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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工作,加班加点了一周半,终于有时间去杭州。
不巧的是庄定湉昨天刚走,两个人没碰上面。
钱与舟先在家睡了一觉,睡醒以后给猫换水喂粮拍照片,一股脑发给庄定湉之后继续报备行程。
“湉哥,我出去找江一帆吃饭了,张弛也来,你忙完之后给我回个电话。”
三个人约在一家烤肉店见面,钱与舟是最后一个到的,他一进去就看到张弛正在傻不愣登地朝他挥手。
钱与舟走过去按了下江一帆的肩膀,在张弛旁边坐下了。
张弛明显黑了一圈,他张望一番,说:“你怎么没把庄老师也带来?”
“他出差去了。”钱与舟说。
“我还以为他这种职业不用出差呢。”张弛表情有点遗憾。
“他去广州了,说是有个漫展,请他过去签售的。”钱与舟表情有点小得意,“这不是七月他又刚出新画集,正好宣传宣传。”
张弛竖了个大拇指。
“还是说你吧,这几天去哪玩了?都晒黑了。”钱与舟笑了。
“天天往庙里跑,我怀疑他是想出”江一帆笑着用筷子尖点点张弛,紧接着夹了一粒花生米,吃了。
“我这叫修身养性。”张弛耸肩,“抄佛经挺好的,心静。我忙了这么多年,脚不沾地,脑不能停,现在不工作了只想一个人静静。”
“工作狂还说这种话。”钱与舟笑他。
“点菜点菜,扫码看下吃什么。”江一帆说。
钱与舟就拿着手机看菜单,张弛随他们点,只嘱咐要点一盘口蘑。
“对了,你们乐队那个休团声明谁写的啊?”张弛问。
“三哥。”提起这件事钱与舟就有点难受,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果然是他写的,字字恳切,看得我心里堵得慌。”张弛看起来有点伤怀。
“当年跟我们一起演出过的小乐队,不也都是走的走散的散吗?”江一帆安慰他。
“休团而已,他们可以重新出发的,什么时候都不晚。”钱与舟认真地说。
“这话你怎么不说给自己听。”张弛损他,“所以咱们乐队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这才是今天吃饭的重点,钱与舟正色起来:“考虑好了,我们重新开始吧。”
张弛眼睛都亮了,他有点激动地说:“灵隐寺果真灵验,刚许完愿就实现了!”
“你不会辞职的时候就想好了吧。”江一帆问。
“那倒不是,辞职以后我只想睡觉。”张弛叹口气,“后来去了烟台我才有这个想法的,过了这么多年,能让我特别激动的还是音乐和舞台。”
“你不知道与舟那天有多帅。”张弛笑起来,眼神明亮。
钱与舟压着嘴角装酷,眼角却忍不住已经弯起。
江一帆托着脸笑了笑,问钱与舟:“那你原来的工作呢?怎么办?”
“我准备辞了。”钱与舟说。
这下江一帆和张弛都看他,表情有点诧异。
“准备破釜沉舟啊。”张弛有点担心地说,“你存款够吗?”
“我考虑过了,不辞职的话,公司应该会让我接别的乐队,乐队经纪人和艺人经纪不一样,什么都得跟着跑,巡演的时候基本日夜不分。”钱与舟点好了菜,把手机朝下扣在桌面上。
“给别的乐队当代班经纪人也是常事,这样怎么做得好乐队?”
江一帆点了点头:“那你还留在南京吗?还是来杭州?”
“之前是没办法,我和湉哥异地这么久了,我当然是回杭州。”钱与舟说。
“你俩新婚就是黏糊。”江一帆嫌弃地说,“几个月很久吗?”
“这话说的。”钱与舟观察了一下江一帆的表情,料事如神地讲,“又跟蒋律吵架了是吧。”
江一帆抿嘴,烦躁地一挥手:“别提他,吵架也像在开庭,前天跟我讲道理都要分一二三点,天杀的,我只想他安慰我一下。”
张弛特缺德地说:“那你哭啊,一哭他不就没辙了吗?”
陈年旧事提起来脸红,江一帆气鼓鼓地说:“谁理他。”
钱与舟简直要笑死,江一帆挺稳重一个人,但一跟蒋烨清有关就会变得有些孩子气。
服务员过来上了菜,这家店的肉量很足,在盘子里堆得很高。服务员拆了黄油放进烤盘,又加了洋葱,肉一放进去,香气就扑出来。
“好了,继续说正事。”钱与舟把话题拉了回来,他拿着夹子把这一份猪五花摊平,看了一眼江一帆,“今天叫你吃饭也是要问问你。”
“要不要参加乐队?”江一帆抢答。
钱与舟和张弛都用力点头。
江一帆看着他俩,他往后靠在沙发上,总觉得此情此景和记忆里完全重叠。
那一年也是这样,钱与舟和张弛过来找他,他们在大学城旁边的烧烤摊子喝酒,是钱与舟最先提议的,他说:“不如我们做乐队吧。”
那时候他们真的很年轻,脸上没有疲惫,心里也没有伤痛。
说要做乐队,就立马去做了。
江一帆很想喝杯酒,他从回忆中挣脱出来,他看着面前两个人真挚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