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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展。
说实话,许星然听他介绍完参展的作品后挺心动的,都是一些在国际上拥有极高知名度的设计师设计的作品。况且,在现场观摩可比对着冷冰冰的电脑图纸有实感多了。
许星然当晚给陈森发消息,告诉他大约周三回去。
他发消息的时候,是有一些心虚的。他怕陈森会因此生气,于是就和他解释了很多,说不是为了留下和别人玩,确实是为了工作的。
他当时在电话里和陈森说这话的时候,陈森有几秒没说话。
在这段让他心跳加剧的空档中,他听到了话筒里传来的些许吵闹的背景音,不像是在家,也不会是在公司。
他算了下国内的时间,这会应该是夜里快十点了才是。
“你还在外面?”许星然问了一嘴。
陈森“嗯”了一声,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许星然听不真切。
他就没再对许星然推迟回来的事情发表评价,很忙的样子,和他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这下换的许星然心神不宁了。
周二看展的时候他都有些心不在焉,看到最后几个压轴作品的时候才勉强提了点神。
他本来想看完展直接从展厅走的,但是今天飞往国内的航班已经没有了。
他在展会上被人认出来,又被留下来参加了一场招待会。
招待会上的人都是在圈内数得上人头的设计师,许星然拿出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去应对,不可避免地喝了许多酒。
回到宾馆,他一看手机,陈森都没给他发消息,当下脑子一热,就打过去了。
他事后有反思,自己这个时候太冲动,怎么也应该等酒醒了再说,不然也不会惹陈森不高兴。
但是当时他酒劲上头,任何情绪都会被放大,他哪会想那么多,就大概算了下时间,国内这会是中午,时间上没问题,就打过去了。
第一通陈森没接,许星然的眉头都皱在一块了,不屈不饶地打了第二通、第三通……
直到第五通的时候才被接起。
“喂。”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
不是陈森任何一个助理的声音,许星然当即声音就冷了,“你是谁?”
没等到对方的回话,陈森的声音进来了,他似乎走远了一些,许星然听到他那边静了一些。
陈森不说话,许星然就更难受了,咬着嘴唇问的,“他是谁啊。”
他自觉他没有很逾矩,也一点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知道还有谁可以接陈森的电话。
他都不敢接。
“你喝酒了。”陈森却不回答,声音低沉,还来反问他,“你说你留下来是为了工作。”
许星然越听越委屈,陈森不仅不和他解释,还来指责他。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或者又是他已经憋很久了,许星然不知道是哪一个,但是他这个时候就是说出口了——
“你凶什么,反正你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
他的声音或许有些大,他忘记了,总之他挂了电话后越想越委屈,趴在酒店的床上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到最后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哭累了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他顶着酒后的水肿和一双哭了半宿变成核桃眼的脸,面无表情地戴上口罩,在悔恨和沮丧中回了国。
一落地是晚上七点多,许星然直奔陈森他趴在门口听了一会,屋内没动静,陈森还没回来。
但是他不敢打陈森的电话,知道密码也不敢直接开门进去,就拎着两大袋给陈森的东西坐在对方的门口等。
这一回他心里事太多了,没再在对方房门口睡觉。
因此,陈森一丛电梯上来许星然就看到他了。
陈森的脸被身后灯光的阴影笼罩住,许星然无法得知他的表情。
他就站在电梯的门口,什么都不说,就已经让许星然七上八下。
他还是决定主动走过去,他才迈出了一步,陈森就向他这边走来了。
许星然怔了下,站在原地不动了。
但是陈森直直路过他了。
许星然一急,怕今晚连门都进不去,更别谈说话了,直接把人一把拉住了,啥都不管就是个道歉。
“对不起,”许星然声音大的把另一头的声控灯都惊亮了,“我那天晚上喝多了,说了胡话,你别和我计较,别生我气。”
陈森一下子被拉住了胳膊,隔着两层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用力。
“进来说。”他还是没舍得许星然这样。
许星然眼睛一亮,点点头,说“好”,拎起地上的两大袋东西就站到了他的身后。
陈森看着他,很高兴的样子,好像让他进屋已经是多大的美事。
陈森在心底叹了口气,自然地接过一袋许星然手里的袋子,用另一只手开了门。
许星然看他伸手就下意识地将东西递过去了,他甚至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陈森把灯关打开,站在屋内,看着陈森又拿过了他手里的另一个袋子,一齐把他们放在茶几上时,许星然才品味出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陈森虽然嘴上没松动,但是对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