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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与舟一边弹吉他一边说。
江一帆转脸看他一眼:“没想过,猫会掉毛,烨清有洁癖。”
“我以前也没想过,但其实猫挺可爱的。”钱与舟说。
钱与舟伸手拿了个吉他拨片,轻轻开口唱:“你的猫在睡午觉,我给自己煮水饺,然后陪你的猫睡午觉,偷偷担心你今天是否吃饱睡好。”
江一帆无奈地摇摇头,转过头继续工作,但也跟着钱与舟的吉他轻轻哼歌,气氛变得很轻快。
姜闻昼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唱别的歌了,是一首很经典的老歌。
鼓手最先看到姜闻昼,他“哇”了一声,特别激动地结巴了:“这这这……这是姜闻昼啊!”
姜闻昼摘下墨镜,大大方方地说:“大家好,初次见面,我是姜闻昼。”
张弛歪头,他这些年忙着打工不关心娱乐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眼熟,姜闻昼这一头粉毛又太过时尚,他有点不确定地问:“您是爱豆吗?”
姜闻昼笑了一下:“我当过乐队主唱,目前是个歌手,不过确实做过选秀节目的助演嘉宾。”
“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公司女同事都在看的那个选秀节目。”张弛冲上去跟姜闻昼握手,特别激动地问,“姜老师,能给我张签名照吗?”
鼓手也立马加入:“我也要我也要!”
钱与舟服了这两个人了,他走过去,给姜闻昼简单介绍了一下。
姜闻昼很好相处,他指了指钱与舟刚刚抱着的那把吉他,说:“你们刚刚是在唱歌吗?”
“闹着玩而已。”钱与舟说。
姜闻昼环顾一圈,江一帆的工作室现在已经被乐队的东西占满一半,到处都有乐器和曲谱,地上一堆线缠绕着,还有好几个掉落的拨片。
张弛有点尴尬地说:“其实我们收拾过了。”
姜闻昼表情有些感慨,他抿了下嘴唇,说:“想起我做乐队那个时候了,我们在地下室租了一个小房间,因为排练太吵,老是被人敲门。”
张弛也笑:“我们大学还在北京的时候,出去路演,还被人劈头盖脸骂过呢,说我们唱的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过。”
话匣子由此打开,他们一起坐下来,姜闻昼接过吉他,很随便地弹了一个和弦,他笑着说:“接下来可以聊聊我们要写一首怎么样的歌了。”
姜闻昼有才华,和他们又有相似的经历,大家都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聊了半天日头已经偏西,钱与舟看了下手表,说现在请姜老师吃饭。
姜闻昼赶紧摆手,说:“别这么客气,我听说节目组都没给你们多少通告费,你们可别破费。”
钱与舟扯着嘴角微微一笑,有点小得意地说:“姜姜你别担心,我们去吃酒球大饭店,很便宜的。”
姜闻昼有点诧异:“酒球大饭店?”
“就是酒球会啦,它是杭州的一个livehouse,比较特别的就是它有厨房,可以在那里吃饭。”张弛跟他解释,“今天我们正好有好朋友在那里演出,姜姜有兴趣一起去看看吗?”
“我真的好久好久没看演出了。”姜闻昼眼睛亮起来,“我要去的。”
江一帆和酒球会的主理人很熟,已经提前沟通好拍摄的事情。
他们坐车到了地方,一进门就能看到满墙的相片,是这些年各种演出的合影留念。还有一面墙上,贴满了乐队海报。
姜闻昼掏出手机拍照,认真看了好久。
钱与舟也有阵子没来了,杭州演出场地大大小小好几个,但每次回到酒球会,总有一种亲切感。
他之前也计划过带庄定湉来这里看演出,吃炒面。可惜人生总有太多来不及。
“以前我做乐队的时候,常在北京的一个酒吧演出,名字叫冬至,和这里很像。”姜闻昼笑了笑,神情却有点落寞。
往事不可追,钱与舟明白这种感受,他拍了拍姜闻昼的肩膀,拉着他坐下来。
点了菜,拿了酒,只跟来了一个摄像,远远地在一旁拍摄。
于是镜头基本就固定了下来,一个和桌子倾斜的角度,姜闻昼在画面中间,钱与舟坐在他旁边。
这样拍出来的画面很普通,但又十分自然家常,就是好朋友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
“我很好奇,姜姜是为什么想要做乐队的呢?”张弛问。
“说起这个还挺好玩的。”姜闻昼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我爸爸是那种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但我妈妈却是音乐行业从业人,但因为工作,我妈妈经常在出差,所以带孩子的任务就落在了我爸头上。那一年,北京举办了一个摇滚乐队的合作演唱会,但是在剧院里办的,”
“我爸可能以为是什么交响乐团表演之类的吧,买了票要带我熏陶。”姜闻昼说着说着就笑了,他笑起来眼下卧蚕明显,看起来温和很多。
“刚开始大家还坐在座位上,结果第一个乐队才唱了半首歌,中间就有个花臂大哥站了起来,冲着大家摇晃双臂,示意大家站起来。紧接着场面就不可控制了,一大半的人都跑到舞台前面的空地上,举起双手,拼命地蹦起来。”
“我爸当时的表情真的很精彩。”姜闻昼托着脸微笑,“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