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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来户子是外来户,折声子也不是啥好词,嘲笑他们说话有口音。
不过也就是碎嘴的说几句,大伙都忙,东头苫草房子离着又远,平常见不到几面,也就没人说了。
到五月户房的小吏来了一趟,送盖了红印的户籍来,说他们外来户的就没声了。
“妹子,”有个尖嘴凸眼的女人喊她,“咋你领着四婆的外孙哩?”
那些婆姨的眼神落在姜青禾身上,想从她嘴里听到点啥闲话,好叫她们晓得四婆家那个憨妮是不是真过不下喽。
“我家娃缠着要找小草玩,”姜青禾不想多说。
“说啥嘞,”枣花婶的大嗓门从身后传来,她跟护犊子似的让姜青禾往她后头站。
“没啥,就问问四婆哩,”那女人讪笑,转过头跟别人又开始扯闲话了。
枣花婶拉着姜青禾走远点,“俺跟你说,离水根家的婆娘远点,整天日鬼捣棒,说些没味味子的话。”
又问姜青禾,“带的啥碗,给俺瞅瞅。”
“就带个锅,”姜青禾把中不溜的砂锅拿出来给她瞧。
“你咋这实诚呢,”枣花婶摇头,拿出她特大号木盆,“俺跟你说,你头一年来不晓得。湾里宰羊熬羊肉汤,羊肉指定没多少,每家也就分个头两块的。”
“可羊杂碎多啊,不够就往镇里羊铺买点掺上,收拾剁碎了,煮上个两三锅,管你啥盆来都打一半,再给几个卷子,尽够吃了。”
枣花婶瞅她咋这憨,难得有吃湾里的时候,还客气啥。
姜青禾一拍腿,懊恼道:“亏了。”
可把枣花婶逗乐了,叫她下去长记性拿最大的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