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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我每月都给你一本，只要你配合我们的研究。”

他蹲下，平视起男孩的眼睛：“但M237，你得答应伯伯一件事情。”他笑了笑，伸出小拇指勾了起来，“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任何孩子知道，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好吗？”

M237懵懂点头，一边默认着F263不属于其他任何小朋友之列，一边以同样的姿势跟他拉勾，拇指摁在一起，盖了个章。

林伯伯真好，最后，他还这么悄悄地想。

自此以后，研究院果然再听不到与他父母有关的传闻了。所有人都好像突然失去记忆变成了金鱼，一边在相见时以呆滞而怯懦的目光四处闪避，一边在背后白眼交加地默默吐泡。

围在他身边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但真正的朋友仍是只有F263一个。她没想到M237能回来，更没想到M237能以这么翻天覆地的姿态回来。她抱着他哭，嚎啕大哭，向来睿智温柔的女孩哭得涕泗横流，脸盘第一次那么肿，那么大，那么丑。

她说，你保护了我，保护了我，从头到尾反复这一句，反复了十几遍，说，你没事真好，你没事真好。

M237心里很柔软，看着女孩为自己出尽洋相的丑脸，却只觉像蜜桃一样红润而可爱。他甚至想让她为他哭得再长一点，再久一点，再丑一点，可却又终究忍不下心。最后笑着笑着，居然还一起哭了起来。

他的脸于是也变肿了，也变大了，也变丑了。

两个容颜俊俏的小毛孩子，总算丑到一块儿去了。

但M237的蜕变，却始终没让研究得到再下一步的进展。人们还是没有发现他除自我治愈以外，其他的变化。

只是，研究院的孩子陆续又少了一些，和往常一样的速度。但不知从哪里一条恐怖的小道消息却突然流传起来了，说，现在的孩子全都不是因为榊元素的过度活性而引起的内外失衡，他们的死因，是人为的折磨。

M237当然想不到这是研究员们在效仿他当时的演变历程，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意想不到，他活得问心无愧，活得悠然自得。

就这么悠然自得地活到了十四岁，在F263甜蜜的陪伴中，活到了十四岁。

而在这漫长的三年间里，他和她共享了三十六本类别各异的书，他们坦诚相对毫无保留——直到那天，他得到了一本关于生理方面的，让他产生了一些变化的薄书。

第五十六章 恭喜恭喜

他第一次遗精了。

已经开始抽条的M237，面对着早起时内裤里斑斑驳驳的浅色痕迹，一张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他心里嗔怪着昨晚看的那一本薄书，书里不但记载了男女各异的身体结构，还详细描写了制造小孩的生理过程，写得格外形象生动。

从来没有一个孩子会在接触不了外界的情况下得知他们还没等来的一切，因为在M237之前，还从来没有一个孩子活到过十二岁。

M237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字眼，看着那些“精子”、“卵子”、“勃起”、“射入”，细白的手指捏着书页琐碎地颤抖，满脸都红成了滚烫的猴子屁股。

他从没想过在被内裤遮挡的那种隐秘的角落里，居然还存在着繁衍生息的欲望密钥。就像他从未想过自己软趴趴只用来放水的，被踢到还会巨无敌疼痛的小弟弟，居然终有一天能变大变硬，木棒一样穿透进别人的身体，将本来互相独立而毫无瓜葛的两个个体无缝契合，像用钥匙打开一把精密的锁头一样，一扭就能有孩子咕噜坠地。

所以他遗精了，在第二天清晨。

其实那晚他什么都没想，甚至没想过F263。只是一股无名之火开始在梦魇里烧灼了起来，从血液里流淌，就像在催促他成熟。

他看着自己被濡湿的裤裆，慌张，两条细白的长腿止不住地开并开并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能手洗，因为没有给他晾晒的地方；也不能扔掉，因为他的垃圾桶天天被翻找。

研究院对他的管控实在太严格了，严格到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成了询问的常态，恨不能问出朵奇异的花来。

于是把内裤藏起来了。

叠得整整齐齐，压在床垫下面，盘算着哪天趁人不备，扔进走廊的垃圾桶里。

他自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结果却没承想，就在他光着膀子准备用抽血迎接崭新一天时，他那条藏青色的平角短裤却被林秦捏着可怜的一角提溜了出来，像条旗子一样在他面前徐徐飘荡。

原来M237偷摸的举动早被隐藏在房间各处的针孔摄像头拍了个精光，他前脚才得意洋洋地暗忖自己怎么藏了个这样的好地方呢，后脚那好心的林伯伯就率着众人闯进房间把床垫一掀。于是他那条腰围还不过几岁小树般粗细，兜前布料还垂坠着微微皱起的小短裤，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白日宣淫在了众人面前。

林秦赤裸着双手，颤抖，迫不及待就翻出了裆里的布料细看。而在他看见那又白又透明的颜色小小一摊沾湿在上面的时候，他眼冒星光，双颊坨红，嘴角咧上的弧度活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一个新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快速生成了。