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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陈森也看到了。
他的双手握在后面,有些紧张地和陈森解释,“他没什么事,我有经验的,看着吓人,但其实死不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陈森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向外走去。
许星然的两只手在后面互相扣着,寻思是不是秦方建的声音是叫着太大声了点,跟特妈杀猪似的,让陈森见了他可能有点不舒服。
他还是担心陈森会对他有不好的看法,打算待会再“润色”着解释一下。
跟着对方上了车,陈森没有立刻发车,许星然赶在对方训他之前,打算先开口。
谁知陈森却突然向他这边俯身过来,许星然的呼吸立刻停了。
然后他就看到他打开了他面前的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包便携装的湿巾,放在中控台上。
许星然一直藏着的、沾了血的双手重重攥了下。
他半垂着眼,伸手去拿那包湿巾,半途的时候,陈森的手突然伸了过来,将湿巾拿走了。
许星然抿了下嘴,微微扭头看了他一眼。
陈森没看他,拆开了包装,抽出一张,递到他面前。
许星然盯着他的手,失神地看了好几秒,抬手去接。
就在要拿到的前一秒,陈森突然问他,“你说的‘有经验’,是什么意思?”
许星然手一抖,抓到了陈森的手指。
第99章 站起来
许星然的表情有些僵硬,显然是没想到陈森会问这个。
陈森意识到他是不想回答的,但是又不想欺骗他,所以才会露出为难的神色。
许星然总是有很多“厌烦”和“不想说”的时刻,从前的大多数时候,他表现拒绝的方式是生气,因而,他现在这样的表情在陈森看来非常的稀奇。
那天在小岛,辛予旸的船出现前,许星然应该是有话要和他说的。但是等他们上船后,许星然就完全不想说了,自动地站到人群后面。
旁边的辛予旸为找到他们很兴奋地在说些什么,陈森没仔细听,许星然跟着医生头也不回地离开后,他也转身进了另一个舱室。
后来他忙着处理秦方建的事,秦方建的逃跑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抓逃犯是警察的活,和他没关系。但是他又想到了许星然那天从酒店里出来时的样子,如果正如许星然的朋友刘义说得那样,这事他是欠许星然的。
或许是出于还债的心思,让人去把秦方建捉了回来。
而听着房里秦方建凄惨的叫声时,他意识到这件事带给许星然的伤害比他以为的要多得多。
许星然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会用那种小心的语气和他说话,说什么“有经验。”
突然的,他就是想到了高中时,许星然永远带伤的身体。
他最开始以为是被学校里的人打的,后来又以为是被许丛打的,但是现在他却又觉得不是了。
许星然有些愣地看着他们相碰的手,然后触电般地收回来,他和陈森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或许是他没有明显拒绝的态度让陈森产生了一股很微妙的感觉,他没有像以往一样体贴地将话题揭过,而是问道,“不想说吗?”
许星然很怕他生气的样子,飞快的摇头,说“不是”,又说:“只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对于他和郑婉丽扭曲的母子关系,许星然可以在醉酒后和刘义开玩笑地说出来,但是对陈森,他确实不想说。
从前不说是因为觉得和陈森说不上,现在不想说是不想陈森因此可怜他。
陈森是个很心软的人,如果他将他和郑婉丽的事情告诉他,陈森大概会对他和颜悦色一些,但是许星然不想这样。
他想让陈森原谅他、对他好,是出于他本人想、愿意,而不是出于他许星然的“悲惨”。
“以后吧。”许星然飞快地从他的手中拿过湿巾,一根一根用力地擦起来,“我想告诉你,我愿意告诉你,但是不是现在。”
至少要等陈森对他彻底放下芥蒂,或者、或者和陈森重新在一起的那一天。
他突然有些心酸,他还能有这一天吗?
他能吗?
人大概是永远学不会满足的。
之前,他想着陈森能原谅他就好,现在陈森大概是原谅他了,他又开始做梦,想再次和陈森在一起。
但这大概和水中捞月一样,不是困难,是根本不可能。
他住的偏,离面包店都有一段距离,陈森问给他送到哪时,许星然就让陈森将他送到面包店。
到了地方,他刚关上车门,还没和对方打招呼,陈森就毫不留恋地开远了。
许星然站在原地愣了半晌,然后进了面包店把没干完的活干完了。
出来后已经十一点开外了,许星然往家里走,经过一个夜市,本来想给刘义和乐乐买点小吃回去,结果被一个饰品摊勾住了。
夜市里这种摊位很常见,客流量也比不上小吃铺,是最不显眼的存在。但是这家和别的饰品摊不同,许星然拿起一个戒指看了起来,确定了,这上面嵌着的就是真玉,但是切割得不太好,有一点点不明显的裂纹。
许星然看了眼店主,是个十五六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