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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通八达。
“贵宾,前面就快到了。货梯刚运送完生鱼,地面有些滑,您小心。”
薄荷酒点点头。
转过前面那堵墙,货梯近在咫尺 ,薄荷酒担心降谷零追上来,才刚回头看了一眼,一把样式弯长的匕首就突然朝他刺来。
他抓住服务生的手腕,却被对方的膝盖击中手背。薄荷酒吃痛,向后退了几步。
刚刚竟然没看出这个服务生不对劲,隐藏的这么好,难道是组织的人?
服务生一击不中,抬起匕首第二次向薄荷酒刺去。
薄荷酒的体能还没有恢复,速度和力气比健康的普通人差上一大截,更别说是组织的专业杀手。在致命的攻势下,他只能狼狈躲避。
直到突然踩上一条从货箱掉出来小鱼,薄荷酒脚底一滑摔在地上。服务生冷笑一声,意式军用匕首的尖刃朝他心脏刺去。
薄荷酒紧闭双眼,想到自己这一生还真是有趣,没死在宿敌手里,竟然死在了名不见经传的后辈手里。
下一秒,服务生突然被人一脚踹出去,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琴酒那一脚踹的很重,这个服务生肋骨断裂都是轻的了。
薄荷酒睁开眼睛,平复了一下心跳:“你来的真及时,琴酒。”
“平时让你训练你不听,现在这种垃圾货色都能让你这么狼狈,满意了?”
琴酒掏出手枪,刚要上膛,薄荷酒赶忙阻止:“别开枪,引来人会很麻烦。”
琴酒烦躁地将枪收回:“你要怎么处理?”
“把人带回去审,我想知道是谁想杀我。”
薄荷酒在大众的认知里早就死了,这个人一定不是仇家派来的,那就只能是知道内情的组织的人了。
“不用审,想想都知道是朗姆的人。”
昏暗的灯光下,薄荷酒从地上起来,揉了揉受伤的膝盖:“朗姆老先生杀我干什么?会不会弄错了?”
话落,空旷的员工通道转角处突然传来两声刻意的轻咳。安室透悠闲地走出来,脸上带着微妙的笑容。
琴酒立刻举枪:“如果说刚才还不确定,看见波本,你该信了吧。”
安室透举起双手,表情无语:“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他扫了眼目前的状况,“不过我运气不好,来的不太是时候。”
琴酒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的任务是来宴会上盯着你,所以,我来了。”
琴酒讥讽:“你就这么把朗姆给你的任务说出来了?”
波本摊手:“我对你们高层间的争斗毫无兴趣,请不要拖我下水。”
“既然已经弄清发生了什么,一旦朗姆问起,我也就有内容可说了。我该回去了。”波本转身原路返回,“好心提醒一下,薄荷酒最好和我一起回去。宴会厅已经有好多人在找这位乌丸少爷了,离开这么久真的好吗?”
薄荷酒一愣,降谷零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Boss?
也是,Boss的身份向来只有高层成员才知道。可能在降谷零眼中,自己只是回到组织在平平无奇执行任务罢了。
想罢,他告别了琴酒,追上去:“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是该解决一下两人之间的事了。
两人来到洗手间后安室透直接将门反锁。
薄荷酒假装研究起了洗手间装修,眼神时不时飘向降谷零。当年自己为了激怒他都说过什么来着?
啧,那些话好像都还蛮过分的。
看到自己还活着,降谷零一定很生气。
薄荷酒还在走神,下一秒就被掐住了脖子。他抱着完全不反抗的姿态,任由氧气被切断。
你想杀我就杀吧。
就当作给你赔不是了。
降谷零松了手,任由白发青年从墙面软骨头般地滑下去,价值不菲的西装横添几道褶皱。
“为什么不反抗?”降谷零问。
薄荷酒低着头,缺氧带来的眩晕感让胃部泛起阵阵恶心。他两手撑着地面,不回答,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戏剧已经落幕,现在只剩演员间的私事了。
神啊,无论是杀掉我还是干别的,都赶快结束吧。还不如刚刚就被刺客杀掉算了。
降谷零的眼睛比三年前还要可怕!
降谷零迟疑了。他将薄荷酒的反应看在眼里,对方早已没有了当年对峙时的体力,此刻孱弱地靠墙坐着,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鹿。
薄荷酒醒了,这是他期待无数次的画面。可是身为公安警察,他知道一旦薄荷酒将自己的身份曝光,将会意味着什么。此时此刻,似乎只有将薄荷酒灭口这么一条出路。
亲手终结这期待已久的画面,仿佛是神灵的愚弄。
此刻降谷零又想起了那天天台上血红的夕阳。这三年,每当看见像那天一样的夕阳时,他的眼皮都会突突直跳,以至于开始讨厌傍晚。那种场景实在不想再上演一次。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薄荷酒用手指描摹地板图案。
降谷零单手把薄荷酒捞起来,却意外发现对方脸上用粉底盖住的瘀伤。
他想起衬衫口袋里那张薄荷酒的幼年照,那张照片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