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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0比1。
余让睁开眼睛,阿德加内蹲跪下来,亲余让汗津津地脸颊,欢呼声又起来了,变成了0比2。
[谁设计的这个游戏,评分标准到底是什么?]余让坐起来,伸手抱住阿德加内的后脑勺,手掌在他头发上一顿乱揉,他抬眼一看,裁判席上的分变成了2比2。
“……”好蠢的游戏。
出游戏后舰长有些小心翼翼,说教余让操作机甲,余让学了基础操作,去星网竞技场和舰长打架。
机甲操作实在太复杂,即使舰长站着不动,余让的攻击动作也看起来没有什么伤害性。
他甚至因为操作不当,跳跃范围没控制好,从竞技台上跳了下去,虚拟裁判直接按铃宣布了他挑战失败。
余让从机甲舱里出来,他满头大汗,黑色的头发贴在额头上,阿德加内无辜地站在竞技场内,接受可能是他人生中最简单的一场竞技胜利。
没有一丁点高兴,甚至感到懊恼。
如果是在日常场合下,余让要打他,他能够做到不动让对方打,可是竞技场内,他拥有战斗的条件反射,甚至会不自觉分析,对手的出拳力量和速度,以及对方的下一套攻击。
余让作为一个从来没有过战斗经验的普通人,他的每一次攻击,实在是太好猜了。
阿德加内褪掉身上机甲,从竞技场跳下,走到余让身旁,刚要说话,余让嘘了他一下:“下次去线下训练室吧,近身格斗,机甲太难了,我操纵不了。”
阿德加内伸手擦了擦余让脸上的汗珠,和余让打过很多次了,开始只以为余让想要揍他一顿,他甚至提议过,如果余让只是想要揍他的话,把他绑起来打一顿就好了,没必要每次都在专业的竞技场内,这让他很难被揍。
但余让只摇头。
阿德加内觉得有些苦恼,面对余让时有些小心翼翼,他甚至准备去让娜芮尔准备些麻痹神经和肌肉的药物,来结束这种煎熬。煎熬……
阿德加内想到这个词语,有些茫然地醒悟过来。
余让就是想让他煎熬?
这是一种……报复?
阿德加内觉得没什么,他点点头——这是应该的。隔了一会儿,又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委屈,可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他静静地看了余让一会儿,伸手抱住余让:“好,我们马上要到里德了。”
余让点点头:“那就在飞船抵达里德的前一天,我们去训练室里打一架。”
阿德加内抿了抿唇:“好。”他不知道这场对他而言名为“折磨”的架,要打到什么时候。
余让什么时候,才愿意消气。-
余让其实没有阿德加内想的那么多,为了折磨一个人而花这么多功夫,对他而言是一件无比愚蠢的事,他暂时没有精力去思考舰长的事,也没顾得上顾忌舰长的情绪。
他就是,在完成一件事情。
让舰长陪他,完成一件事情。
可对阿德加内来说,余让只是整天在翻着乱七八糟的近身格斗书籍,毫不系统地学习星网上的格斗教学。
他还看过了阿德加内过去做学生时,参加近身格斗的影像资料。他像是阿德加内每次战斗前,都会翻看对手作战习惯一样钻研阿德加内。
即使他分析这些时,舰长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手指偷偷摸上他的手指,他也没转头问一句,比如为什么这个时候预判了对手的反击动作?
——他把我当成需要对抗的对手了。阿德加内有些无奈。
余让照样亲阿德加内,睡觉时候和他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起床之后,他穿戴轻便出门,他趁李维休息时,去问过李维的家庭状况、成长坏境,好奇他在飞船上漂泊,他的妻子怎么还没和他离婚。
“……”李维觉得这个问题很冒犯。
他也问过法尔图,法尔图坐在轮滑椅上,四肢张开地转圈,说自己结婚后,只会拥有一个小孩,他会给这个孩子建造世界上最大的游乐场。
余让点点头:“你才二十几岁,脑子里就有结婚和孩子的事了?”
“……”法尔图啊啊叫,“你是在讽刺我胸无大志吗?”
余让摇头,转身走了。
他还拿着资料本,询问过很多他见过的人,飞船上处理垃圾的后勤工作人员、商店的主人,路过的巡航队员、舰长护卫队员门。
很长一段时间,舰长身边的人看到他会有些拘谨,以为他是在帮舰长调查做什么员工考核类工作。
故他们回答问题的时候非常认真,恨不得把自己小时候藏在枕头下的一块饼干都告诉余让。
余让也不解释,他只是低头记录,询问对方,再点一点头。
他认识了好多人。
他们有亲人、爱人、朋友、理想、抱负、痛苦和幸福。
他们变成了人,不是某种劣质游戏中没有任何描述的背景人物,他们拥有他们自己的生活。
余让的手伸到了水面。-
和舰长约好打架那天,训练室已经提前上锁,没有任何人存在。
阿德加内还是作弊了,他让娜芮尔给自己了一些麻醉药剂,药效等同于食用中等剂量的酒精,这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