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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向贵局寻求帮助的,你们理应享有知情权。”
“具体情况是,我军一名退伍士兵被证实向反社会分子传递部队训练与军工企业内部部署等相关信息,涉及危害国家安全与分裂国家罪,所以上级派我前来协理监督。”他想了想,“从这点上看,我与奕政委的调任并无本质区别。”
王局了然:“确实,这不完全归我们管,但真要出了事,我们也有责任。所以不论是从情义还是道义上,我们都义不容辞。”他有所察觉地问,“现在是遇上麻烦了?”
凌顼不卑不亢一点头:“是,这名退伍士兵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已经先一步畏罪潜逃了。”
“所以你想请我们刑侦支队跟你军警联合?”王局衡量了一会儿,“具体呢?”
凌顼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我知道你们手头正处理着几起难啃案件,所以也就不过多占用贵局的宝贵资源了。”他突然放缓了声音,“事实上,我只要一人就够了。”
“哦?真够?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局里有这么大能耐的人?”王局抬了抬眼,问,“谁?”
一字一顿,凌顼无比郑重地沉声:“文天成。”
就这样,且不谈与同事们激流勇进奋力拼搏的美好设想,文天成才回自家没多久,屁股都还没捂热,又立刻被提溜起来出外勤了。
他心里其实还疙瘩着,对先前遭遇的所有,不知该不该说,能不能说,更不知道还能和谁说。
那道案件太深,他不能把别人的性命都一同搭进一个不查即无事的境遇里,他怕了。
怕的同时,却又失望;失望的同时,却又无措。
他终究知道了自己只是螳臂当车,既然无力回天,倒不如顺应来得稳妥。
可他又怎么能忍受这样一种惨无人道的活动如此光明正大行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也困惑了。
“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一声军靴突然极重地叩响在地,凌顼目不斜视地踏门而出,神色如常语调微促,“是我提出无理要求擅自把你调离,惹你不开心了?”他疾走了两步,“不愿意就和我说,没事的。”
错觉吗?怎么听上去怪怪的?文天成回神,抓抓脑袋追上他,没听清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嗯?没有啊?你那么信任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开心?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那个案件。”他掩去神色回忆道,“你说的那个退伍士兵,有什么特点?我又能做些什么?”
急促的脚步,停下了。
凌顼微觑的眼梢还没敛去,却突然低头认真地看向了他。
“那个退伍士兵是假的。”
“啊?”文天成愣了,几秒后,才终于费解地皱起眉,“什么东西?”
“那个退伍士兵根本不存在,这整件事都是我编的,实际上另有原因。”他平静道,“但有一件是真的。”
他不等文天成反应又立刻接了下去:“那就是我需要你,而且只能是你。”
文天成哑然:“不是?可……”
“现在还不安全,这件事,等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再……”
但忽然,他沉静的血色红眸倏地犀利一抬,手掌也即刻向文天成手腕飞速握去。
啪!
两声几乎重叠的肉响顿时一齐响彻在隐蔽的树荫下。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嗓音炸开在耳畔。
“哥哥,原来在这儿。”那人激动地喘息,说,“我终于捉住你了。”
第三十八章 他就是你
文天成全身都僵硬了。
那是楚渭,他只听声音都能清晰地辨明,他身后站着的一定是楚渭。
楚渭,楚渭,楚渭。
那个眼眸晶亮随时都在注视他的楚渭。
那个甜言蜜语撒娇仿佛本能的楚渭。
那个总说着想念喜欢爱的楚渭。
也是那个,终究不知道在幻想着谁的楚渭。
他以为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波澜与相隔,他已经快要忘却了,但当记忆中那一声清澈的“哥哥”响起,他才意识到自己竟一直都在期待着。
那是在疯狂呐喊中的期待,在濒临死亡中的期待,在身陷枷锁中的期待。
多么愚蠢而虚妄的期待。
但那一次又一次落空的期待却又如此让他庆幸。
为他,也为自己。
于是那期待便更显愚蠢。
然后再一次擅自产生期待。
可他究竟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于是绝望地颤抖了起来。
“哥哥,这些天你都到哪儿去了?终端被偷了为什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一直都好生担心。”那声音急促却铿锵得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狠戾,“是从那天分别就掉了吧?所以你后来被临时抽调去出任务才没来得及联系我?你看你都杳无音信多久了,我身体都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继续若无其事撒起娇来:“我说哥,好哥哥,你就不能别在这儿干了吗,太危险,我日思夜想也吃不消的。”他娴熟地摇起文天成胳膊,另一只手作势就要揽上他腰窝,“到我那儿去吧,好吗?就当我的贴身助理,工资随便你开,我们还能二十四小时一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