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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一遍终于走了,林思豪悄悄说:“欸,可是读男校就是会变猴子啊!”
他又自言自语:“或者变成甲。”
江岩的座位就在他旁边,眼神很古怪地看过来一眼,林思豪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
两天后的早晨,江岩和乔阅安爬上校车,林思豪一看见他俩就大声喊道:“英听成绩出来了!你们知道吗?”
第一次学测英听在两週前举行,虽然沒有想考外文系,但如果不是一次就A,在资优班会很丢脸。林思豪说:“我还在买早餐呢,一掏手机就看见简讯,心脏差点吐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盒薯饼蛋饼和大冰奶,江岩真是敬佩,这是想一大早就去洗手间报道吧!
“要不要喝?”
江岩赶紧摇头,他和乔阅安滑了滑手机,林思豪在一旁很紧张:“怎么样?”
“暂时没有,应该是陆续寄出?”
“不看也没关系吧,学测英听那么简单。”
“确实,模考都是它的二倍速,还有澳洲腔……”
林思豪一翻白眼:“这是提前演练,到时候二月底放榜也是这样突然简讯送进来,不不,那天我得先拦截简讯……”
他昨天借了乔阅安的数学题本,乔阅安走进这间教室来拿,瞥见他制作的30天日历卡片,顿时有些惊讶:“今天才11月3号,你的日历表已经全部勾完了?”
林思豪伸头一看差点吐血:“靠北,是哪个屁蛋在乱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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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週的模考是两天考程,林思豪提议道:“考完去兴元街吃麻辣招牌饭丸怎么样,叫上乔阅安。”
江岩有些犹豫:“看情况?我准备写完国写就跟他去打撞球,如果还有时间就去。”
“有没有搞错,考完国综手都报废了,还打撞球。”林思豪见鬼一般看着他,“等等,哪来的时间打球,你要提早交卷?”
他望见好友微笑的脸,简直想拼命摇晃他的肩膀,深刻觉得他和乔阅安混在一起后就越发不收敛了。
“模考同大考,模考同大考!”林思豪敲着课桌重复班导师的口头禅,然后悲伤地想到这句话只对自己有用。江岩却心情很好,乔阅安曾在洛杉矶拿到一柄手工球杆,刚好可以跟他去玩。
两天考试中午他们都在茶餐室吃午餐,林思豪与其他同学在教室边吃边看题,等江岩回来午睡的时候,林思豪正拿着厚厚一本大满贯当枕头。他开玩笑地说:“干脆帮你搬课桌去他那里,跟他睡午觉好了。”
江岩有些脸红,他瞥见林思豪的30天日历,之前乱涂的铅笔痕迹已经被擦掉了,规规整整画了10天对勾。他有些惊讶地问道:“真的假的,即使有作弊也不知道吧……?”
“当然是真的。”林思豪怒目而视,“我们都发过誓了,有作弊就会迴旋镖插到学测成绩单上。”
江岩哭笑不得,林思豪又说:“你不要小瞧我们真正的学测生。每天七节满课,傍晚去补习班,然后像条狗一样回家,超累!一碰枕头就睡死了。”
他说得没错,仅仅是每天六点钟起床就能证明「高中生拯救世界」一点问题都没有,路过的其他同学笑着问江岩一句:“阿岩你真的不来玩吗?”
今年流行的年度「禁止坚果」活动正是30天日历打卡,不少男同学课桌上都有这样的卡片,江岩默默想道:还是算了吧,他对自己根本没有信心。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朋朋在期待留学同居,啊啊他俩还没有毕业呢!因为不需要学测成绩,被我写得好像整天都在玩()
第40章 山魔王的宮殿
江岩交卷时考试还剩二十分钟,校园裡很安静,乔阅安在教学楼中庭的茄苳树下等他,身上套了一件薄薄的麻灰色背心,已度过果期的败酱草点缀在四处,天气微微地凉了一些。
他俩一对视就情不自禁笑起来,江岩小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感性细胞发作了……”乔阅安怜爱地看着他,“你喝什么?我买了饮料。”
江岩拿了一盒青蘋果牛乳,两人一起往撞球社部的方向走去。模考期间没有人来这里,日光从窄窄的侧窗透进来,那道小门藏在走廊尽头,门牌上挂着一颗缀着红色斑点的白色母球,隐约有被击碎的裂纹,表面像涂了釉质一般闪亮。江岩用钥匙开了锁。
屋子里并列着两台球桌,上方悬有两盏方形无影灯,墙角几张棕皮革沙发,书橱堆满纸匣,墙壁贴着藏蓝色旧墙纸,墙面嵌一座木制球桿架,不知道哪一届社员的杰作。
两台球桌显然都在9呎以内,乔阅安感到有些惊讶:“我以为有司诺克呢。”
“没有,空间太小了。”江岩将背包从肩上脱下来,笑着回答他。
其实社团有不定期去禁烟撞球馆组织社练,但如果被司诺克折磨数次,就知道美式普尔称得上是友善——台布平滑,斜切角袋口,花色球咚咚咚就能落袋。
只是乔阅安提前带来的撞球杆是尖顶端橡皮头,典型的北美白蜡木前肢,尾肢乌黑光滑,这是洛杉矶街区flea market淘来的物件,晴雨表、首饰、漂洋过海的东方旧商品,那位美国老先生玩不惯司诺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