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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伤心。他最困惑的是,周明赫又发疯似的亲他,连舌头都给他弄破了。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更不知道自己那回答到底对不对。
回答对了,会如何?
回答不对,又会如何?
人跟人的相处真是很麻烦,很费神,哪怕对方是周明赫也一样。
以前朝夕相处,他还能通过推理和猜测,知道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况且那时候方孝忠也会在他猜不到时,主动告诉他。分开这么久,方孝忠不仅变成了周明赫,也再不会向他吐露心声,张逐想破脑袋也猜不到他在琢磨些什么玩意儿。
他有种用脑过度的疲惫感,在客厅绕了几圈,干脆回到床上,躺下了。
舌尖还是很痛,舌根也有种被过度拉扯后的酸胀。他知道有的人在做那事时就会这样接吻,那么问题的正确答案是周明赫想和他上床?
张逐翻了个身,眉头仍然紧锁着,立马否定了这个猜测。从他的经验来看,没有人在想上床时,会是他那样痛哭流涕的样子。
脑子完全不够用了。算了,不想了,张逐闭上眼睛,打算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他又想起刚才周明赫那张脸,哭哭啼啼的样子睡梦里也让他心烦。往常他都会等消气了再去找他,今天实在是太过烦躁,打什么哑谜让他猜来猜去,明明白白说出来不行吗。
他又下了楼,周明赫已经没有在客厅。从敞开的卧室房门,张逐看他躺在床上。
行吧,睡觉冷静一下也总比刚才的哭泣发疯来得好。他走过去,想帮周明赫关上房间门,就看到他睡觉的姿势扭曲着,被子也全掉到了地上。
张逐懒得管,虽然知道周明赫起床看见地上的被子一准会发火。之前和他睡一块儿时,是冲自个发火,现在倒想看看他自己踢下去的,又该对谁发火。
门就要扣上,张逐想起现在是冬天,一夜不盖被,肯定会着凉。周明赫的感冒才好,躺在床上端水送药还要他帮忙。张逐不怎么愉快地走进去,捡起了被子。
就往周明赫身上盖时,才发现不对劲。他冷汗涔涔,呼吸也非常急促,像是被噩梦缠身又醒不过来。张逐叫了他几声,醒不来,又用力摇晃了他一阵,还是没有醒过来,反而呼吸越来越急,肢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张逐似乎意识到什么,走出房间,很快就从没有关上的茶几抽屉找到了几个空空的药盒。他拿起药盒看适用症,而后立马拨了120。
电话接通,他条理清楚地描述了目前的情况:“我这里有人吃了大量劳拉西泮片,现在昏睡不醒、呼吸急促、身体抽搐,需要救护车。”说完详细地址,又问道,“救护车多久能到?”
对方问他吃了多少,他数着空药盒,告诉对方:“吃了四盒。”末了又问,“在等待期间,我能做点什么?”
挂断电话,张逐回到房间,按接线医生说的,扶起周明赫让他靠在床头,捏开他的下颌,将手指伸进他的喉咙里催吐,但除了一些顺着他手指流出的口水粘液,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反而弄得他很不舒服,哪怕在昏迷状态下,也在抗拒挣扎。
试了几次,张逐便放弃了,抽出手指在衣服上蹭了蹭,将周明赫放平在床上,这是一个易于呼吸的姿势。
刚刚医生说救护车大约会在十五分钟后赶到。十五分钟,不算很长的时间,张逐坐在床边默默等待着。
等救护车接上他后,周明赫又会怎么样?不太好说,他可能会被救活,也可能会因为服药过量引起呼吸衰竭、内脏衰竭等并发症死去。
死,张逐还从未想过将这个字和周明赫联系到一起过。所以也从未想过,如果周明赫死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张逐很擅长对一些定理和推论的想象,比如第四维,比如相对论。但他对这种现实生活里会出现某种可能的假设,则有些束手无策。
他将目光投向床上紧闭双眼的男人,淡淡地埋怨了句:“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救护车很快来了,医护人员一边再次向张逐核实情况和做登记,一边给周明赫做了紧急处理,将人抬上担架。
一行人匆匆下楼,把周明赫推上车时,张逐刚想说人交给你们就行,他就不去了,就被一个医生强行拉上车:“你是病人家属,一会儿还要缴费签字,你怎么能不去?”
车上大家都忙着给周明赫做心电监测插氧气管,谁也没有注意到张逐那双抖得越来越快的腿。
又要去医院,光是想想那种场景,张逐就已经有些窒息。目前这个封闭的车厢里也是,狭小的空间里挤了好几个人,大家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像是拿了一根大棒在他脑子里搅动。
只有躺着的周明赫是安静的,这种感觉令人安心。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一点慰藉,张逐紧紧握住对方宛如死人一样冰凉的手,却还是有汗水不停地从他额头冒出来。
一双手突然按在张逐肩上,他狠狠一抖,对方安慰道:“不要太担心,抢救得及时,他会醒过来的。”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到了医院,病床推下来就直奔急症室。张逐晕头转向,也被拉扯着随那病床推车一并进了急诊。
急诊比上次去的一般候诊大厅更加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