟她不是说要成为他妹来着?
但桑未眠没说你是不是吃醋了,而是问他:“你和晏家有过节吗?”
像是希冀落空,顾南译切一声,毫不犹豫地往小区里面自顾自走着:“关你什么事。”
桑未眠跟上去:“我得搞清楚一些人物关系吧,拉都被拉进这个吃人的修罗场了,真要嫁到晏家去了,要是连哪些是敌,哪些是友都没分清,那岂不是很容易就被当炮灰。”
顾南译:“你倒运筹帷幄。”
眼前的路越来越黑,桑未眠没顾得上管,继续问他:“所以你和晏自遥有过节吗?”
顾南译迈着步子,吐出两个字:“死敌。”
桑未眠一愣:这么严重。
前头的路已经黑得她看不清楚了,只有他模模糊糊的一个重影。
但桑未眠只能加快脚步追上:“那会因为我嫁过去就缓和你们的关系吗?”
顾南译:“不会,他会因此死的更难看。”
桑未眠:“你们到底……
“哎呦……”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后,顾南译回头看,见桑未眠此刻半蹲半
坐在地上。
小区在整修,她面前那块地坑坑洼洼的。他刚刚也瞧见了,轻而易举就绕开了。她倒好,哪儿有坑往哪儿掉。
顾南译抱着手:“桑未眠,这么大个坑你看不见啊。”
她在那儿支撑着起来:“太黑了。”
他想起她那个不怎么严重但依旧让人头疼的夜盲症。
杨老师也说了。她夜盲也是因为脾胃不好影响的。
他走过去:“你夜盲是不是变严重了?”
桑未眠夜盲没有那么严重,除非真的灯光太暗了,她解释:“没有,是这个小区这段路特别暗。”
顾南译:“这个亮度你就看不清了?”
桑未眠掸掸衣服:“比过去已经好很多了。”
“年纪不大,哪哪都是毛病。”顾南译话里带着嫌弃,“你当真是林妹妹。”
桑未眠:“林妹妹没得个善终。”
话里的意思是顾南译你可别咒我。
顾南译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大剌剌地对着桑未眠的头顶照去。
桑未眠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顾南译:“还有哪儿疼?脚扭到了没?”
桑未眠还挡着眼睛,摇摇头。
顾南译这才把手机拿下来,照着她底下的路。
受点灯光往后,但顾南译依旧走在前头:“那你晚上都怎么回的?”
桑未眠:“用手机照手电筒。”
顾南译:“你买只导盲犬吧。小瞎子。”
桑未眠:……
顾南译:“你都怎么照顾自己的?你这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