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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是一台机器,也就有情感需求,当然也会产生压力,而你们却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他。”
不等陆母说话,已经越讲越着急的蒲砚就继续说: “就是因为在小时候你们很少关心他,他已经养成了有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们的习惯,之后又怎么可能告诉你们呢”
“再说,如果他直言自己压力大,或许也会被你们责备,被说成是懦弱无能,像他这么骄傲的人,又怎么说得出口”
蒲砚“劈里啪啦”说了一堆,最后叹了口气: “或许比起您,我更了解他。说实话,我不觉得他是为了利益会放弃自己所爱的人,因为在他的成长过程里,他已经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强行用理智去放弃了太多他想要的东西了。”
他一开始说的时候都没好意思看着陆朝槿的妈妈,一直盯着茶几上的茶盘纹路。
直到说完抬起头,蒲砚才发现——
陆朝槿的妈妈竟然哭了!
“不是,阿姨,这…”蒲砚瞬间慌了,手忙脚乱给她拿纸, “阿姨,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着你们要是能多关心他一点,他心里也能好受一点…”
陆母接过蒲砚的纸巾,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声音低而柔: “你说得很对,只是现在即使我已经意识到问题,也很难去弥补了。即便现在我想要和朝槿亲近,也很难做到。”
他们年轻的时候忙于家族生意,很少关心陆朝槿。
陆朝槿又不像有些孩子那样会撒娇讨好来获得大人的关注,总是一个人默默地把事情做完。
所以,当时的他们只欣慰于陆朝槿的懂事和干练,却没有想过去关心陆朝槿的心理问题。
如今,陆朝槿已经一个人孤单地长大,已经习惯了不依赖于母父而独立生活,又很少从他们这里得到什么情感的反馈。
现在想要再去亲近陆朝槿,谈何容易
蒲砚却摇头,认真道: “没关系,如果阿姨您需要的话,我可以做那个中间人,相信我。”
陆母感激地抬头看着蒲砚,两人又商量了一下陆母该从什么角度先开始关心陆朝槿,才能打开陆朝槿的心防。
毕竟长年累月的生疏,产生了裂痕有如东非大裂谷,很难再次被弥合。
而陆母显然也是对蒲砚非常信任,表示自己会按照蒲砚所说的去做。
待到陆母拎着包坐上司机来接自己的车,才突然想到——
嗯不对,我是来干什么的我不是来劝蒲砚离开我儿子的嘛
***
笔走龙蛇,墨色淋漓的字画下是一张铺着羊毛毡的古朴书桌,背后的书架上摆放着种种古籍,整个书房散发着墨笔的香气。
沈靖淮手中握着薄薄的单子,手指用力得泛白,生生将单子捏得皱褶。
他拿起桌上的复古手提式拨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说话时,素日冷静的男人声音都在颤抖: “帮我订去A城的机票,要最早一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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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写什么恶婆婆,就塑造了一个温柔阿姨的形象(嗯)
第50章
昏暗的灯光勉强穿透厂房内弥漫的尘埃,投射出斑驳的影子。
厂房的墙壁呈现出一种陈旧的灰色,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难以名状的污渍。机器设备发出低沉而诡异的轰鸣声,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咆哮。
厂房的中央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身边还有一个带着安全帽穿着无菌服的中年男人,正在大声说着什么。
然而轰鸣声里,他的喊声微乎其微,立刻被盖过去。
谢翊楠蹙眉,握着图纸往外走: “外面说!”
整个厂房弥漫着一种阴森而压抑的氛围,工人们的工作机械麻木,令谢翊楠感到分外的不自在。
他开始怀疑姜纵是不是从他的投资里抽走了油水,才会让工厂变得如此陈旧,与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走到外面,喧嚣声总算停了,带安全帽的工程师跟着谢翊楠出来,语调焦急: “老板,这个图纸好像有点问题,我们做出来的半成品就不太对劲,继续生产可能反而会平白浪费后续的材料啊…”
谢翊楠思忖片刻,却摇了摇头: “继续生产,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成品。”
他必须抢先在顾家之前做出成品,还要去把顾氏聘用的一些行业专家和工程师也一并挖走,好研发新一代产品,彻底取代顾家。
他等不及了。
工程师犹疑道: “可是…”
他在行业内深耕多年,还从没听说这个尺寸的产品,作为智能设备的核心模块,如果和其他硬件无法组装在一起,那可是要白白损失至少几个亿啊!
谢翊楠却不由分说道: “图纸不会有错的,晚上我会带着专家再来找你。”
离办厂,谢翊楠坐上司机的车,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白佳卉和陆朝槿母亲的合照,照片左下角显示着对方发在社交媒体上的时间——
昨天14: 49.
白佳卉回国已经很久了,而陆家又一直有意和白家联姻,白家更是巴不得尽早促成这一段佳话。
谢翊楠的面部肌肉绷紧,现出如同罗剎般的凶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